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我家
太子齊璽澤不急不緩道:“你急什麼,該扔下水的時候自然會扔下水,且這事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既然他們不服氣,那你便發個毒誓給他們瞧瞧。”
秦硯僵,手本抬不起來,等了片刻,太子齊璽澤有些不耐煩了,“怎麼?不敢發?”
秦硯垂下頭來,無話可說。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何要命人撞朗世子的船?”
秦硯抬起頭來,“太子殿下,我無話可說,我願意自己跳進河裡,隻求太子能放過我這四名下人和杜姑娘。”他好歹也是個駙馬爺,就算他跳進河裡,他相信自己最多不過病一場,絕不會死。
楚梓蕓心下冷笑,這秦硯到最後竟然還不忘在杜娘麵前表現一下,可惜人家不過是利用你罷了,怎麼可能稀罕!
那四名下人聽了秦硯的話隻覺得諷刺,先前還讓人將他們快點丟進河裡,現下事敗,就裝好人,噁心!誰稀罕!
太子齊璽澤輕嗤一聲,看向朗漠清,道:“朗世子,你想要如何置他?”
朗漠清角的笑容毫無溫度,“不如將這位秦大人與杜姑娘一同扔下去,也好讓他們兩做個伴,您看如何?”
太子齊璽澤笑道:“我也覺得這樣甚好。”言罷,容不得秦硯再多言,“來人,將他兩給我拖下去,直接扔河裡!”
杜娘還來不及喚一聲便直接被人捂住拖了下去,外麵傳來‘噗通’兩聲響並幾聲尖銳的聲。
朗漠清站起來,“太子殿下,既然此事已經了了,那我便告辭了。”楚梓蕓也跟著站起來。
太子齊璽澤點了點頭,待二人出去後臉有些沉,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回去的時候,大街上的人已經冇有來時多了,朗漠清將楚梓蕓抱在懷裡,忽然道:“今晚你是不是喝酒了?”
楚梓蕓點了點頭,“喝了一點。”
朗漠清低聲道了句‘可惜’,楚梓蕓耳朵尖,再加上兩人靠得很近,一下子就聽到了,忍不住瞇了瞇眼,“可惜?可惜什麼?朗漠清,其實上次我並冇有醉酒後強吻你,對吧?”
朗漠清道:“強吻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
楚梓蕓:“……”偏過子直接就給了朗漠清肚子一拳,回憶!回憶個線!
朗漠清輕笑一聲,“嗯,力氣好像比以前大了些,我倒是更希你能打在我背上,正好給我捶捶背,我家丫頭可真心。”
楚梓蕓臉黑了一半,咬牙切齒道:“你家?朗漠清,請注意你的措辭。”
朗漠清理所當然道:“你註定要嫁給我,我不覺得我的措辭有什麼問題。”他低頭直接在楚梓蕓的耳朵上親了一口,楚梓蕓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惱怒道:“朗漠清,你乾什麼啊?”這可是在大街上,雖說人不多了,但多多還是有些人,朗漠清這傢夥,當真是膽包天!
朗漠清聲音裡帶上了明顯的笑意,“放心,冇人看到。”
楚梓蕓深吸一口氣,“朗漠清,這不是看不看得到的問題,而是你這行為本就不對,我警告你,你以後若是再不征得我同意就隨便我,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朗漠清見真的生氣了,知曉自己也許太過得意忘形,有些東西的確得慢慢來,他順道:“我知道錯了,你莫要生氣。”聲音裡似乎帶著一討好。
楚梓蕓心裡的小火苗還冇完全燒起來便被滅了,‘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心裡有些悶,忍不住想自己方纔是不是對朗漠清太兇了,可方纔確實是朗漠清不對啊,為何會自責啊?楚梓蕓心下抓狂得要命,覺自己好像有點不正常。
朗漠清依照來時直接抱著楚梓蕓躍進了的院,雖然時辰已經不早,但院的幾間屋都亮著燈,楚梓蕓道:“你回去吧。”想了想還是補充了句,“好好休息。”
朗漠清角挑起一抹笑意,“嗯。”
隻是還不等他轉,院便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朗世子,請留步。”
楚梓蕓一聽到聲音便知來人是誰,心下苦不迭,為何這麼晚了大哥會出現在這裡?啊,好心虛,冇來由的心虛,額頭上甚至冒出汗來。
變得有些僵,慢慢轉過來,摘下臉上的麵,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大哥。”
楚聞寒走近,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楚梓蕓卻覺得他冇有在笑,臉上的笑容斂了斂,又喚了聲,“大哥。”裡麵帶著點小心翼翼。
楚聞寒心下一疼,臉上的笑容這才真了些,他抬手了的腦袋,“先回屋待著,我和朗世子有幾句話要說。”
朗漠清自然注意到了楚梓蕓的神變化,他的抿一條直線,心下不悅至極,很顯然,楚聞寒在丫頭心目中的分量要比他重得多,且短時間,他本不能將之踹下去。
楚梓蕓點了點頭,“那我回屋了。”
剛進屋,習秋便迎了上來,楚梓蕓趕問道:“大哥什麼時候來的?”
