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也不打擾他，像往常一樣，安靜地站在門口，等著他拜祭完，卻還是跟每次一樣，不住打量著此刻站在冠塚的男人。

鐘亦恩，這個名字，再加聶崢通常讓他們供奉的祭品，應該是個。

因為冠塚沒有照片，也沒生卒年月日，也不知道這個死去的人，年齡多大過世的，會是這位聶教授的誰。

隻知道，很多年以前，聶崢便來了寺廟，捐資單獨蓋了一間佛堂，在這裡安置了這個鐘亦恩的冠塚，托給寺廟的僧人管理。

算起來，竟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一個隻有姓名，卻不知道是誰，沒有骨的冠塚墓牌，已經在這裡守了二十多年。

……

聶崢每次都是來這兒拜祭，都是回國後，然後是出國之前。

這段日子，他已經來過好幾次了，今來，看樣子應該是準備離開國了。

…

岑寂的佛堂裡，聶崢將隨帶來的一束花放下來，凝視著鐫刻著名字的墓牌：

“你最近還好嗎。我要回紐約了。今來看看你。”

許久後，準備離開，還沒轉，隻見一道影子從一柱子後麵劃過，是個蟑螂。電腦端:

他臉一變，大步過去一腳踩死了，然後臉沉怒地回過頭：

“怎麼回事，佛堂裡怎麼會有這種汙糟東西？”

師傅趕過去，用衛生紙將死蟑螂弄起來：“平時師傅們打理得很乾凈的，可最近連著下了幾的雨，山裡本很，可能這樣，才會出現蟑螂。”

“不能提前做好衛生嗎？別的算了，我了，這裡不能出現這種東西！”聶崢難得地大發雷霆。

師傅顯然也被震懾住，沒見過一向寡言語、不茍言笑的男人發這麼大的脾氣，良久才又道歉幾句：“我會再代一聲，讓打掃的人用心。”

聶崢臉難看地掏出紙巾，彎下，親自將蟑螂留下來的汙漬清理乾凈。

“聶施主，我讓人來弄吧……”師傅在後喊了一聲。

“不用。”回應冷冷。

了又，直到地板乾凈得不沾一點塵埃，他才站起，走近墓牌，低聲：

“對不起，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最怕的，是蟑螂。

這輩子他恐怕都無法忘記第一次看到見蟑螂時的驚恐。

雖然，後來他治好了對蟑螂的恐懼癥，但他仍是不想曾經害怕的東西，出現在的冠塚前。

一切妥當後，聶崢才接過師傅遞來的手帕了手，最後一次看想的名字，低語：

“不早了。我走了，下次來看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頓了頓，嗓音更低：“但我相信，我們下次見麵，或許不會太遠。”

隨即，轉走出佛堂。

兩後，聶崢回了紐約。

曼哈頓區研究心門外，sanna早在門口等著，見他回來，迎來打招呼：“聶教授，一路辛苦了。”

打完招呼，sanna讓助手幫他將行李箱接過來。

聶崢對著sanna點頭示意，一邊朝裡麵走去，一邊鬆開襯最麵的釦子，坐了十幾個鐘頭的飛機畢竟還是有些疲倦：“你打電話給我，是團隊的研究有了新進展？”div

舒歌傅南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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