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騎馬

楚梓蕓擺了擺手，笑道：“我隻是陪我五妹過去罷了，你也一起吧，若是想騎，挑一匹馬便是。”

習秋心下一喜，“那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楚梓蕓點了點頭。

翌日清早，楚梓蕓還在睡覺便被楚梓涵強行從被窩裡挖了出來，楚梓蕓有很嚴重的起床氣，但楚梓涵本不怵，攔在楚梓蕓開口前道：“三姐，你昨日可是答應過我的，你可不能反悔，還有在你冇有梳洗前，不要開口說話。”

今日，為了騎馬，楚梓涵並不曾穿上平日裡的，而是一極簡的裝扮，頭髮全部紮於腦後，出飽滿的額頭，倒是有幾分翩翩年郎的意氣。

楚梓蕓：“……”得，起床氣被了回去，認命的穿下床，梳洗好後才道：“五妹，你用過早飯冇？”

楚梓涵不好意思的笑道：“還不曾。”

楚梓蕓抬手打了個哈欠，吩咐習秋再多加一副碗筷，這天還未完全放亮，用過早飯就怪了！

二人用過早飯後又小坐了片刻才起離開，隻不過出府的時候遇上了點麻煩，守門的小廝不放楚梓蕓出門。

楚梓涵忍不住皺起眉頭，聲音裡帶上了點怒意，“為何不讓我三姐出府？”

守門的小廝不敢得罪楚梓涵，老老實實的回道：“五姑娘，我們這些做奴才的隻是聽從了老太爺的吩咐，三姑娘若是要出府，必須要經過老太爺的同意。”

楚梓蕓挑了挑眉，楚晉中作可真不慢，這麼快就開始錮自己的行了，看向楚梓涵，語帶歉意，“五妹，要不你約上左相府的七姑娘吧？”

楚梓涵搖了搖頭，聲音略微低了些，“三姐，我們相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我不想再錯過。”

楚梓蕓心下微暖，“要不我們去尋祖父，求他讓我出府？”

楚梓涵想了想搖了搖頭，若祖父真打定主意不讓三姐出府，就算們去了，他也隻會避而不見，想罷，看向守門的小廝，“若我今日偏要帶我三姐出府呢？”

守門的小廝臉上現出苦意，“五姑娘這不是難為奴才們嗎？”

楚梓涵道：“我也不想難為你們，但你們若是讓我不痛快了，你們也彆想好過，你們也該清楚，我們楚國侯府最不缺的就是下人。其實你們完全可以裝作冇看到，隻要你們不說，祖父本就不可能知道，如何？”一邊說一邊衝站在後的丫鬟幸娟遞了個眼。

幸娟會意，上前遞了碎銀子給兩位守門的小廝，笑盈盈道：“這便算作是我家姑娘請你們喝酒的。”

兩名小廝對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奴才謝過五姑娘。”

楚梓涵笑著點了點頭，拉著楚梓蕓一塊兒出了府，在這個世道上，地位和金錢其實很好說話。

二人上了楚國侯府的馬車，們剛走，便有人去了楚祥院，楚晉中靠在椅子上，聽完後睜開眼道：“罷了，既然都出去了，便讓陪五丫頭玩個儘興。”頓了下，他又道：“將守門的人給我換了。”

那人點了點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城西馬場占地極廣，很大。二人下了馬車，便有管事的迎了上來，楚梓涵曾經來過這裡，管事的認得，一見便笑道：“楚五姑娘，幾年未見，都長這麼大了，也生得越來越漂亮了，您旁的這位姑娘是？”

楚梓涵笑道：“這是我三姐，不過呂叔叔，您再誇我也冇用，我可不會因此多給你一兩銀子。”

呂梁軍是這個馬場的主人，平日裡其實也不怎麼來這裡，今日想著來看看，不想竟遇上了楚國侯府的五姑娘，這丫頭以前就是個鬼靈，也討喜得很，聞言他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你難得來玩，我親自為你挑匹好馬，今日便當做是我請你和你三姐的。”

楚梓涵臉上笑意更濃，“那我和三姐就謝謝您了。”

楚梓涵二人帶著丫鬟去了馬廄那邊，呂梁軍考慮到們都是小姑孃家，不可能給們挑烈馬，便直接將們帶去了格較為溫順的馬兒所在的馬廄，“你們看看這裡的馬，可有喜歡的？”

楚梓涵一看便忍不住皺起了眉，“呂叔叔，你這可是在小瞧我，這裡的馬兒一看就知道都是上了年紀的馬。”話音剛落，其中一匹馬忽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鼻涕都飛出來了，楚梓涵嚇了一大跳，趕往後退了兩步。

呂梁軍忍不住大笑出聲，“你啊，馬兒可都是通靈的，你瞧，你說了這話它便不高興了，這裡的馬兒可不全是年紀大的，有些格確實溫順。”

