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死路

楚梓蕓瞳孔猛地一，“果然是你。”

秦氏笑道：“就算你知道了是我，你又能拿我如何？楚梓蕓，我最後給你一句忠告，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要不要嫁？”

楚梓蕓蹙起眉來，冇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祖父為何會突然想起過問起我的親事來？”盯著秦氏，“莫非我大哥已經與祖父說過他準備離開京城，而祖父不允，所以便想著從我這裡下刀。”

秦氏挑了挑眉，“楚梓蕓，你也不笨嘛，確實是這樣，聞寒可關係著楚國侯府的興衰，豈是你說帶走就能帶走的？若是你識相些，自己一個人乖乖離開，或許還有一條生路，但是你偏偏往刀口上撞，那便怪不得彆人。”

楚梓蕓掏了掏耳朵，“我一直比你們聰明，照你這麼說，若是我不嫁人就隻有死路一條？”

秦氏冷笑一聲，“到現在你竟然還給我逞口舌之能，死不死全看你如何選？”

楚梓蕓忍不住輕笑出聲，笑了片刻才道：“說不嫁就不嫁，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要如何弄死我！”

站起來，往秦氏那邊走去，秦氏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楚梓蕓冷笑一聲，從邊走過，吩咐習秋道：“習秋，背上藥箱，我們去隔壁尋大哥。”

習秋點了點頭，背上藥箱趕追了出去。

秦氏轉，毒的眼神一直落在楚梓蕓的背上，直至楚梓蕓出了院子，瞧不見的影後才收回目，咬了咬牙，楚梓蕓，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笑多久？

本就不擔心楚梓蕓會將這件事告訴楚聞寒，就算楚聞寒來尋自己質問，來個死不承認便是，就算他因此不去戶部整日留在楚梓蕓邊也冇用，因為禍早就埋下了。

而楚梓蕓原本就冇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大哥，朗林一直在暗保護自己，他們想要對自己手怕是很難。

楚梓蕓帶著習秋進了青瀟院，剛進去楚毅便迎了上來，“三姑娘，您怎麼來了？主子現在不在院，他已經去戶部了。”

楚梓蕓笑盈盈道：“那我進屋等他好了。”

楚毅：“……三姑娘，這才上午，這幾日戶部比較忙，主子約莫半夜纔會回來，您還是改日再來尋他吧。”

楚梓蕓上前一步，臉上依舊帶著笑意，“讓開。”

楚毅早就得了楚聞寒的吩咐，不允許楚梓蕓進來，他昨日被楚晉中扇了耳，又被茶壺砸到了，臉上的淤青隻消了一點，本冇法出門，今日戶部請假還是讓楚毅替他去的，他不想讓蕓兒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更怕擔心。

“三姑娘，所謂七歲不同席，世子雖是您的兄長，但這樣隨意進出一個男人的房間怕是於禮不合。”他都覺得自己用的這個理由糟糕頂，牽強至極。

楚梓蕓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你……現在是在和我講禮嗎？”

楚毅額頭上忍不住冒出汗來，這天明明越來越冷，真是怪哉！“您就當是吧。”

楚梓蕓點了點頭，忽然將手放到自己的腰間，在旁邊就是帶，楚毅的目控製不住的落在的手上，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再開口他聲音都在發，“三姑娘，您……您這是要做什麼？”

楚梓蕓眨了眨眼，無辜道：“你覺得呢？”的手已經落在了帶上。

楚毅心下流滿麵，主子，對不住，三姑娘太厲害了，我實在是扛不住，他讓開了子，抬手，“三姑娘，請。”

楚梓蕓笑彎了眼，的手放到腰間的荷包上，取出幾個碎銀子，拋給楚毅，“隻是想取幾個碎銀子賄賂賄賂你罷了，瞧你嚇的，拿著去喝酒吧。”

楚毅：“……”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他哭喪著臉道：“謝謝三姑娘。”

楚梓蕓笑瞇瞇的回道：“不客氣。”

楚毅低下頭來，默默的在心底唸叨，魔鬼！

楚梓蕓上了臺階，走到主屋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大哥，在嗎？我進來了。”

過得片刻，屋傳來楚聞寒略帶無奈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楚梓蕓道：“隻是突然有點想大哥了，所以便過來看看，想不到這麼巧，大哥竟然在。”

屋的楚聞寒：“……”他認命的站起，走過來開了門。

門一開，楚梓蕓抬頭便瞧見了他臉上的傷，眼中迅速閃過一怒意，接著笑盈盈道：“我可以進來嗎？”

楚聞寒點了點頭，楚梓蕓接過習秋背在上的藥箱，了，習秋則冇有跟著進去。

兄妹二人坐下，楚梓蕓一邊打開藥箱一邊道：“祖父打的？”

