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民像是了什麼刺激，出現了幻覺之類的。”醫生問：“他這段日子經歷過什麼大事嗎？”

民父母對視一眼，忽的雙雙打了個寒戰，民母親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難道是……難道是……那人回來了?”

“呸，別瞎說，怎麼可能，人都死了！”民父親呸了一口。

“死了也可以回來，肯定是變不乾凈的玩意回來纏我兒子了……完了完了……”

鐘亦恩心一，道：“不如我進去看看。”

民母親正在焦心，說話也不客氣了：“你去看有什麼用？你一個人，又不是醫生，又不是……”

說到這裡，卻又定住，彷彿想到了什麼。

等等，這個族長夫人，雖然不是醫生，但家裡是神，專門做驅鬼這活兒的啊！

兒子現在明顯像是撞鬼了，族長夫人指不定有辦法？

民父親顯然也想到了，趕皺眉嗬斥了一聲妻子，讓別說話，對鐘亦恩說：“好，那請您進去瞧瞧犬子。”

鐘亦恩先吩咐了聶家傭人幾句，然後纔跟著幾人一起進了屋。

……

民正在床榻角落，雖然醒了，卻還在瑟瑟發抖，不時抬頭警覺地看一眼周遭，彷彿在看那玩意兒是不是繼續在這裡。

“我的寶貝兒子……沒事了哈。等會兒爸媽帶你去醫院。看看醫生。”民母親一進去想將兒子抱住。

民卻將枕頭丟過來，拒絕和任何人接：“不，我不去醫院！本不用去醫院……是，是在纏住我——”

“好好好，我們不去醫院。”民父親忙說，“你先冷靜。”

“冷靜什麼……都來找我了，要帶我走，怎麼冷靜……”民再次瘋狂地咆哮起來，還將頭不停地使勁兒撞墻，沒幾秒，額頭出了。

鐘亦恩讓民父母兩人鎮靜退後，不要再刺激民，從傭人手接過剛從家祠那邊拿來的祭拜先祖的黃紙，嗬斥出殊心咒：“吽嗎惹紮那德——”

啪的一下，一把在民額頭：“塵歸塵，土歸土，人鬼殊途，兩分！”

又對著後的民父母吩咐下去：“馬在門口跪下來，燒冥紙，不要停。”

夫妻兩人愣了一下，隻聽鐘亦恩冷聲斥來：“還在等什麼？”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拿起傭人找來的冥紙，走到門口開始點燃燒起來，一邊燒一邊呢喃：

“求你不要纏著我兒子……殊途，人鬼有別，求你快走吧……的確是我們對不住你，可誰讓你又這麼小心眼呢……哎……大不了以後我們多給你燒掉紙錢，讓你在下麵吃飽穿暖好不好……”

鐘亦恩又將傭人端來的一碗糯米倒在雄黃酒裡，灑在床邊。

說來也是神，民經過這麼一折騰，竟是平靜下來，隨即躺床，癡癡呆呆的，再沒說話，也沒鬧了。

聶崢隻靜靜看著鐘亦恩做著這一切，沒說什麼，直到民父母燒完紙，進來了，見兒子沒事了，才舒了口氣，又激無地看一眼鐘亦恩。

沒想到這個年輕輕輕，被人瞧不起的族長夫人還真有兩把刷子。

鐘亦恩讓傭人照看著民，與聶崢、民父母一齊先走出去。

你是我藏不住的甜

舒歌傅南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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