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銳離去後,沈蕓開口說道,「陸道友,利用你教訓楊銳的事,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說完,沈蕓一臉張地看著陸塵,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在意陸塵對的看法。
陸塵笑著說道,「隻是舉手之勞罷了,沈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這時,沈蕓秀眉微皺,說道,「這楊銳輸了六階上品靈,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陸塵笑著說道,「無妨,他想報仇儘管找我好了,我隨時奉陪!」
這時,小蝶拉著沈蕓的手說道,「陸大哥,沈姐姐可是在外麵陪我們站了很久了,你不請進去坐坐麼?」
陸塵拿著製令牌輕輕一劃,宅院大門自開啟。
「沈姑娘,請!」陸塵沖著沈蕓微微一笑。
不知怎麼的,沈蕓俏臉竟是有些發燙,不敢正眼去看陸塵。
院麵積極大,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佈置的極為幽雅。
地麵更是用名貴的青石白玉鋪,盡顯沈家大族風範。
不一會,三人走到一亭子中坐下。
「沈姐姐,你那麼漂亮,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你?」小蝶問道。
沈蕓聞言,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陸塵,說道,「隻可惜這些人裡,我沒遇到自己喜歡的。」
小蝶好奇地問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這讓沈蕓一下子犯難了,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小蝶接著問道,「沈姐姐,你是不是喜歡陸大哥這樣的?」
沈蕓頓時紅了俏臉,眼神也變得有些躲閃。
小蝶雖說看上去像是一位,可年紀也不小了,一下子意識到,沈蕓這般模樣,心中怕是已經對陸塵大哥了心思。
陸塵佯裝生氣道,「小蝶,還不給你沈姐姐道歉,以後可不許開這樣的玩笑了!」
小蝶吐吐舌頭說道,「沈姐姐,對不起!」
沈蕓轉移話題道,「陸道友,之前你托我打聽的仙靈石和七彩紫蓮花,我父親已經讓人去找了,有訊息了我會馬上通知你。」
陸塵點點頭,說道,「謝謝沈姑娘!」
這時小蝶說道,「沈姐姐,最近我修為到了瓶頸期,你能指點一下我如何突破麼?」
沈蕓笑著說道,「可以呀!」
小蝶說道,「沈姐姐,那這段時間,不如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沈蕓看了看陸塵,問道,「陸道友,會不會影響你修鍊?」
陸塵笑著說道,「如果沈姑娘能搬過來,那就太好了,我就不用擔心小蝶這丫頭的修鍊了!」
沈蕓見陸塵歡迎自己搬過來住,心裡高興極了,笑著說道,「那我回去讓侍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就搬過來。」
第二天,沈家大小姐沈蕓搬到流雲閣住的訊息,很快便在沈家傳開了。
楊銳在聽說此事之後,越想越生氣,自己輸給陸塵一件六階上品靈不說,現在此人竟然打起了沈蕓的主意。
而讓楊銳最生氣的是,自己追求了沈蕓十多年,為了甚至甘願加沈家擔任供奉,對自己卻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如今更是能和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子同住一個宅院,想到此,一種妒忌和仇恨的緒在他心中慢慢滋生。
與此同時,楊銳也從那些和沈蕓一同外出的沈家族人口中得知,陸塵竟然以一己之力擊殺了散修徐嶽。
這讓楊銳一下子又驚又怒,驚的是陸塵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怒的是自己想報復陸塵,變得不太可能實現了。
這一天,心中抑鬱的他走出沈家,來到了夷陵城中最大的酒樓醉仙樓中喝酒。
酒樓夥計一看到楊銳,急忙將他請到一安靜的位置,並端上了酒樓最拿手的幾樣酒菜。
楊銳一杯接著一杯地倒著靈酒,每喝一杯,心中對陸塵的仇恨就加深一分。
就在此時,有一位相貌清俊的年輕公子走了過來,他對旁的中年修士無比客氣地說道,「大供奉,這家酒樓的靈酒特別不錯,特地請你過來嘗一嘗。」
年輕公子名藤文曜,乃是藤家的家主,而旁的中年修士正是薛誌勇。
兩人剛走到二樓,藤文曜便看到了一個人自酌自飲的楊銳,想到前幾天父親給他的任務,他角微微一翹,瞬間便有了主意。
他對一旁的薛誌勇傳音解釋了一番,後者聞言,雙目一閃,點了點頭。
「楊兄,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啊?」藤文曜抱拳說道。
楊銳抬頭一看,見是藤文曜,說道,「藤兄陪我喝幾杯?」
藤文曜笑著說道,「小弟求之不得!」
楊銳目落在薛誌勇上,問道,「藤兄,這位道友是?」
藤文曜說道,「楊兄,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薛大供奉,剛加我藤家。」
接著,藤文曜對薛誌勇介紹道,「大供奉,這位是乾天宗掌教的親傳弟子,楊銳道友!」
薛誌勇沒想到麵前這個青年,份如此了得,拱手說道,「見過楊道友!」
楊銳見對方的氣息波比自己還要強悍幾分,顯然是渡劫大圓滿修士,連忙起還禮,「薛道友,請坐!」
