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給的厚彩禮,足夠支撐爸爸很長一段日子的醫藥費了。
想到這裡,鐘亦恩又了肚子。
怎麼事……可能是想了半天太耗腦力,覺好像更了。
不行。
撐到明早才能吃東西……得把人死的。
跳下床,悄悄走到門口,拉開一點小隙,朝外看去。
偏廂房外的天井,一片漆黑,安靜得死氣沉沉。
推開門,悄悄走出去,朝屋子後麵的廚房走去。
廚房裡,肯定還有不婚宴剩下來的菜。
真是沒天理了,明明是的婚禮,自己這個新娘居然還得肚子。
朝廚房的方向索著走去。
雖然是第一次到聶家,但之前陪爸爸去鎮子上的大戶人家算風水時,見識過有錢人家的宅。
廚房應該差不多都是那個方向吧。
不過,聶家是本地第一富戶,更加氣派,是古式大宅,分好幾進,大小院子好幾個,通過月門、迴廊連線起來。
比上次去過的大戶人家,更加寬闊。
饒了很多圈,才終於看到了一抹亮,還嗅到了一勾人食慾的食香氣,從斜前方飄來。
快喜極而泣了,肯定是廚房了,悄悄跑過去。
……
與此同時,廚房裡。
一個著乾凈整潔的中年婦人在裡麵吩咐著“記得放點糖,爺不太甜。”
“是,黃媽,”廚房幫傭將熬好的宵夜湯水盛好,放在托盤上,恭恭敬敬地遞給被稱為黃媽的婦人。
黃媽在聶家做了三十多年,是老家人,又是爺的孃,爺可是喝著的水長大的,連老爺都尊重幾分,所以,闔家上下對十分有禮,跟半拉主子一樣。
這會兒來,也是來為爺拿宵夜的。
黃媽拎著宵夜走出廚房。
下了臺階,剛走出院子,不小心踩到了地上一片濡,估計是廚房這邊傭人收拾婚宴時,不小心將剩湯潑在了地上。
腳下一,一下子沒支住,一屁摔在冰涼冷的地麵上,手腕上的宵夜也劈啪清脆一聲,摔碎了。
黃媽年紀不小了,哪裡得起這麼一摔,刺骨的疼痛順著脊椎攀爬而上“哎喲……來人啊……”
然而,並沒人聽見。
一時也沒力氣爬起來。
正這時,看見一道纖細的鮮紅影朝廚房這邊貓著腰走過來,好像準備朝廚房那邊走去。
看這打扮……好像是新進門的新夫人?
黃媽頓時朝對方的背影喊起來
“是不是夫人?麻煩您,扶我一把…………”
那影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朝廚房方向走去。
黃媽以為沒聽見,努力像上撐了撐子,又喊道“夫人,謝謝你扶我一把……”
纖細的影卻還是置若罔聞,繼續朝前走去,在拐彎不見了。
黃媽臉漲紅,又氣又痛,自己喊得這麼大聲,絕對不可能聽不見。
這是故意當做看不見自己嗎?
聶家上下都瞧不起這新夫人,說鐘家太窮了,跟賣兒似的,本來還不以為然。
現在想來,這新夫人確實是沒家教,心腸太差勁了!
舒歌傅南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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