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柒忽視了「王妃」這兩個字的不適，直接開口問道。

「殿下也想要顧培鬆的命？」

鬱離愣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是，他欠了本王一個朋友家人的命。」

顧雲柒抿了抿，神認真起來「殿下，雲柒有一事想請教你。」

鬱離咂了咂，給自己倒了杯茶「看來小柒兒今天是帶了一肚子問題過來的，問吧問吧。」

「關於我的世，殿下還知道什麼？」

鬱離是知道不是顧家兒的，如果鬱離還知道些別的什麼的話，事或許會簡單的多。

鬱離看著顧雲柒，原來是想問這個……

鬱離緩緩地搖了搖頭「之前本王雖然猜到你不是顧家，但其他的事，本王也查不出來。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本王聽說你進宮了去看顧培鬆了？」

顧雲柒頷首，鬱離目閃了閃。

「莫不是顧培鬆拿你的世威脅你救他？」

顧雲柒驚訝地看了一眼鬱離。

鬱離挑了挑眉，知道自己猜對了。

「還真是個不要臉的！」

顧雲柒咳了咳，這人也太直白了「殿下……能否把他救出天牢？」

「不行。不能讓他出天牢。」

鬱離一口拒絕了。

見顧雲柒微微皺眉，鬱離又接著解釋道。

「顧培鬆他是鎮國將軍，在外有他自己的勢力，皇宮之，他的勢力無法行走。但出了皇宮就不一樣了。」

顧雲柒斂下眸子，是發現了，顧培鬆這個人鬼話連篇不威脅，除非他自己願意說，否則，其他手段所獲得的，八都是假話。

「皇上有仇人嗎？」

鬱離皺了皺眉「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

顧雲柒看向鬱離「你先說說看。」

鬱離想了想「仇人……如果一定要說仇人的話，本王應該算一個。」

顧雲柒了角，竟無法反駁「除此之外呢？」

鬱離右手輕輕敲著桌子，思考著。

顧雲柒看到鬱離這個作，一時間有些看花了眼，傅容思考的時候也會這樣輕輕敲著桌子。

不呢喃出聲「傅容……」

鬱離見顧雲柒神飄忽，皺了皺眉「你剛剛說什麼？」

顧雲柒一回神，趕搖了搖頭「沒事，倒是皇甫南華，他還有什麼仇人呢？包括死了的。」

這些事夜瑾查起來或許也能查到，但絕對沒有鬱離親口說來的快，鬱離和皇甫南華可以說是結怨很久，皇甫南華有什麼仇敵鬱離大部分應該都是清楚的。

鬱離了臉上的銀質麵「小柒兒，皇甫南華這一生沒什麼太大的仇敵，本王知道的，我鬱家應該算一個。」

顧雲柒皺眉「鬱家……」

鬱離目深了深，眸子裡似乎正醞釀著一風暴。

「哦對了，應該還有一個。」

麵下的角勾起「比起他來，本王還算是幸運的。他倒是比本王更慘些。」

顧雲柒皺眉，鬱離繼續說道「雲家，前朝南嶽皇室雲家，南嶽皇室一家都死在皇甫南華的手中，隻留下了雲書一個人，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畢竟，雲書還是你送進宮的。」

鬱離說完，漫不經心地抿了口茶。

顧雲柒一驚「你說什麼？雲書？南嶽留下的那個皇太子……在宮裡？」

鬱離挑了挑眉「他是從你醫館出去的，原來你竟不知道？」

醫館出去的……隻有白書……白書……雲書……

顧雲柒看著鬱離，扯了扯角，倒是發現了另外一宗事「西王殿下又是怎麼知道起生堂是我的地方的？」

鬱離沉默了一瞬間，又看向顧雲柒，聳了聳肩「本王無所不能。」

顧雲柒「嗤」笑了一聲「不過，雲書……白書……我確實不知道他的真實份，雖然知道他的份不簡單，卻沒想到他是前朝南嶽的太子。」

鬱離擺了擺手，即便戴著麵顧雲柒也能到他那無所謂來。

「有什麼不簡單的？本王還是前朝西夏的太子呢！」

聽著鬱離說話越跑越偏，顧雲柒嘆了口氣「殿下或許是誤會了，雲柒就直說了，顧培鬆說，若是雲柒不救他，他便將雲柒的真實份告知皇上，皇上定不會容下雲柒。」

鬱離聞言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容不下？所以你才懷疑……」

顧雲柒緩緩點了點頭。

鬱離想了想「你母親名為莫雲，莫家……莫家……東淩也沒有什麼出名的莫家，放眼從前的三國，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出名的莫家。皇甫南華如何會容不得呢？」

顧雲柒抿了抿，猶豫了一下，開口「南嶽也沒有嗎？」

鬱離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有，不過為什麼是南嶽？你母親不是出生東淩嗎？」

「不是，母親……是南嶽人。」

這一點是顧雲柒能夠確定的。雖然顧培鬆說話總是前後不一，鬼話連篇，但他說的所有話當中，有一點是沒有問題的，不管是和說還是和那個白男子說，莫雲都是南嶽人。

鬱離看著顧雲柒，忽然想到了什麼「小柒兒，你先回去，本王去一個地方，查證一下。去吧，有訊息本王會去找你的。」

鬱離說完，喝手邊杯子裡的茶水，便快步走了出去。

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顧雲柒不知所以「這……麼著急嗎？」

先前的黑侍衛再次出現，恭敬地拱手道。

「王妃，屬下送您出去。」

顧雲柒定定地看著這侍衛「你為何總是把臉蒙著？」

黑侍衛忽然一僵，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屬下……相貌醜陋怕嚇著王妃。」

說完，黑侍衛鬆了口氣。

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理由來了，這個理由應該不錯吧？

顧雲柒歪著頭打量了黑侍衛一眼「看你目有神，不是個自卑的，這個理由似乎牽強了些。」

黑侍衛一哽，王妃，求您饒了屬下吧！

在黑侍衛絞盡腦想新的理由時，顧雲柒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不打趣你了，我也該回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