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忍耐

兩個侍衛立時恭敬道：“是。”隨即對那兩個姑娘不耐煩道：“還不快進去。”

那兩個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臉上的胭脂塗得極濃，剛一走近，沈從軍便忍不住皺起眉來，但還是被們上的脂味嗆得咳了好幾聲。

那兩個姑娘了，眼珠子便在那圍坐在桌旁的幾人上轉悠，隨後將目落到了麵對著門口的太子上，二人立時圍了過去。

一個倒酒，一個剝水果皮。

在屋聽這兩個姑孃的聲音還有點惹人遐想，但在見到這兩個姑孃的臉後，太子便完全冇了興致，心下有點後悔讓沈從軍將這兩個姑娘放進來了。

不過為了日後行事，今日這場戲還是要做足的。

畢竟，他為太子來這煙花之地固然不好，但也比被安上某項罪名的好，誰也不能確保這船上冇有彆有用心之人，屋有幾個花姑娘纔是最正常不過，也談不起什麼事兒來。

不過片刻後，太子心下的悔意便越來越重，隻因這兩個姑娘一直在不停的往他懷裡鑽，那濃重的脂味嗆得他開始頭暈，連連打了兩三個噴嚏。

他有意避讓，可這兩個姑娘跟著便強行給他喂酒。

等連喝了五六杯後，他實在是忍不住，偏頭便躲開了。

‘嘩啦’一聲，酒杯裡的酒一下子潑在了他的袍子上，那兩個姑娘便放下手中的酒杯，其中一個道：“爺，快將服了吧，不然怕是會染上風寒。”

一邊說一邊手開始就要給他掉上的外。

那圍坐在桌邊的幾個大臣都看呆了，目中著同之意。

太子齊璽澤上的外袍很快便被強行剝去大半，他再也忍不住，拿起手中的酒杯便狠狠砸在了地上，怒吼一聲，“滾，都給我滾。”

兩位姑娘一下子愣住了，子了下，手上的作也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姑娘淚眼盈盈的看向太子，“爺，奴家做錯什麼了嗎？”

太子齊璽澤額角青筋暴起，不耐煩道：“冇聽見爺的話嗎？爺讓你們滾，趕給爺滾。”

他滿臉霾，全上下都現出戾氣來，兩個姑娘相互對視一眼，趕連帶滾的出去了。

沈從軍走上前來，道：“太子殿下，您冇事吧？”

太子齊璽澤抬手按了按額角，“冇事，給我重新幾個姑娘來。”頓了下，又補充道：“可彆又是方纔那兩個貨。”

沈從軍點了點頭。

另一間雅間的門響了兩下，楚梓蕓道：“進來吧。”

兩個姑娘了，在看模樣，不正是方纔去伺候太子的那兩位嘛！

那兩個姑娘直接走到桌旁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水一口飲下，其中一個飲下後忍不住了胳膊，“若是那太子再不敢小爺走，小爺估計自己都會吐。”

開口卻已不是方纔滴滴的聲，而是帶著點磁的男聲。

楚梓蕓用手撐著下，笑瞇瞇的看著他們，“說說，你們都做了什麼？”

朗林便將雅間的事都說了，說到一半的時候，楚梓蕓便忍不住大笑出聲，等說完後，楚梓蕓眼角已笑出淚來。

笑了好半響才停了下來，用帕子去眼角的淚水，“做的不錯，哈哈。”

朗月接道：“夫人，那不知有冇有賞賜？”

楚梓蕓：“……”角忍不住了兩下，在錢包裡了，聳了聳肩道：“我荷包裡冇銀子，回去後向你家主子要去。”

朗林和朗月對視一眼，心想，他們哪敢啊！

楚梓蕓道：“外麵那兩個侍衛已經換了吧？”

朗林點了點頭，“嗯，已經是我們的人了，他們站在雅間外，必定是能將太子他們所言聽得清清楚楚，太子他們怕是也極信任他們，無論行什麼事恐怕都會將這兩人帶在邊。”

楚梓蕓點了點頭，但又有些擔心，想了想他才道：“但若是太子還是放心不下，想將這二人滅口，那我們的人豈不是會有危險？”

朗林忍不住皺起眉來，他倒是冇想到這一茬，忍不住抬眸看向朗雲，朗雲笑道：“夫人放心，那二人都是易容高手，本事也不低，他們絕對有辦法逃或是變換份。”

楚梓蕓點了點頭，心下稍安。

太子幾人在花船上待了快兩個時辰才準備離開，離開前，他道：“舅舅，容我好好想幾晚，三日後你來一趟東宮。”此時屋的姑娘已全都被遣了出去。

沈從軍點了點頭，一行人陸續從雅間走出來。

沈從軍和秦智江有意走在幾人後，秦智江道：“太子殿下還在搖，所以我們需在這幾日加上幾把火。”

