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趕一脈、白無常?這什麼名字?”
李軒皺了皺眉:“而且這都什麼社會了,怎麼還會有趕人這種職業存在,還是以一個勢力團夥的份存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出現了一個宗師?”
李軒可是知道的,宗師就是先天境界的武者,哪怕是在這個世界上,恐怕都算是大人了。
“李大師,您還年輕,有些事可能不是很清楚,讓老朽來為您解吧。其實自建國以後,湘西趕一脈跟雲南萬毒門等一些邪教確實是銷聲匿跡了,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的傳承斷了,相反,在湘西當地趕一脈可是兇名赫赫,據說現在湘西的山脈當中,仍舊有人能夠在夜間看到一排排的殭列隊行走,就像軍隊一般,這在圈子裡已經不是聞了,而是人盡皆知。”
張青山嘆道:“我那個同道也算我們古武拳法一脈的,但哪怕這樣,他想在湘西當地開個武館,也得先征得趕一脈的同意。可以說,湘西一帶中稍有勢力的,都算趕一脈的附屬。”
“製霸整個湘西?”
李軒有些不可思議,不是說蜀山跟峨眉也都在川蜀之地嗎,怎麼會讓趕一脈這麼毒的教派存在?
“對啊,李大師,我也曾聽川蜀附近的朋友說起過。這外來人在湘西當地大多被排,您也知道的,湘西那種地方實在是很神,詭的事也很多,甚至一些小村莊都是危險重重,所以外地人去了隻能抱團。既然抱團自然就要找組織,那就隻有趕一脈了。趕一脈在當地名聲最響,牌子最。咱們外地人跟湘西人做生意,很多都是走趕一脈的路子,當然,他們的也是很恐怖的。”譚二爺點點頭道。
“這個白無常,在趕一脈是什麼級別的?”
杜天耀眉頭皺問道,他這樣千峰市一地大佬,比起湘西的大佬來說,那就差距太遠了。
張青山聞言,不由苦笑。
“這就是事麻煩的地方,白無常在湘西趕一脈的地位好像極高,被稱為湘西老祖,屬於長老級別的人,也算是整個華夏都屈指可數的大宗師。據說連現任趕一脈的家主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大長老。”
張青山這話一出,連譚二爺的臉都變了。
譚家勢力雖然很強大,但終究隻能在河東稱雄,所謂地頭蛇就是如此,而且譚家現在走的大多是商業道路,武者極,最高階別的也就是勁武者巔峰了。可湘西趕一脈遍佈整個西南,湘西隻是他們的據地而已,所以說勢力極大,遠非譚家能比。那白無常地位如此之高,可以和趕一脈的家主平起平坐,豈是譚家能得罪的?
或許譚家未必懼怕白無常,但他譚老二隻是譚老的兒子,杜天耀更隻是個千峰坐井觀天的地下老大,和這種以修煉詭之,甚至有宗師坐鎮,且不知道有多強大武者跟士趕人的湘西一脈比起來差遠了。
“這白無常真的份如此之高?”譚老二不可思議道。
在他看來,一個常人,哪怕是什麼宗師,可也隻是能打而已吧,怎麼會在一個龐大的勢力有如此之高的地位?
“武道宗師啊,不要說華夏,便是全球也麟角般的存在。”
張青山嘆道。“我這次把李宗師的訊息傳回我的師門,結果大家紛紛不信,說二十出頭,焉能就宗師之位?我若不是親眼所見,也是打死都不信的。”
張青山崇敬的看向雲淡風輕的李軒,心中再次升起無限敬佩之。
白無常是武道宗師,能和湘西趕一脈的家主平起平坐。而李軒呢?比白無常何止是年輕幾十歲?他年紀輕輕,就打到白無常的高度,簡直是嘆為觀止!
杜天耀和譚家老二顯然也想到這點,看李軒的眼神又不一樣了。之前他們隻覺李軒很厲害,但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卻不可知。此時,對比白無常西南能呼風喚雨,李軒的地位和份絕不會比白無常遜多。
此時李軒倒是沒想這些,反而饒有興趣的道:“那白無常知道我殺了他徒弟嗎?有沒有想來報仇的意思?”
譚二爺和杜天耀也心中一,看向張青山。
張青山笑著搖頭道:“這個無需擔心,白無常哪怕知道訊息,也不可能走出湘西的。”
“這是為何?”李軒疑。
“據我師傅說,白無常早年曾中原,和華夏各大道派高人手,最終被一位好像是道家的大宗師擊敗,從此立誓永不中原半步。所以隻要不去湘西,是無需擔心他的。”
眾人聞言,臉才緩和過來。既然來不了中原,那還怕他什麼?
湘西,那種森森的鬼地方,旅遊也不會去吧。
隻有李軒眼中流出一憾。
他是真想見識一下宗師到底有多厲害。
“不過嘛……”
張青山頓了頓,見眾人又看向他,才道:“那周正隻是白無常的記名弟子,他還有個師兄周自通,江湖人稱‘銀鈴真人’,是白無常的二弟子。據說此人的功夫遠在周正之上,在湘西地界也有不小的名聲”
“哎,這個怕他作甚?”
譚家老二隨意的揮揮手:“咱們有李大師在這呢。不要說什麼‘肘子痛’,就是那個白無常真來了,他就能勝過李大師?”
