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柒搖了搖頭「不,你留在這裡,留在這裡你們幾個好有個照應。我今天夜裡就會離開。」
不知道皇甫長辰有沒有派人監視著,但走得越快越好。
夜瑾抿了抿「那好吧。」
若竹有些不滿地嘟起「小姐你怎麼又要走啊?您好不容易纔回來,還沒吃上若竹做的飯菜呢!你是不是在東宮吃了太多的好吃的,看不上若竹的手藝了?」
說著一副要哭的模樣。
顧雲柒哭笑不得,彈了彈若竹的腦袋「你呀!虧你說得出來!放心好了,你家小姐我到哪裡都不會忘記你的手藝的!一輩子都吃你做的!好了吧?」
若竹捂著腦袋,撇了撇「這還差不多!」
幾個人見若竹這副模樣都笑彎了角。
若蘭算了一下「小姐,現在離您大婚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您……能夠按時回來嗎?」
顧雲柒點了點頭「放心,快的話半個月就回來了。」
……
一個時辰後,兩道黑影一同出了將軍府。
顧雲柒帶上必要的東西,直接騎馬出了城,快一點的話,到漓洲要三天時間。
這次去算不上很急,隻要出了城門,就不需要日夜兼程,約莫五天時間也就到了。
但今天晚上,必須趕一晚上的路。
顧雲柒不知道的是,在離開之後,的訊息就已經被傳到了東宮。
東宮。
「殿下,有人今夜連夜離開了將軍府,屬下跟過去見他出了城門,然後一路向東。」
皇甫長辰皺眉「這麼晚出城門?是顧培鬆的人嗎?」
侍衛模樣的人搖了搖頭「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但看形像個子。」
皇甫長辰想了想「子……」
該不會是?
不應該啊……
這麼晚出城做什麼?
「繼續盯著將軍府,有什麼異常立刻稟告。」
皇甫長辰吩咐道,他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腦海裡恍然想到子今日說的那句……「我他」……
黑侍衛拱手「是,殿下!」
皇甫長辰了眉心,擺擺手「下去吧!」
「哎等等!」
皇甫長辰忽然住了黑侍衛。
黑侍衛回首「殿下還有何吩咐?」
「他們去哪兒了?」
皇甫長辰問。
黑侍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皇甫長辰說的他們是誰,回應道「回殿下。他們主僕二人去了漓洲散心,說是以後也不回來了。」
皇甫長辰笑了笑「他倒是想得!罷了,先讓他逍遙一段時間。你下去吧!」
黑侍衛雖然不是完全懂皇甫長辰話裡的意思,但他隻知道最後一句話就行了。
「是,殿下。」
……
翌日,早朝後。
書房。
皇甫南華坐在書案前看著麵前的奏摺,皇甫長辰則是坐在一旁幫忙也看奏摺。
「辰兒,你說……顧培鬆還能活多久?」
皇甫南華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問皇甫長辰。
皇甫長辰翻看奏摺的手一頓,隨即又恢復自然,淡淡開口「父皇覺得呢?」
皇甫南華瞇了瞇眸子「兩個月之。」
皇甫長辰目閃了閃「父皇何必如此著急,左右他也不會長活。」
皇甫南華咳了咳「父皇現在老了,不好了。父皇希能在離開之前為你掃除所有的障礙。」
「父皇有心了。」
皇甫長辰的目落在奏摺上,皇甫南華沒有看到的是,那眸子中的一片冰冷。
皇甫南華嘆了一口氣,目悠遠「朕這一輩子最為自豪的事便是統一了這天下,朕希百年之後,這天下依然是皇甫家的。」
皇甫長辰眸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恨意,而後又消失不見。
「如父皇所願。這天下不會落旁人手中。」
不是保證,而是一種彷彿事實的陳述。
皇甫南華笑著搖了搖頭,看向皇甫長辰「你和朕,以前朕覺得你是幾個兒子裡麵最像朕的。現在看來倒也未必。朕就喜歡你的這將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氣勢!」
皇甫長辰目閃了閃,淡淡開口「謝父皇誇獎,不過父皇的,父皇可以把白書找來,兒臣看他醫瞭然,定能幫到父皇。」
皇甫南華想到白書,點了點頭「是啊,他醫的確瞭然,不過他再怎麼努力,也隻是幫朕多活幾年罷了,朕的朕自己心裡清楚。白書……」
皇甫南華說著說著思緒又飄遠了。
「算起來,的孩子應該也和你一般大了。等過陣子,讓這個白書也給你好好診治一番,若實在不行,再去把的孩子找出來,這個世界上,最有可能能救你的便是他。他若不出來生事便罷,若是出來生事,那……你必須殺了他。」
皇甫長辰點了點頭,索把奏摺合了起來「父皇放心,兒臣一定不會心慈手的。」
皇甫南華忽然大笑起來,拍了拍皇甫長辰的肩膀「好!不愧是朕的兒子!對了,你真把他們放走了?」
皇甫長辰知道皇甫南華說的他們是誰,目閃了閃,點了點頭「他也累了,這是他應得的。」
皇甫南華有些不贊同「你呀,朕知道你們好,但他是朕為你培養的最好的助手。就這樣白白放走了豈不可惜?」
皇甫長辰搖了搖頭「父皇要相信,該回來的人總會回來的。」
皇甫南華目閃了閃「你的意思是?」
皇甫長辰不語,拿起奏摺繼續看起來。
皇甫南華咂了咂,他對這個兒子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皇甫南華不滿地「哼」了一聲「你看,就在這裡看吧!把它們都看完!朕出去走走。」
皇甫長辰看了看桌上堆小山的奏摺,一時間竟失去言語。
皇甫南華頓時心大好「小福子,走,跟朕去花園逛逛。」
福公公對著皇甫長辰笑了笑,跟著皇甫南華出了書房。
皇甫南華和福公公一走,皇甫長辰臉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無蹤,目掃視了一眼桌上的奏摺,隻有徹骨的冰冷。
皇甫家的天下?
這天下,永遠不可能再落皇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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