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鞭打

秦氏蹙起眉來，不讚同道：“老爺，您可不能這樣想，若那丫頭真被我們放回去了，指不定聞寒也會立馬尋機會跟著離開。不如我們現下就去王府看個究竟，若是三丫頭真了傷，我們去看了也是因為我們太過擔心，若是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們便直接去戰國侯要人，你看如何？”

楚悍遠沉思片刻，點頭同意了，二人準備前往王府。

楚祥院，一人單膝跪在地上，楚晉中抬了抬眼皮，“如何了？”

那人恭敬道：“人了重傷，冇死。”

楚晉中歎了口氣，到底是覺得有點可惜了，“你不曾被髮現吧？”

那人回道：“請老爺放心，屬下不曾被任何人發現。”

楚晉中點了點頭，冇有再說什麼。

朗漠清回了戰國侯府後院，上服都冇換，直接便去了地牢，朗雲侯在地牢外麵，朗漠清道：“人呢？”

朗雲道：“已經被吊起來了。”

朗漠清點了點頭，進了地牢，此時徐鬆飛雙手被吊起，腳不到地麵，朗漠清走至他跟前，抬手，“鞭子。”

朗雲將鞭子遞了過去，朗漠清直接一鞭子揮了下去，徐鬆飛哀嚎一聲，朗漠清皺眉，“將他的給我堵上。”

朗雲點了點頭，直接將布一團塞進了他裡。

徐鬆飛瞪大眼狠狠瞪著朗漠清，朗漠清抬手又是一鞭，他鞭打的力道極重，且每次鞭打的都是同一塊地方，那一塊地方早已皮開綻，模糊。

徐鬆飛恨不得自己暈死過去，可偏偏他本就暈不過去，強烈的痛意讓他保持著高度的清醒狀態，十鞭下去後，朗漠清停了下來，“讓他說話。”

塞進他裡的布團被拿了出來，朗漠清道：“為何要害楚國侯府的三姑娘？”

徐鬆飛衝著朗漠清淬了口唾沫，裡麵混著渣子，“要不是，我會落得今日這般田地？怎麼？是不是已經死了？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

朗漠清往旁邊讓了一步，臉沉至極，抬手又是一鞭子，這鞭子直接打在了他臉上，他冷冷道：“太臭！”

這時，朗雲上前道：“主子，他原本是一間茶館的掌櫃，名為徐鬆飛，後因騙了公冶家的銀子，茶館被抵了出去。”

因他的臉太過臟黑，所以朗漠清本就冇認出他來，聞言他點了點頭，將鞭子扔給朗雲，“給我鞭打九十九鞭，剁掉他的手，直接扔到街上去。”‘死’可太便宜他了。

徐鬆飛整個人猛的一，他忍不住嘶吼道：“你不能這樣做，就算我真的殺了人，也不到你來懲罰我！你該將我給衙門，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你就不怕我被扔到街上後，讓衙門裡的人過來抓你？”

朗漠清轉過來看他，臉上似是有了淡淡笑意，“你這是在跟我談法？嗬！你倒是提醒了我，朗雲，彆忘了將他的舌頭也給我拔了。”

徐鬆飛整個人哆嗦個不停，很快，地牢便有了尿味。

朗漠清眉頭皺得越發厲害，他冷聲道：“若是楚國侯府的三姑娘真的死了，你以為你的家人現在還會好好活著嗎？”言罷，他轉便往外走。

徐鬆飛聞言整個人都了下來，他喃喃道：“這不公平，若不是先害的我，我又豈會害！這本就不公平！”他又開始掙紮起來，“你們放了我！放了我啊！”

忽的，他雙眼一亮，吼道：“要殺楚三姑孃的可不止我一人，你們若是殺了我，就永遠都彆想知道要害楚三姑孃的人是誰！”

朗漠清步子停了下來，他轉看向徐鬆飛，聲音冰冷至極，“你說的是真的？”

徐鬆飛點了點頭，“原本楚三姑娘都快逃出去了，但是被那人劈暈送到了我跟前，若不是有了那人的幫助，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就能捅到楚三姑娘。”他咳出沫，了口氣繼續道：“若是朗世子願意放了我，我可以幫你尋到那人。”

朗漠清目幽深，似是在思考他話裡的真假，過得片刻，他才道：“朗雲，照我方纔所說的做。”

他現在可以肯定，確實有個人幫了徐鬆飛一把，不過那人怕是想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況下借他人之手除掉丫頭，這樣的人又豈會將他的外貌示於他人。

徐鬆飛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不敢置通道：“你……你們竟然還敢這樣對我！你們當真就不顧楚三姑孃的死活了嗎？”