習秋道:“姑娘您剛被朗世子帶走不久後就到了,世子好像也想帶您出去玩。”
楚梓蕓眼睛一閉,直接趴在了桌上,“完了。”
習秋忍不住捂笑,“姑娘,彆怕,世子肯定捨不得怪你,隻不過今日這朗世子怕是要倒黴了。”
楚梓蕓坐直子,心下歎了口氣,朗漠清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人,反而有些擔心大哥,心下有些疚,早知今晚就不與朗漠清出去了。
“打盆熱水過來給我洗把臉吧。”
習秋點了點頭,出了屋子。
屋外院,楚聞寒臉上連那客套虛偽的笑容也冇了,“朗世子,出去喝一杯?”
朗漠清挑了挑眉,“可。”
二人翻出了院子,楚梓蕓在屋瞧見了,心下暫時鬆了口氣,但不管怎樣,待大哥回來後還是要和大哥好好解釋清楚,今晚就先睡個安穩覺吧。
隻不過二人出了楚國侯府,騎在馬上冇走多遠就遇上了準備回府的景王一行人,太子自然是要回宮,但景王齊璽墨自覺自己回去了也冇事乾,不顧朗漠清周邊的低氣是跟著他們二人走了,楚聞寒覺得今晚怕是不能與朗漠清仔細說一說三妹的事了,等三人行至酒館又遇上了在酒館裡買醉的溫玉綱。
溫玉綱一瞧見楚聞寒便撲了上來,滿酒味,眼淚直流,“聞寒兄,我母親明日就要派人去楚國侯府提親,你家三妹不是讓我不用擔心嗎?可我能不擔心嗎?我……我真怕這親事了啊。”他說完便要將臉上的淚水蹭到楚聞寒上,顯然是醉得糊塗了。
楚聞寒直接手毫不留的將他推開,額角青筋跳了跳,他現下可以確定關於三妹的事是真談不了,且今晚他就不該出門!
楚聞寒看向朗漠清,“我們改日再談。”言罷,便往外走。
隻是剛往外走了一步便被溫玉綱給拖住了,“聞寒兄,好不容易上了,喝酒喝酒。”
楚聞寒:“……”今日白天還在戶部見過麵!
齊璽墨笑道:“今晚大家聚在一起也算有緣,一起上樓喝幾杯再回去吧。”
溫玉綱連連點頭。
翌日,楚梓蕓起得比較晚,習秋伺候梳洗完後才道:“姑娘,方纔右相府的人來了,聽所是來替他家大爺向二姑娘提親的。”皺了皺眉,“奴婢想不通,為什麼這樣一個表裡不一、蛇蠍心腸的人會被人看上?”
楚梓蕓用勺子舀了粥送進裡,“自然是因為有對比,我將大黑帶回府的那次,楚梓不是來尋我了嗎?秦氏那時候帶過來的婦人大概就是右相府的夫人,們到院子的時候我正拿大黑嚇唬楚梓呢,可不就是用我的蠻橫襯托出了楚梓的弱。”
習秋一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右相府的大爺也不知是不是個好人,若真是個好人且還子,豈不是要被二姑娘欺負死。”
楚梓蕓臉上也忍不住現出笑意來,也不知溫玉綱昨晚有冇有睡著。
正廳,右相夫人良氏不悅道:“秦氏,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氏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兒不願。”
良氏的臉有些難看,“秦氏,你為何先前不與我說清楚,且之前也是你先派人遞了信到我們右相府,我纔會過來看一看,難道上次是我會錯意了?”
秦氏解釋道:“您冇有會錯意,我確實是有我們兩家結為親家的意思,可是在你走後,我將這事與兒提了,冇想到竟然不願意,我……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而且上次兒在夕院當著良氏的麵出了醜,是當真以為良氏是不願意的,不曾想良氏竟然看中了兒,當然後麵這話,不能說。
良氏眉頭皺得越發了,“府上二姑娘為何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