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柒再次醒來,已經是黎明之時。
看了看外麵的天,顧雲柒開始慢條斯理地穿服。
服穿好後,顧雲柒開啟門,卻發現若蘭守在門口。
顧雲柒挑了挑眉「去休息吧。」
若蘭了,目中有驚訝有欣喜「小姐,你出來啦!」
顧雲柒點了點頭「你去把若清過來,然後去休息吧。」
若蘭愣了一下,恍然想到什麼「小姐是要出府嗎?」
顧雲柒頷首,想了想還是要囑咐一下「稍後我離開之後,雲柒閣要一切如常,別讓桃雙太接近若清,可明白?」
桃雙這個人,是個患,表麵上看起來已經歸順於,而也抓不到的錯,所以便隻能留在閣中,慢慢觀察。
若蘭鄭重地點了點頭「小姐放心,雲柒閣就給我們幾個吧。」
顧雲柒「嗯」了一聲「去吧,去把若清過來。」
若蘭應聲轉去若清了。
顧雲柒則是回進屋,給自己倒了杯冷茶,清醒一下。
顧雲柒喝著茶,正想著事。
「小姐不當喝冷茶,為醫者更要照顧好自己纔是。」
若清走進來看到顧雲柒在喝茶,這個時辰閣裡的人大都還沒醒,沒有人燒水泡茶,所以主子喝的應當是昨夜的冷茶。
顧雲柒愣了愣,看向若清,盡那雙平靜的眸子裡,兩個人對視了一陣。
忽地,顧雲柒輕笑一聲。
「像了,坐。」
若清知道顧雲柒說的是的目已經有幾分相似了。
若清坐下,等著顧雲柒開口吩咐,知道主子這個時候過來定然是有重要的事。
果然,顧雲柒開口。
「稍後你便代替我留在這屋子裡,顧培鬆了我,除了他應該也不會有其他人來這裡,如果有你隻推了不見便是。」
若清點頭「好,若清明白。那假如將軍來的話……」
顧雲柒目閃了閃,想到顧培鬆昨天的那一掌……
勾了勾。
「他若是過來,不管他說什麼,你應下便是。遇到回答不了的就保持沉默。」
若清有些猶豫「可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引來將軍的懷疑?」
顧雲柒笑了笑「不會。」
格一向多變,再者,顧培鬆本沒有辦法懷疑,沒了生死蠱,他不可能確定的份。
兩人互換了服,若清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顧雲柒則是悄悄出了將軍府。
出了將軍府,顧雲柒就直奔起生堂。
天還未大亮,街道上本沒什麼人。
顧雲柒到起生堂門口的時候,那小葯纔開啟門。
顧雲柒咳了咳,那了朦朧的雙眼,打了個哈欠「這位姑娘,您來得也太早了!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顧雲柒看了看堂「不是,我找人。你們趙大夫呢?」
葯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原來是這樣,姑娘稍等,我上樓去。」
顧雲柒頷首「好。」
顧雲柒在堂轉悠,不一會兒,趙知就打著哈欠下來了。
見到顧雲柒,趙知睡意立刻消散無蹤,驚訝地看著顧雲柒「主子?」
這會兒本沒什麼人,趙知也不必避諱。
顧雲柒「嗯」了一聲「我們去樓上談。」
趙知連忙點頭「好。」
兩人到了顧雲柒常用來製藥的那個屋子裡。
顧雲柒神認真,問趙知「我有一事不明。」
趙知有些驚訝「主子請說。」
「有一個人,他……失去了呼吸和心跳,但是我查不出他的死因,你……可有此類經驗?」
顧雲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直到現在都是不願意相信,也不想說出那個字的。
趙知皺眉「死因?按道理來說,如果隻是普通的問題,大夫應該大部分都能看出來。若是複雜一些,恐怕就得靠仵作了。我嘛,主子應該懂的比我多纔是。」
顧雲柒皺著眉緩緩搖了搖頭,眸中劃過痛苦之「我說不清。人家說他是在馬上突然捂著口摔下來的,我到的時候明明相隔時間不到一個時辰,他卻全冰涼,沒有毫的生息。」
趙知聽著總覺得有些耳,混沌的大腦逐漸轉了起來,趙知忽然想到了最近的事。
「主子,你說的該不會是傅容吧?」
顧雲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趙知恍然「怪不得。這兩日京城的訊息都快傳瘋了,我也隻是聽病人說了幾句,倒沒有特意打聽……」
他是把過那人的脈的,那一次傅容暈倒在馬車裡,還是他和主子一同過去的……
「主子,趙知記得,那傅家公子是有毒在的,可與那毒有關?」
顧雲柒抿了抿「我隻是懷疑,但拿不出證據。他的脈象……什麼都沒有,我的金針在毫無輔助的況下,可以救活一個時辰之死去的人,但是那天……」
趙知注意到,顧雲柒的手指微微抖著,心裡不嘆了口氣。
「但是那天我卻沒有救活他。」
顧雲柒吸了口氣,把話說完了。
趙知張了張口,想安顧雲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
半晌,趙知開口。
「主子,您是想確定他的死因嗎?」
顧雲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或許吧,是想知道傅容的死因,但追究這一點,歸究底是不願意相信那個人真的離開了。
趙知嘆了口氣「屬下記得今日是喪禮的最後一天,主子不如再去看看吧!」
顧雲柒閉了閉眸子,掩去眸中的緒「我想讓你與我一同前去,看可否有什麼線索。」
趙知點頭「趙知可以和主子一同前去。但是,傅府一向進出嚴格,我們又如何進去呢?」
顧雲柒抿「這個不用擔心,隻是……」
「隻是,主子不好開棺?」
趙知一下子點出了問題所在。
顧雲柒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要不主子,我們帶上足夠的葯,把傅府的人全部放倒?」
顧雲柒咳了咳,有些無奈於趙知出的鬼主意「不可。行不通,人太多了,一旦有網之魚,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