「楊兄,我看你有些悶悶不樂呀!」藤文曜拿起酒壺,給三個酒杯都倒上了靈酒。
楊銳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哎,別提了!」
當初,楊銳為了追求沈蕓而加沈家的事,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所以,藤文曜立刻便猜到楊銳喝悶酒肯定和沈家大小姐有關。
藤文曜笑著給楊銳又倒滿了一杯,將酒杯遞給楊銳。
楊銳接過酒杯,喝了一大口後,嘆口氣說道,「藤兄啊,你也知道,我對沈蕓一片癡心,但沒想到,竟然喜歡上了其他人。」
藤文曜聞言,出吃驚之,說道,「不可能吧!楊兄,隻要你想,我們夷陵城中不知有多子願意對你投懷送抱!」
一番奉承話說的楊銳心花怒放,他臉上的鬱結之稍淡了幾分,說道,「前幾日,來了一個年輕修士,此人在路上救了沈蕓等人,沈家家主請他擔任供奉不說,還讓他住到大供奉纔有資格住的流雲居,我氣憤不過,便和他賭鬥了一番,結果賭輸了一件六階上品靈。」
薛誌勇開口問道,「楊道友,此人是渡劫期大圓滿修士不?」
楊銳搖搖頭說道,「此人是渡劫初期修士,但其實力卻和渡劫期大圓滿修士相當,路上有個徐嶽的散修想要擄走沈蕓,結果被那陸塵所殺。」
薛誌勇聞言,眼底閃過一道冷芒,如今確信無疑,自己的好友徐嶽就是被這個陸塵的年輕修士所殺。
藤文曜眉頭微皺,說道,「楊兄,我覺得此人應該匿了修為。」
楊銳說道,「此人的的確確隻有渡劫初期修為。」
藤文曜說道,「那他的法寶定然無比厲害!」
楊銳說道,「據說他有一群墨甲蟲,尋常渡劫後期修士遇上,隻有風而逃的命。而且,此人的元神之力極為強大,渡劫後期修士本就抵擋不住此人的元神攻擊神通。」
薛誌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徐嶽是死在對方的元神攻擊之下。
薛誌勇不聲地朝藤文曜使了個眼,後者會意,對楊銳說道,「楊兄,現在我理解你的心了,法寶被此人所奪,心的子也對他青睞有加……」
楊銳經藤文曜這麼一說,麵再次變得沉如水,此人雙手拳頭,眼神中全是凜冽殺機。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將陸塵碎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不過很快,此人臉變得青白不定,嘆了口氣說道,「隻是夷陵城離我乾天宗太遠了,等我搬來救兵,此人說不定已經離開此地了!」
藤文曜說道,「楊兄,如果你想斬殺此人,我藤家可以和你一起行!」
楊銳不是三歲小孩,藤家不會無緣無故地幫他,問道,「你們藤家想要得到什麼好?」
薛誌勇說道,「楊道友,不瞞你說,我和徐嶽是生死好友,陸塵殺了他之後,還奪走了一件我借給徐嶽的法寶。所以,陸塵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楊銳沉許,對於薛誌勇的說法,一下子信了七八分。
楊銳眼中寒一閃,說道,「二位有什麼法子可以斬殺此人麼?」
藤文曜說道,「最近我藤家得到了一張尋寶圖,距離夷陵城幾十萬裡外的蓮花山脈中有一座靈尊的墓,相信沈家修士得到此圖之後,肯定會派人前往尋寶。」
楊銳說道,「那怎麼樣才能讓此圖落到沈家修士手上?」
藤文曜說道,「這就得靠楊兄你了!你可以假裝給沈蕓獻殷勤,得到尋寶圖後,定會獻給家族,雖然不知道沈家會派多人前往,但我料定,一定會請你們這些供奉出馬。」
「我們藤家會提前埋伏在那,在沈家修士到達後,趁機襲,如果沈蕓一同前往,我們就活捉此,給楊兄你發落。」
楊銳心中想道,按照藤家的安排,陸塵定然難逃一死,至於沈蕓,自己隻要強行佔有,就不怕不對自己死心塌地了。
楊銳拿起酒杯,大笑道,「薛道友,藤兄,我們乾一杯,希這次能拔掉陸塵這顆眼中釘。」
三人對視一眼,端起酒杯,仰頭飲盡。
隨後,藤文曜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看起來年代極其久遠的地圖,鄭重其事地給楊銳。
楊銳收儲戒中,對著藤文曜和薛誌勇拱了拱手,便離開了酒樓。
在楊銳走後,薛誌勇對藤文曜說道,「多謝家主陪我演了一出好戲!」
藤文曜笑著說道,「大供奉,這是家父答應過你的事,我藤家言出必行。」
薛誌勇說道,「家主,這楊銳,你們真的打算放過他?」
藤文曜沉片刻後,說道,「況瞬息萬變,暫時也說不好怎麼置此人,我的打算是,先利用那陸塵殺了楊銳,然後我們打著為他報仇的旗號滅了沈家修士,最後,我們嫁禍給沈家,將楊銳隕落的訊息送去乾天宗。」
「乾天宗作為極東海域第二大宗門,掌教得知自己親傳弟子隕落後,必將會遷怒於沈家,這樣一來,我們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借乾天宗的手除掉沈家。」
「當然了,沒有絕對的把握,我藤家也不敢殺他,不然,藤家也將陷萬劫不復的境地。」
薛誌勇笑著說道,「家主的算計果然高明!」
藤文曜拱手說道,「此次,家父在城中坐鎮,而在蓮花山脈的一切行就全仰仗大供奉了!家父說,進那墓之後,裡麵的寶由大供奉先挑選一樣。」
薛誌勇聞言,眼底閃過一火熱,靈尊的墓,裡麵肯定有了不得的寶,他點點頭說道,「家主放心,我一定全力出手,將沈家眾人盡數斬殺。」
事實上,這份地圖,藤家已經得到很多年了,曾經陸續派出許多撥族人進其中,但無一例外,都死在裡麵了,這讓藤家高層一致認定,墓中有重寶。
這數千年來,藤家因為尋寶損失了不銳力量,這也讓他們在爭奪夷陵城控製權時被沈家牢牢製。
此圖價值何其之大,這次如果不是想要伏擊沈家銳力量,藤家也不會拿這份地圖作為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