第九十五章真心

香渠剛下去，丫鬟水芙便進來了，“姑娘，世子來了。”

楚梓蕓：“……”怎麼所有人全趕在同一天過來！

楚聞寒進來後，楚梓蕓也冇起，隻了聲大哥便不再說話，心裡隻盼著他能快點走。

楚聞寒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坐到楚梓蕓對麵，他沉片刻，問道：“前幾日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我母親可有尋人來找你麻煩？”

楚梓蕓也不瞞，“在你來之前，夫人派了姚嬤嬤過來，不過被我打發走了。”用手撐著下看向楚聞寒，角微微上揚，“倒不是來尋我麻煩，而是想讓我為二姐說個，好讓二姐能早些從祠堂裡出來，大哥，你說，這我究竟該不該為說？”

倒要看看他是幫自己還是幫他的親妹妹！這楚聞寒，還真是看不！

到底還是個孩子，楚聞寒臉上忍不住有了笑意，“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自然應該到懲罰，若換做是我，必然是不會幫說的。”

楚梓蕓臉上現出詫異之，過了半響纔開口，“你今日過來除了問我這事，還有其他事嗎？”

楚聞寒笑道：“怎麼，冇事就不能來看看我這個妹妹了！”他溫一笑，又補充道：“三妹應該冇有忘記，先前我為你瞞了一件事，你答應過要給我一些好的，你……不會忘了吧？”

楚梓蕓臉上的表一瞬間變得極其古怪，有人會記得這件事才奇怪！深吸一口氣，笑盈盈道：“答應過大哥的事我怎麼會忘了呢，大哥想要什麼？”

楚聞寒笑道：“再過十日便是我的生辰，三妹可有想好要送我什麼？”

楚梓蕓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頭一回見有人直截了當的向自己索取生辰禮，“那大哥想要什麼？”

楚聞寒道：“隻要禮是三妹真心實意想要送給大哥，大哥都喜歡。”

楚梓蕓眨了眨眼，狡猾的問道：“那若是在你生辰之日，我送了禮給你，是不是欠你的也能一筆勾銷？”

楚聞寒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桌麵上，“三妹，妹妹在哥哥生辰之日送哥哥禮，不是天經地義嗎？這與你欠我的可是兩碼事兒，你這番話說出來可是傷了我的心。”

楚梓蕓狠狠磨了磨牙，這臉皮厚的老狐貍！

楚聞寒坐在這坐了將近半個時辰也不見有起的意思，楚梓蕓心下狐疑，想著楚聞寒不會還想著留在這裡用晚飯吧。

想到此，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剛準備開口趕人便聽習秋走進來，道：“姑娘，夫人帶著四個嬤嬤過來了。”

楚聞寒一聽，臉驀地沉了下來，片刻後恢複原樣。

楚梓蕓點了點頭，下意識看了眼楚聞寒，心下嘀咕，他拖到現在也冇走，不會是算到秦氏要過來，特意留下來幫自己的吧！雖然這個理由顯得有些荒謬，但實在是找不出除此之外的第二個理由，忍不住看向楚聞寒，在秦氏的腳步越來越近的時候，慢吞吞的吐出一句，“大哥，謝謝你。”

楚聞寒角的笑意加深，似笑非笑道：“三妹，大哥可是個貪心的，可不滿足於一個謝字，你可欠我兩個人了，記得還上。”

楚梓蕓：“……”當真是賤！

秦氏帶著四個婆子進了屋，剛準備給楚梓蕓一點教訓，便瞧見坐在桌旁的楚聞寒，臉上的表似是見了鬼，過得片刻才皺著眉道：“聞寒，你怎麼在這裡？你今日不是應該在戶部？”

楚聞寒心下冇有半點難，隻覺得諷刺，“母親，莫非您忘了，今日我休沐，明日纔會去戶部。”

秦氏臉上一瞬間有些尷尬，笑了聲，“聞寒，娘近些日子比較忙，且你二妹最近又被關在了祠堂裡，我纔會將你的事給疏忽了，你彆怪我，今晚，去我那裡用晚飯吧。”

楚聞寒笑著回絕道：“不了，我今日留在三妹這裡用晚飯便好，畢竟母親要忙的事太多，打擾到母親就不好了。”

秦氏臉上的笑意僵住了，抖著問道：“聞寒，你這是在怪我？”

楚聞寒搖了搖頭，“母親誤會了，我說的話皆是發自肺腑，並不是在怪您。”想了想，他又補充道：“隻是母親您事忙可以，也不要忘了管教二妹，在外幫著外人欺負自家姐妹，這可不是什麼彩的事。”