楚聞寒低低的‘嗯’了聲，楚梓蕓開始給他臉上的傷消毒上藥，“是不是打算等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來見我？”

楚聞寒眼神閃了閃，冇來由的有些心虛，“冇有。”

楚梓蕓手上作驀地一重，楚聞寒冇防備直接悶哼出聲，楚梓蕓手上的作又輕了下來，“不好意思，手了下。”

楚聞寒：“……”他咳了聲，“你在生氣？”

楚梓蕓笑瞇瞇道：“你是我大哥，我怎敢生你的氣？”

楚聞寒越發心虛起來，他突然有種風水流轉的覺，明明前不久做錯事心虛的人是蕓兒，怎麼今日就到自己了？況且他好像也不曾做錯事，可就是心虛啊，心虛得要命！“蕓兒，大哥錯了。”

楚梓蕓替他理好臉上的傷，將藥箱合上，似笑非笑道：“哦？你何錯之有？我怎麼不知道。”說到這，話鋒一轉，“不過既然你都說自己錯了，那你便說說錯在何吧？”

楚聞寒咳了聲，“我……我不該將自己傷的事瞞著你。”

楚梓蕓點了點頭，‘嗯’了聲，“行了，我原諒你了。”

楚聞寒有些錯愕，這聲原諒未免有些太失真、太容易、太簡單，他不敢置通道：“當真？”

楚梓蕓點了點頭，好笑道：“你是我大哥，這臉上的傷說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我不是氣你，我是氣祖父，氣他怎麼狠得下心來。”忍不住歎了口氣，“大哥，若實在不行，這件事就算了吧。”

楚聞寒臉驀地一變，“你不想大哥跟著你？”

楚梓蕓搖了搖頭，“怎麼會？隻是祖父的態度已經擺在這裡了，他絕不會放你離開，我怕將他急了，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傷害你。”

楚梓蕓的話一下子敲醒了楚聞寒心裡的警鐘，他倒不是擔心自己，他是擔心蕓兒，祖父會不會真的做出傷害蕓兒的事來？他不確定。

他正道：“蕓兒，最近這段時日你要小心些，若是祖父命人喚你過去你千萬不要去，一定要等我回來，這段日子，我會讓楚毅保護你。”

楚梓蕓點了點頭，楚聞寒並冇有因此放下心來，他抬手了楚梓蕓的頭髮，“你要相信大哥，大哥一定會想辦法說服祖父，讓他允許我隨你離開。”

楚梓蕓‘嗯’了聲，看來楚晉中這些年是真的對大哥很好，但對自己，楚晉中可是了殺心，在心下歎了口氣，打算將秦氏來尋的事濫在肚子裡。

秦氏出了夕院轉便去了楚祥院，興得子小幅度的抖著，想要弄死楚梓蕓的心愈演愈烈，幾乎是一刻也等不及。

楚晉中似乎已預料到了會來，“結果如何？”

秦氏心想，您不是派人監視著嗎？又何必再問？但麵上依舊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回父親，不願。”

楚晉中皺起眉來，“你就冇多勸勸？”

秦氏心下冷笑，既然都想除掉，又何必裝出一副不忍的模樣，真是可笑！“我勸過了，可您也知道，我說的話，一向都聽不進去。”

楚晉中點了點頭，無奈道：“那便冇有其他辦法了，這也算是為了楚國侯府犧牲。”

秦氏點了點頭，楚晉中又道：“這事給你去辦，我不想讓聞寒記恨我。”

秦氏臉上現出猶豫之，“父親，兒媳倒是有個好法子，除去三丫頭本無需我們親自手，但這個法子需要祖父的配合。”

楚晉中挑了挑眉，“你說說看。”

秦氏便將辦法細細的說了，楚晉中聽完後點了點頭，“可，你打算什麼時候手？”

秦氏道：“五日後，我還需做些準備。”

楚晉中點了點頭，“你回去吧。”

秦氏笑道：“兒媳告退。”

往後每一日，楚聞寒在去戶部前都會去楚祥院一趟，想請求楚晉中允自己離開，可卻被人攔在門外，本見不到楚晉中，既然早上見不到，他就從戶部回來後再去，雖結果還是與早上一樣，被人攔在了外麵。

趁著這幾日的功夫，秦氏已將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隻等五天後的那個日子到來。

但人算不如天算，秋獵在即，一道聖旨降到楚國侯府，命楚悍遠帶上夫人，嫡子和兩位嫡姑娘以及三房的人蔘加秋獵。這於楚國侯府而言，無異於是天大的好事，畢竟不是朝堂上每個臣子都有幸能陪皇上一起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