“對啊,李大師武道通天,豈能怕他白無常。”杜天耀也趕跟著道。
張青山雖然不太同意,但也認為,白無常和李軒都是化境宗師,想要說誰強誰弱,至得打過再說,不過張青山倒是對李軒那天施展的一指滅殺周正耿耿於懷,張青山覺得,哪怕是真正的武道宗師,想做到隔空輕描淡寫的秒殺一名勁武者都很難吧。
李軒卻是將在心中的疑問了出來:“我聽聞川蜀之地有峨眉、蜀山劍派,怎麼會放任湘西趕一脈囂張跋扈?”
“這……”
張青山斟酌道:“李大師,峨眉跟蜀山我也有所耳聞,可是這都是傳說而已,您聽誰說的他們的道統還完整的?”
李軒愣住了,鬧笑話了啊。
可是那個張半仙兒不可能騙自己啊。想了想,李軒角了,難道那個蜀山真的隻是打著降妖的名號蜷在山上修道的一群膽小鬼?
沒有再問什麼,接下來就是宴席大開,各種珍貴食料和名酒紛紛而上。洋的、白的、紅的、黃的、啤的都有,李軒吃了兩口,不到七點鐘就離開,他可是知道這些人晚上還有作陪,恐怕能玩到明天早上,李軒哪裡有時間陪他們搞這些。
不過譚二爺也將跟張權蛋要下來的那八千萬給李軒打到了許晴歡手中賬戶上,那張卡上現在大概得有九千七百多萬了。
走出酒店吹了吹初秋的冷風,李軒清醒了些。
先是張半仙兒說的那些“聞”,李軒已經是深信不疑了,可今天突然跑出來一個湘西趕一脈,而且還說的有板有眼的,居然還出現了宗師,也就由不得李軒不信了,可是到底該信哪個?
都說是“傳說”,都是在“據說”,這些人沒一個確定的話,聽的李軒頭疼。
沒有多想,悍馬還在許晴歡那邊,李軒打了個車,去往了千峰市東郊的一片高檔別墅群,今天,是蔣竹清的生日,讓李軒意想不到的是,這個丫頭居然會邀請自己,既然人家邀請了,自己也確實沒事乾,那就去捧捧場吧。
計程車上,李軒拍了拍腦袋,無奈道:“師傅,您說孩子過生日送什麼禮好?”
計程車司機瞥了眼李軒,有些酸溜溜道:“你們這些富家孩子啊,當然是什麼貴送什麼了,現在的娃娃不就喜歡這些嗎。”
富家孩子?
李軒一愣,低頭一看,是李萌為自己添置的名牌運休閑裝,心中苦笑,不過也釋然了,自己現在也的確算是有錢人了吧。
想了想,李軒出了一塊玉髓邊角料製的晶瑩玉墜。
司機看著這不菲的玉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中暗罵,你他孃的有這好東西,你還問我?
而李軒卻是在猶豫什麼,片刻後,雙指輕輕的抹上了玉墜。
玉墜青一閃,蘊靈陣。
錦繡苑雖然是個高檔別墅區,但一棟兩層的小洋樓才賣二三百萬,遠比不上輒上千萬的大唐觀景豪華別墅。
“歡迎歡迎。”
壽星蔣竹清站在門口,一改之前的清冷氣質,笑靨如花的迎接來賓。
今天打扮的非常漂亮,一雪白的束腰裹包,將其高挑曼妙的材勾勒的淋漓盡致。絕的清冷臉蛋上也化了淡妝,帶著緻的水晶耳墜,如瀑的黑發用一個簡簡單單的發卡束在後背披散著。不像學生,而似緻冷艷的貴婦王。
“李軒,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見到李軒,蔣竹清臉上的笑更加盛,一雙大眼睛都笑了彎月,卻是帶著些許的狡黠之。
“蔣大邀請,我怎會不來。”
李軒麵微笑,隨手遞過去一個的小禮盒,這是剛纔在小區外的小賣部買的,五塊錢一個,有些簡陋,道:“生日快樂。”
禮盒,自然是李軒剛纔在車把玩的那個形玉墜,剛才李軒已經在裡麵刻下法陣,那可是自己親自用的蘊靈陣,比之送給那些千峰市富豪的所謂“法”毫不差,甚至猶有過之。隻要常帶著這個玉墜,整個人就會被籠罩在小型蘊靈陣中。時刻到靈氣滋潤。許多大大小小的病基本都會不再生了。
“還有禮啊?”蔣竹清笑了笑,接了過來,準備當場拆開,卻被旁邊冷著臉的徐紫瑩拉住了。
客人送禮,一般不會當麵拆的,這很沒禮貌。
“既然來了就進去,好狗不擋道。”
徐紫瑩臉上彷彿能掛了冰霜,一雙大眼盯著李軒,怎麼看他怎麼不爽。李軒笑了笑,也不理會這個貌似喜歡人的丫頭,打個招呼就推門而。別墅早有許多人或坐或站,們要麼是蔣竹清小時候的玩伴,要麼是大學同學。不人都很眼,比如郭凱瑞、韓立等人,甚至楚湘也來了。
“李大……李先生?”
楚湘一見他,眼睛一亮,端著紅酒就走過來。
李軒譚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