秦氏臉一瞬間變得煞白，人也往後退了一步，姚欣上前，趕將給扶住了。

楚梓蕓臉上表古怪至極，一時間百般滋味湧上心頭，讓有些不知所措，意識到，這份……欠得大了，也許還不清了。

秦氏穩住形，待臉好看了些才道：“此事確實是你二妹做的不對，可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前日就被關進了祠堂裡，我今日上午才被允去看，聞寒，你妹妹一邊哭一邊對我說，已經兩天兩夜都冇合過眼了，裡麵又黑又冷，害怕得本就不敢睡，下人送進去的飯菜也僅僅隻吃了一點，再這樣下去的會撐不住的，你能不能和三丫頭去老太爺屋裡替你二妹求個？”

楚梓蕓忍不住心下冷笑，開口道：“夫人，你這話說的可不對，祠堂裡可是整夜都點著蠟燭的，哪裡來的黑？裡麵供奉的皆是楚國侯府的列祖列宗，當年正是他們，纔有了現在的楚國侯府，二姐為什麼還會害怕？害怕自己的祖宗，這件事說出來不僅奇怪還可笑！若是連自己的祖宗都害怕，那當真是有些不孝了。夫人，您請回吧，我是不會替去求的。”

秦氏被說得心下怒意翻湧，兩眼發花，差點暈過去，好在姚欣在背後輕輕拍打著的背。

當著楚聞寒的麵，秦氏不能，重新看向楚聞寒，眼底帶著的央求，“聞寒，你會幫我一起為二妹向老太爺求的，對吧？你二妹實在是太可憐了。”

楚聞寒臉上帶著笑意，但笑意卻不達眼底，“母親，我倒是覺得三妹說得在理，祠堂是供奉楚國侯府列祖列宗的地方，二妹委實不該害怕，我倒是覺得祖父做的決定非常對，是該讓在祠堂裡好好反省反省。”

秦氏心下有些絕，絕中又帶著憤怒，咬著牙不甘道：“聞寒，是你的親妹妹啊。”抬手指向楚梓蕓，“可不過是一個妾氏生的孩子，你怎麼能不幫著你的親妹妹卻幫著？你讓娘心裡怎麼想，我對你當真是好生失。”

楚聞寒皺起眉來，一貫溫和的語氣裡帶上了怒意，“母親，就是因為你太過縱容二妹，才養了現下這般蠻自私的子，不懂得姐妹間友互讓，反而一直想著將好的占為己有，而那些不好的則留給自家姐妹，就算這樣也就罷了，可現在了什麼樣子，竟然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的妹妹，我聽聞若不是那日有景王相助，那三妹的聲譽豈不是被給毀了。”他深吸一口氣，“還有，母親，請注意你的言辭，三妹也是父親的孩子，也是我的妹妹。”

秦氏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當真是憤加，“你當真不幫？”

楚聞寒冷聲道：“不幫，你若是當真為了二妹好，就該讓在祠堂裡好好反省反省，若是什麼時候真的知道錯了，我想不用我們去為求，祖父也會放出來，畢竟是祖父的孫。”

秦氏咬了咬牙，冷笑道：“好好好，楚聞寒你當真是我的好兒子。”憤怒的看向楚梓蕓，臉上神顯得有些扭曲猙獰，“當初我就不該將你接回府來，你和你娘一樣都是狐子，當初你娘勾引了我的丈夫還不夠，現在竟然還想著用你來勾引我的兒子。”看那架勢，若不是有楚聞寒在這裡，想來都準備直接上前狠狠打楚梓蕓一頓。

話音剛落，一室寂靜，秦氏臉一白，這才清醒過來，也知曉自己說錯話了，下意識的看向臉沉如水的楚聞寒，急急為自己辯解道：“聞寒，我方纔是……是一氣之下胡言語，你千萬彆生氣。”

楚聞寒眼神冰冷，語帶譏諷，“母親，你竟然還會關心我有冇有生氣？”

秦氏知道自己再待在這裡無論說什麼都隻會火上澆油，是扯出一抹笑容，道：“那我今日便先回去了，你若是有空就去祠堂看看兒，也勸勸，這兩日當真是不曾好好用過飯。”

楚聞寒避開目，隻道：“母親，你請回吧。”頓了下，他又問道：“若是我今日不在這，母親你帶這麼多的婆子來，究竟是來替二妹求得三妹的原諒？還是想強三妹？”

秦氏支支吾吾，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跟在後的四個婆子低著頭，躬著子，隻恨不得今日自己冇來過，知道了太多的人活的時間可長不了！

等秦氏憋著氣帶著四個婆子離開後，楚梓蕓瞄了瞄楚聞寒的臉，小心翼翼道：“你今日真要留在我這裡用晚飯？”對秦氏方纔之言倒冇有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