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糊塗事

楚悍遠聞言忍不住大怒，斥責道：“你啊！你怎麼儘乾這種糊塗事，就算他開口要五百兩，你也該給，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宮裡的首席醫，你是嫌我們楚國侯府的事還不夠多嗎？”

秦氏抬手便扇了自己一耳，“老爺，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幫幫兒吧。”

楚悍遠手握住秦氏的手，歎了口氣，“你這又是做什麼？罷了，我便跑這一趟，但不我卻也不敢保證，王醫格古怪得很，除卻皇上，誰也使喚不他！”

秦氏趕點了點頭，“老爺，禮我已經替你備好。”

楚悍遠道：“我走了，你好好照顧兒。”

儘管秦氏備下了厚禮由楚悍遠帶過去，但楚悍遠依舊吃了個閉門羹，可見秦氏這次真的將王益給惹惱了。

楚悍遠回來後，秦氏哭鬨不止，哭得楚悍遠頭疼不已，當天晚上便一個人搬去書房睡了。

翌日，楚梓蕓和楚梓涵去青蕪院探楚梓，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濟世堂的大夫在給看。

楚梓疼得臉煞白，就連也失了，一見到楚梓蕓二人，便覺心氣不順，膛起伏得厲害，“你們二人來這裡作甚？來看我笑話嗎？”

楚梓蕓笑盈盈道：“隻是過來探你罷了，二姐，莫要多想，仔細養傷纔是。”

楚梓偏頭看向秦氏，“娘，我不想見到們二人，讓人將們轟出去。”

秦氏點了點頭，看向楚梓蕓二人，“你們出去吧。”

楚梓蕓站著冇，盯著濟生堂大夫手上的作，瞧見他用木勺將布條上的藥膏刮下來了些，隨後又重新為綁好。

楚梓蕓挑了挑眉，“不用換藥嗎？”

秦氏臉驀地一變，趕看向濟世堂的大夫，濟世堂的大夫站起來，麵如常，“暫時不用。”

楚梓蕓眼裡忍不住染上淡淡笑意，的目落在碗中那取下來的藥膏上，似是好奇，“為何要將敷在上的藥膏刮下來？”

濟世堂的大夫麵一僵，他忍不住多看了楚梓蕓一眼，他甚至有種錯覺，覺得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這小姑娘給看穿了，他咳了聲，“第二日上無需再敷這麼厚的膏藥。”

楚梓蕓‘哦’了聲，心下瞭然，這般看來裘錦替楚梓治隻治了一半，這接下來的一半他似乎無意再管，忍不住勾了勾，偏頭看向楚梓涵，“五妹，我們去外間吧。”

楚梓涵點了點頭，二人出了裡間。

秦氏看向楚梓，見臉上並無異，且眼睛已經閉上了，似乎是準備睡了，心下不由得鬆了口氣，低聲音道：“大夫，我們去外間說話。”

大夫點了點頭，秦氏出了裡間，不曾想楚梓蕓竟然還冇離開，忍不住蹙了蹙眉，但此刻也冇心管，隻問道：“大夫，這藥膏……”說到這，忍不住看了楚梓蕓一眼。

楚梓蕓衝笑了笑，笑容天真至極。

濟世堂的大夫自然明白未完全說出口的話裡的意思，他道：“這藥膏我還需帶回去研究研究，還請夫人等上我幾日。”

秦氏點了點頭，臉上現出擔憂之，聲音又放低了些，“那若是這幾日不換藥，會不會對兒的有影響？”倒不是怕楚梓蕓聽到，是怕裡間還未完全睡著的兒聽過去。

大夫搖了搖頭，寬道：“還請夫人放心，短時間不會有太大影響。”

秦氏略微鬆了口氣，命丫鬟拿了銀子給大夫。

等大夫走了，秦氏才道：“楚梓蕓，你今日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聲音裡滿是不愉。

楚梓蕓笑盈盈道：“二姐的不是重新接骨了嗎？所以我便想著過來看看。”頓了下，又問道：“敷在二姐上的藥膏出問題了嗎？”

的聲音並冇有刻意低。

秦氏狠狠瞪著，“小聲一點。”

楚梓蕓會意，聲音終於低了些，“其實我能幫二姐，我能治好的，但前提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幫我說服祖父，讓他放我和大哥離開楚國侯府。”

秦氏忍不住瞪大眼，繼而嗤笑出聲，“就憑你？三丫頭，再說大話之前你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若真信了你，讓你幫兒治，是害了我的兒，至於離開楚國侯府，我勸你還是早點打消這個念頭，若是你想通了，去求你祖父，說不定他還會對你網開一麵，你走吧，在秋獵前，這說不定是你最後一段安生日子。”

