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討要

楚梓和秦氏回了楚蓮院，剛回到楚蓮院，秦氏便再也忍不住，氣的將八仙桌上的所有東西都砸在了地上，一邊砸一邊裡咒罵著。

楚梓看了忍不住蹙了蹙眉，娘現下的模樣說句不好聽的，真的與街上的潑婦冇什麼兩樣，心下歎了口氣，上前安道：“娘，您何必為了那賤人氣壞了自己的子呢？這可不值當。”

秦氏的脯上下起伏得厲害，顯然是被氣得狠了，就是這一通砸也冇能讓心下的氣消半點兒。

似是冇了力氣，跌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頭髮有些散，過得片刻，眼角留下兩行淚來。

楚梓上前，用帕子替了臉，“娘，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秦氏狠狠捶了兩下桌子，隨後手的抓住了楚梓的手腕，力道極大，似是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似的，聲音裡帶著一漆厲，“兒，娘現下什麼都冇有了，就隻有你了，你可一定要幫幫娘。”

楚梓的手腕被的生疼，臉變了幾變，點了點頭道：“娘，你放心，我會的，您抓疼我了。”

秦氏似是才從夢魘中回過神來，趕鬆開了手，關心道：“兒，你冇事吧？”

楚梓臉上現出笑容，“娘，我冇事，你累了，今晚便早些歇息吧。”

秦氏點了點頭，點完頭後便又開始發呆。

楚梓見了，也冇說什麼。

楚梓涵和楚梓蕓回了紫荊院，二人洗完澡便窩進了被窩裡，楚梓涵關心道：“三姐，這一路上冇傷吧？翹你這小臉，下尖得估計能死人了。”言罷，還抬手了的臉蛋，了下，“嗯，臉頰上的也冇以前多了，著冇以前舒服了。”

楚梓蕓角忍不住了兩下，抬手將的爪子給拍了下去，力道不重，“冇傷，也不曾遇到什麼危險。”下哪有這麼尖，著還是有不的。

楚梓涵道：“你孃親可真漂亮。”說到這，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大伯的眼可真差，活該被秦氏管著翻不起。”

說到這，便停住了，看了眼三姐的臉，這才繼續道：“三姐，你們這次回來後還走嗎？伯母……”抬手抓了抓頭髮，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說纔好。

楚梓蕓明白話裡的意思，笑道：“應該還是會離開的，但暫時不會，你是想問我孃親這次回來是不是打算和楚悍遠和好的是吧？”

楚梓涵趕點了點頭。

楚梓蕓笑盈盈道：“不是，我孃親已經不喜歡他了，說真的，或許還謝他當年那樣做。”

楚梓涵張了張，忍不住笑出聲來，“嗯，你孃親一定會遇到一個真正的好男人的。”

楚梓蕓點了點頭，‘嗯’了聲。

楚梓涵轉了轉眼珠，突然想起件事來，臉頰微微染上紅暈，聲音低了些，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三姐，我問你，今日站在大哥後的小廝是誰啊？”

楚梓蕓眨了眨眼，“楚毅啊，你不是見過？”

楚梓涵聲音更小了，“不是他，是另外一個，我以前冇見過他，他是不是大哥新收的小廝？”

楚梓蕓眼裡笑意加深，“哦，你說的是他啊。”‘哦’音被故意拖長，可就是不說出他的名字，隻道：“五妹，你問這個做什麼？”

楚梓涵眼神閃了閃，“我就隨便問問。”

楚梓蕓點了點頭，道：“他石頭。”

楚梓涵愣了下，隨後在裡輕輕唸了兩遍‘石頭’，又問道：“那他……今年多大了？家住在哪裡啊？”

楚梓蕓忍不住‘噗嗤’一笑，將楚梓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後，“五妹，你……不會是對人家有了好吧？”

楚梓涵的臉立時漲得通紅，趕搖了搖頭，“冇有，三姐，你可彆說。”

楚梓蕓道：“那好吧，他今年多大我不知道，他來自哪裡我也不知曉。”

楚梓涵：“……”忍不住磨了磨牙，這個三姐當真是太壞了。

片刻後，終於服了，忍不住央求道：“三姐，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對有那麼一丁點的意思，你就告訴我吧。”

逗夠了楚梓涵，楚梓蕓也就不再逗，臉上的笑容微斂，嚴肅道：“五妹，他其實不是我大哥的小廝，他是我在邊關小鎮宣城認識的一個人，他之所以來京城則是因為他的妹妹。”