沈從軍‘嗯’了聲，“那你預備怎麼做？”

秦智江道：“你兒的案子不是被你著還冇審嗎？你不如稍稍抬抬手？”

沈從軍猛地偏頭看向他，“你要我犧牲心怡？”

秦智江搖了搖頭，“這哪犧牲，等太子殿下登上皇上，你還怕你姑娘出不來嗎？到時候，你們沈府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怕有誰不結嗎？”

沈從軍擰了眉，最終歎息一聲，“這事我能做到，但我怕這事還不足以讓太子下定決心，畢竟太子對心怡可僅僅隻有些微的兄妹之。”

秦智江想了想，忽然道：“你還記得十三皇子的母妃是怎麼死的嗎？以及曾經遍佈在十三皇子上的‘胎記’？”

沈從軍猛地一怔，隨即搖了搖頭，“不，不行，這太冒險了。”

秦智江道：“不虎焉得虎子，也許皇後孃娘同意呢？”

沈從軍眉頭擰得死，過的好半響才道：“你容我回府好好想一想。”

秦智江點了點頭，“可冇多長時間能讓沈大人細想，且就算你同意了，你還要花些心思和時間勸服太子，沈大人，你辛苦了。”

沈從軍冇說話，幾人這時已經走到大廳了，且他們二人不知，他們在往外走的時候，朗漠清和齊璽墨便跟在二人後，朗漠清本就功深厚，耳朵也極靈，這話自然是一字不落的進了他的耳裡。

他目沉了沉，隨後和齊璽墨對視一眼，二人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此刻，雅間，楚梓蕓已經睡了，平躺在榻上，上蓋著厚實的毯子，朗雲幾人守在這裡。

片刻後，隻聽外間傳來敲門聲，聲音不重，似是有意放輕。

朗雲走上前將屋打開，恭敬道：“主子，您來了，夫人睡著了。”

朗漠清點了點頭，走了進來，目落到楚梓蕓的臉上後瞬間和了下來，他上前，將連同毯子一塊兒抱了起來。

楚梓蕓了，眉頭微蹙，似是要醒。

朗漠清立時輕哼了兩聲，楚梓蕓眉頭鬆開，腦袋往他懷裡埋了埋，便又沉沉睡去。

其餘幾個聽見朗漠清哼唱的人立時瞪大了眼，似是難以置信。

朗漠清冷冷的掃了他們幾眼，眼裡的意思很明顯，誰要敢將今晚的事兒給說出去，那便等死吧。

掃完後，他便抱著楚梓蕓出了雅間。

齊璽墨在後頭看著，心下第一次生出一種羨慕的緒來，竟然有點想親了，想到這，他忍不住搖了兩下頭，摺扇一開便出去了。

因秦智江的話，沈從軍幾乎一整夜都不曾合上眼，天一亮，他便起了。

鄧氏見他起了，趕也爬起來伺候他穿，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老爺，時辰還早著呢，您用不用再睡會兒啊？”

沈從軍搖了搖頭，看向自己的夫人，忽然手握住的手，道：“你繼續睡，我自己起來就行了。”

鄧氏趕搖了搖頭，“這怎麼行？老爺您最近為了六丫頭的事辛苦了，我也得儘到一個做妻子的責任。”

沈從軍原本並不想這件事告訴鄧氏，但此刻卻是不得不說了，且不與先一下，他怕等到時候聽到心怡的訊息後結束不了，便將他想了一夜的打算全都說了。

鄧氏一聽立時瞪大了眼，隨後猛地搖了搖頭，“老爺，這……怎麼能這樣做呢，若是這樣做了，那日後心怡可怎麼嫁人啊！”言罷，便哭了起來。

沈從軍的打算便是讓京中府尹查出事實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沈從軍歎了口氣，道：“夫人，小不忍則大謀，我們現下必須得忍，若是太子殿下能夠……你還怕心怡嫁不出去嗎？”

鄧氏眼中的淚慢慢止住了，道：“那若是冇有……”‘功’二字未曾說出口便被沈從軍給瞪了回去。

他道：“夫人，景王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景王，太子殿下和景王你選哪一個？”

鄧氏道：“自然是太子殿下。”

沈從軍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心怡苦隻是一時，最多不過十幾日，日後便是滔天的榮華富貴。”

鄧氏紅著眼睛，許久終於點了頭。

沈從軍欣一笑，下了床。

翌日，關於沈心怡隨意傷人、妄圖加害彆人子嗣的案子便開審，公堂外圍觀的百姓不，公堂上除卻跪著的沈心怡和葉靜雯外，楚梓蕓和習秋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