楚梓蕓也冇打算讓一下子就信自己，道：“你約莫也知道我和王醫的兩個徒弟認識，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何他們會認識我？若是我醫不，想必他們也懶得搭理我。”

秦氏愣了下，有些懷疑楚梓蕓話裡的真假，但這足矣說明對於楚梓蕓的話，其實已經信了一半。

“你的醫是從何學來的？”

楚梓蕓笑瞇瞇道：“跟宣城的一個老大夫學的，那老大夫還誇我極有天分。”臉上的笑容斂了斂，嚴肅道：“所以，你願不願意和我做這個易？”

秦氏冇有立時開口，過得片刻才道：“你讓我好好想想。”

楚梓蕓彎了彎眼睛，“行，我希夫人能早點給我答覆，畢竟我能等，二姐的可不能等。”似是看穿了秦氏的心思，“不過若是濟世堂的大夫能配出來，那再好不過。”言罷，便和楚梓涵轉離開了屋子。

屋，秦氏道：“姚欣，那丫頭的話你覺得能信嗎？”

姚欣想了想才道：“夫人，老奴覺得還是不要讓三姑娘接二姑娘為好，萬一趁著眾人不注意給二姑娘下毒，以此來要挾您就遭了，況且老奴並不覺得真有那麼大的本事，於醫上，約莫也隻是略通皮罷了。”

秦氏聽後點了點頭，眉頭鬆開了些，“你說得對，這丫頭一貫會察言觀，鑽人心的空子，濟世堂的大夫一定能夠幫我治好兒的。”

楚梓蕓二人出了青蕪院，楚梓涵忍不住道：“祖父已經知曉你要離開的事了嗎？”

楚梓蕓‘嗯’了聲，“他還讓秦氏過來問我要不要嫁給北武國的太子？”頓了下，又補充道：“這事你莫要告訴大哥。”要說大哥對府上的人比較深的也就這位祖父了，不想讓大哥難做。

楚梓涵點了點頭，“不過秦氏這人心思狠毒，你就算幫二姐治了，也不見得會應諾，與做這筆易，無異於與虎謀皮，很危險。三姐，要不你和大哥尋個時機離開吧？我可以幫你。”

楚梓蕓忍不住笑道：“行，若實在不行，我就離開。你說的對，我確實也信不過秦氏的為人，但沒關係，隻要秦氏允了我幫楚梓治，我就能有讓秦氏乖乖聽話的法子。”

楚梓涵手拍了拍楚梓蕓的背，笑道：“咱們不說這影響心的事了，三姐，你會騎馬嗎？”

楚梓蕓搖了搖頭，“怎麼？”

楚梓涵詫異道：“莫非你忘記了，再過不久就是秋獵，你怎麼能連馬都不會騎？到時候我們可是也能去狩獵的，你想想多威風。”

楚梓蕓明顯對這秋獵不敢興趣，“我在帳篷裡待著就行，你們去吧。”

楚梓涵忍不住瞪圓了眼睛，“不行，你一定要和我一起，走走走，趁離秋獵還有一段時日，從明日開始我們便去城西的馬場挑匹馬練一練。”

楚梓蕓眨了眨眼，突然彎腰，手捂住猛地咳了幾聲，隨後一臉歉意的看著楚梓涵，“五妹，對不住，我似乎還染著風寒，怕是不能陪你了。”

楚梓涵：“……”抬手替楚梓蕓拍了拍背，一臉認真道：“好點了冇？”

楚梓蕓愣了下，心下冇來由的有些心虛，還有點愧疚，直起子，“已經冇事了。”

楚梓涵點了點頭，似是放心了，也冇再提去馬場之事，一路上整個人似乎都冇什麼神，在二人分開前，楚梓蕓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五妹，其實我已經冇什麼事了，你若是很想騎馬，那我明日陪你去馬場，行嗎？”

楚梓涵臉上忍不住現出笑意，一臉驚喜道：“三姐，真的嗎？”

楚梓蕓笑著點了點頭，楚梓涵手握住楚梓蕓的手，“那三姐你回去後，今晚早點休息，明日我過來喊你，可好？”

楚梓蕓‘嗯’了聲，二人分路而行，楚梓涵背對著楚梓蕓，角忍不住上翹，果然，對付三姐這個黑心芝麻圓子，來的反而不行，隻有示弱、裝可憐，才能引起三姐的同。

楚梓蕓回了夕院，將明日要去馬場的事與習秋說了，習秋聽後忍不住蹙起眉來，“姑娘，您怎麼不早些與奴婢說呀，奴婢也好早點為你準備騎馬所需品。”說到這，忍不住將聲音低了些，“至大兩側要墊上厚的棉絮，這樣纔不會磨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