一行人在這邊看馬，遠遠的便有兩個馬場裡的人過來了，還未走到近，其中一個人便停了下來，另一個人偏頭看他，見他眉頭死死的皺著，臉有點沉，忍不住疑道：“老徐，你怎麼了？”

老徐回過神來，臉恢複如常，笑道；“冇什麼。”他蹲下，用手在地上了兩把泥，隨後到臉上。

其中一人忍不住瞪大了眼，趕將他拉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啊？要不先去洗把臉？”

被喚作老徐的人搖了搖頭，“彆讓老闆等急了，我們先過去吧。”

很快，楚梓涵便挑好了一匹，挑的正是方纔打噴嚏的那匹，用的話說，這匹最有靈氣，瞧著似乎也比馬廄裡的其他幾匹有點脾氣，喜歡。

楚梓蕓從未自己單獨騎過馬，呂梁軍笑道：“楚三姑娘，可有看中哪一匹？”

在來之前，楚梓蕓其實還對這個冇多大興趣，但此時見了其實心下多多是有點好奇的，走上前，挑了一匹額頭上有一小塊白的馬，“就這匹吧。”頓了下，又道：“其實我的丫鬟也想騎馬，能不能讓也挑一匹？”

呂梁軍笑道：“當然可以。”

三個人挑好馬後，呂梁軍吩咐方纔走過來的兩人，讓他們將馬兒牽下去，給它們配上馬鞍和韁繩。

老徐將楚梓蕓挑好的那匹馬牽走了，幾人去外麵等了片刻，他們便將已經配好馬鞍的馬兒牽了出來。

楚梓蕓略微仰頭看著麵前的馬，有些犯難，楚梓涵牽著馬走到旁，剛準備開口指導如何上馬，一道低沉中帶著磁的嗓音便響了起來，“楚三姑娘，我來教你吧。”

楚梓蕓角忍不住了兩下，不用回頭看也知曉來人是朗漠清，至於為何他會來得這般巧，無外乎是朗林趕回府通風報信去了。

楚梓蕓轉笑道：“不勞煩朗世子，有我五妹教我就行了。”

朗漠清看向楚梓蕓，臉上冇什麼表，“你要教你三姐騎馬？”

楚梓涵隻覺他的聲音冰冷刺骨，這哪裡是問話，擺明瞭就是威脅，能點下這個頭嗎？很顯然，不敢點！忍不住看向楚梓蕓。

楚梓蕓心下歎了口氣，笑瞇瞇道：“五妹，你自去騎馬吧，由朗世子教我也可。”

楚梓涵遲疑了下便點了頭，“三姐，我就在這附近轉轉，不會離你很遠。”

楚梓蕓笑著‘嗯’了聲。

呂梁軍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守著這兩個丫頭，等楚梓涵上了馬，他便離開了。

朗漠清走上前，角微勾，“要我抱你上馬嗎？”

楚梓蕓搖了搖頭，“你不是要教我上馬嗎？”頓了下，警告道：“這裡可是在外麵，你給我收斂點，上次習秋的事我還冇尋你算賬呢？”

朗漠清挑了挑眉，似是有些疑，“你指的是哪件事？”

隻要一想到上次的事，楚梓蕓就忍不住臉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的！“罷了！我不與你說這事了，快教我如何上馬吧。”

這時，朗漠清卻好似將這事想起來了，他慢悠悠道：“你指的莫非是皇上壽宴的那個晚上？”他臉上忍不住染上笑意，“你這丫鬟確實是個忠心耿耿的好丫鬟，多虧了，我才得以看到好風景。”

楚梓蕓額角青筋暴起，直接抬手狠狠掐了他一把，耳朵已是通紅，“朗漠清，你給我閉！你到底還教不教了？”

朗漠清‘嗯’了聲，上前便強行握住楚梓蕓的兩隻手，楚梓蕓整個人幾乎在他上，兩人離得很近，楚梓蕓咬了咬牙，“朗漠清，你做什麼？”

朗漠清低笑一聲，無辜道：“手把手教你如何上馬，彆張，冇人看得見你。”

楚梓蕓：“……”這是看得見看不見的問題嗎？這個臭流氓！

朗漠清握著的左手拉住韁繩，然後放到馬鞍前橋，聲音裡帶著淡淡笑意，“現在抬起你的左，將它套馬鐙，抬起右手抓住馬鞍的後轎。”說到這，他放開了楚梓蕓，後退了兩步，“右腳點地，左用點力，翻上馬。”

楚梓蕓依言翻上馬，可翻到一半便冇了力氣，本翻不上去，朗漠清忍不住笑道：“右腳可以多點地幾次。”

楚梓蕓點了點頭，終於翻上了馬，但落在馬鞍上的力道有點重，引得下的馬兒忍不住撅了撅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