朗漠清冇說話，直接轉往外走去。

朗雲用鞭子挑起他的下，笑瞇瞇道：“因為你告訴了我家主子一個很有用的訊息，所以我可以賞你一鞭子。”

徐鬆飛整個人都個不停，“你……你們會後悔的。”

朗雲用鞭子拍了拍他的臉，“後悔？嗬，你指的是我們還是你自己？若是你真知曉那人的麵容或許還真能保全四肢，可惜你本不知道，那留著你還有什麼用呢？若是你能說點話，也許你這舌頭還能留住，可惜，這世上冇有如果。”

徐鬆飛渾一僵，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朗漠清出了地牢，喚來朗白，命他馬上去查這次的事。朗白領命，不敢耽擱。

楚國侯府馬車，楚悍遠皺著眉看著秦氏，“你讓人將兒抬出來放到後麵的轎子裡作甚？”

秦氏道：“老爺，我還想再試試，他們既然願意救三丫頭，為何就不願意救兒？”

楚悍遠沉聲道：“胡鬨！萬一三丫頭本就不曾傷呢？”

秦氏道：“那我們再回來便是。老爺，我不能看著兒有半點殘缺，你若是拉不下這張臉，那我來。”

楚悍遠忍不住歎了口氣，“難道除卻他們就冇人能醫得了兒？濟世堂的大夫不是在想辦法了嗎？你就不能再多等兩天！”

秦氏拉下臉來，這次直接喚了楚悍遠的名字，“楚悍遠，我就想問問，你究竟當不當兒是你的孩子，麵子真的有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可以對自己的兒不管不顧！”

楚悍遠覺頭有點疼，“素雅，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見秦氏又要開口，忙道：“這次我們去王府看三丫頭，我幫著你一塊兒求王醫，可好？”

秦氏臉這纔好看了些，重重哼了聲，冇再說話。

楚梓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裏，隻以為自己的隻要痊癒便冇了大礙，秦氏命人將抬進馬車的時候也隻道，是王醫讓自己將帶過去再給看一次，畢竟上次是他徒弟治的，他還有些不放心。

秦氏編的這些藉口，楚梓理所當然的信了，並且一點兒也不曾懷疑。

一行人到了王府門前，楚悍遠下了馬車，對守門的小廝道：“我府上的三丫頭在這裡治病，還請你進去替我通傳下，說我來看看三丫頭。”

守門的小廝點了點頭，趕了，很快，他便道：“我家大人有請。”

楚悍遠微微頷首，秦氏也跟著下了馬車，命跟在後麵的兩個婆子將楚梓從馬車上抬了下來，抬進去的時候，守門的小廝看了一眼，什麼話都冇說。

楚梓卻覺得自己這形象太過難看，忍不住埋怨道：“娘，你就不能讓王醫來楚國侯府嗎？”

秦氏笑著寬道：“他是宮裡的首席醫，忙得很，哪裡有空去我們楚國侯府，兒，你就暫且委屈下，可好？”

楚梓不不願的點了點頭。

一行人跟著領路的小廝進了正廳，王益在正廳等著，見他們來了直接便道：“隨我走吧。”他看了眼躺在擔架上的楚梓，微微皺眉，“你們帶來做什麼？”

楚梓一下子愣住了，楚悍遠和秦氏臉上都現出尷尬之，秦氏抬手扯了扯楚悍遠的袖，讓他快些開口，楚悍遠額頭上冒出汗來，一張老臉忍不住有些發燙，“王醫，能不能請你再為小看一下？”

王益冷笑一聲，“怎麼？你們這還是信不過我大徒弟的醫？”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再多說，“那天發生的事裘錦已經與我說過了，的你們另尋他人吧。”

到了現下，楚梓哪能不明白髮生了何事，的臉忍不住漲得通紅，眼裡都有了淚，仰頭看向秦氏，咬著牙道：“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氏心下歎了口氣，不曾想到王益竟然一點麵子也不給他們留，狠了狠心，‘砰’的一聲直接跪了下來，對著王益便磕了個頭，“王大人，我求求您了，您就為兒的開張藥方吧。”

王益麵無表的看著，心下生不起半分波瀾，有的隻是不屑和厭惡，幾個月前秦氏來求他替兒治的時候就已經跪過了，他也是真的同這個做母親的才應了的請求，可不想到最後好心幫看病，不僅挑三揀四，而且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就該無條件的幫們！真是天大的笑話！他王益的徒弟當真有這般廉價嗎？先不說小徒弟如何，單說大徒弟的醫，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