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厲以為，對待北冥淵和慕靈兩人婚，可以跟對待北冥辰一樣，眼不見心不煩。

齊厲也以為，他遠離了京城這麼久，心中不會再起波瀾了，北冥淵和慕靈已經婚了，兩人那般恩，他應該去祝福的，可是他以為的這一切，全部在看到了慕靈的瞬間崩塌了。

那悔意一旦有了，從心底滋生蔓延。

再不控製。

「魏鐵……本王是不是太窩囊了？」齊厲頹然坐在房門前，邊放著酒罈子，齊厲卻是一口都沒喝。

「王爺……」魏鐵是一點點的看著齊厲變瞭如今這般樣子，他看著齊厲長大，看著齊厲和慕靈笑鬧，看著齊厲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看著齊厲一點點的上了慕靈。

他隻是個侍衛，他無力阻止也無力無推波助瀾，隻能守著齊厲。

夜深沉，魏鐵幫齊厲包紮手背上的傷口，默不作聲的看著齊厲，慕靈所嫁之人是肅親王啊，肅親王當年多次護著小王爺，如今不管是站在什麼角度，齊厲都應該退開。

「怎麼就這樣了呢……」齊厲握拳，魏鐵才幫齊厲包紮好的傷口，隨著齊厲握拳的作，那傷口又裂開了。

「這一次是真的厭惡本王了吧？」齊厲想著慕靈的表，想著慕靈的話語，想著北冥淵張憤怒的護著慕靈看著自己的樣子，齊厲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齊厲回京之後一改往日小霸王的樣子，好像瞬間就長大了一樣，參與政事，好像在努力學習讓自己改變，齊厲也真的避開了北冥淵和慕靈，每次都是遠遠的看著。

魏鐵將這一切收眼中，忍不住又想嘆息了。

一個人能做到什麼地步？

以前魏鐵說不出來，或者隻是說著寵啊，給與地位啊什麼的。

可是……

當魏鐵看到齊厲為了慕靈，死都無所畏懼的時候，魏鐵就知道，他們家的小王爺這一生也許都走不出來了。

心甘願替你擋箭。

慕靈那絕的喊之聲反覆還在耳邊。

若是……若是有下一世，他一定不要再錯過了。

……

睡夢之中的齊厲倏然便是醒了，看著眼前的床幃錦被眼神有些恍惚，門被推開齊厲轉頭看去，便是看到魏鐵端著水盆進來了，十幾年過去了，魏鐵已是滿頭華髮，蒼老了許多。

「公子醒了？」魏鐵邁步走上前來要為齊厲穿。

「……」齊厲起梳洗好之後，走出了房門，院兩隻小貓兒正大鬧著，那蔥鬱的樹木竹林讓人看著便是心曠神怡，旁邊架子上晾曬著，空氣都顯得清新了幾分。

「公子？」魏鐵見齊厲站著不，微微側首看向齊厲疑喚道。

齊厲走到一邊竹椅邊坐下，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後，抬手沾了水在桌上寫下『，回來了嗎？』

魏鐵低頭一看，頓時就愣住了，這幾年齊厲已經很詢問慕靈的事了，久的魏鐵以為齊厲已經接了慕靈離世的事實，卻沒想到今天竟會再次看到齊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