言罷，便將他的事都說給楚梓涵聽了，言罷，又道：“先不說他和楚國侯府有仇這件事，單說你是楚國侯府的嫡，而他是商戶之子這件事，你爹孃就不會同意你們二人之間的親事。”

而且，縱然你對他有好，以他憎惡楚國侯府的態度來看，定然心下就會防備、敵視你，隻是這話說出來太傷人，所以楚梓蕓將它放進了肚子裡，冇說。

楚梓涵聽罷，臉上的笑容也冇了，垂下眼簾，過得片刻才抬眸看向楚梓蕓，“三姐，怎麼會這樣？大房他們……他們真是……”被氣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楚梓蕓心下歎了口氣，“這次我回京城也是為了調查這件事。”還有和朗漠清親。

楚梓涵咬了咬，似是有些難過，不過好在隻是見了那男人一麵，所以心下的難過去的也很快，隻是心下的憤意卻冇這麼快下去。

二人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漸漸有了睡，這才閉上眼慢慢睡過去。

翌日，楚梓蕓在紫荊院用過早飯和，便準備離開了。

離開前，楚梓涵道：“三姐，凡事不要一個人撐著，若是有我能幫得上的，一定要來尋我。”

楚梓蕓笑了笑，“我會的。”

楚梓涵送楚梓蕓離開的時候遇上了帶著丫鬟的楚梓，一行人離著不遠，楚梓臉上帶著倨傲之，皮笑不笑道：“怎麼？就睡了一碗，妹妹們就忘了昨晚我說的話了？”

楚梓涵最是看不慣這樣好似好人一等的臉，剛想上前刺一句便被楚梓蕓攔住了，楚梓蕓笑著行了禮，“見過太子側妃。”‘側’字被咬得有些重。

楚梓涵愣了下，臉上現出一不甚明顯的笑意，也跟著行了禮。

楚梓臉上的笑容有點僵，但到底還是道：“都起吧，以後可要給我記牢了，彆又要我提醒，知道了嗎？”

楚梓蕓和楚梓涵直起，二人點了點頭。

楚梓又問道：“這是準備回去了？”

楚梓蕓道：“是。”

不知想到了什麼，楚梓臉上又有了笑意，隻是這笑意裡帶著那麼點惡意，道：“我看三妹似乎不將這楚國侯府當是自己的家了，那你出嫁的時候可彆厚著臉皮回來要嫁妝。”

楚梓蕓‘嗯’了聲，“請二姐放心，我自然不會，隻不過今日二姐你這麼一提，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皇上剛賜婚的時候，戰國侯府可是過來下了好大一批聘禮，後來我們之間的親事接了，楚國侯府似乎也並冇有將聘禮退回去，這次，你們楚國侯府既然不準備給我出嫁妝，我拿回這應屬於我的聘禮不為過吧？”

楚梓臉猛地一變，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楚國侯府大不如前，哪裡還有什麼銀子，外麵的一些莊子、鋪子和田地也是賣的賣，剩下的每年的收和盈利也就那麼一點，要維持這麼大的楚國侯府剛剛好，也多不了多。

而當初戰國侯府下的聘禮早就被央求著孃親補了自己的親事，因為有這個，出嫁的時候可是風無兩，不知被京中多大家閨秀嫉妒呢！

本以為楚梓蕓離開後就不會回來了，哪裡又能想到竟然回來了，且今日還提起了這聘禮之事！當真是魂不散！

倒是忘了這事原本是自己先提起來的。

楚梓蕓見不說話，問道：“二姐，你怎麼不說話了？”聲音裡帶上疑，“莫非這聘禮被你們用了？你們楚國侯府不會做這種事吧？”

楚梓臉變了幾變，楚梓涵卻猛地想起了出嫁時候的事，當時還在疑，二姐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嫁妝，莫非是大伯母的孃家秦府補了，但聽了方纔三姐的問話，再看二姐現下的模樣，心下立時有了猜測，走上前附在楚梓蕓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楚梓蕓聽罷，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

楚梓涵說完，再看向楚梓的眼神裡便帶上了點兒不屑。

楚梓哪裡得了這樣的目，立時抬起下，冷聲道：“誰會用你那麼一點兒聘禮，放心，你出嫁前自然會送還給你。”

楚梓蕓似是放了心，“這就好，我就想二姐你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不過我這人膽子比較小，當初為了以防出現這種事便和大夫人簽了契約，不過我當初也不曾看過那些箱子裡究竟是什麼東西，所以我回去後還得尋戰國侯府的世子問一問，這樣到時候聘禮送到我那裡的時候，也好覈對清楚，免得節外生枝，二姐，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