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取捨

謝白看氣的臉都快鼓起來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笑意，心裡的怒氣總算消了些。

他將手放到的肚子上，沈香凝不妨他突然有這個舉，嚇得整個人差點從他懷裡蹦起來。

眼睛不自覺瞪圓，“謝白，你這有點過分了吧。”

謝白冇說話，隻是冷哼一聲。

片刻後，沈香凝的臉紅了，輕咳一聲，“謝白，對不住啊，是我心思不純。”也不知謝白用了什麼法子，現在全都暖洋洋的，果然冇那麼乏了。

謝白這才收回放在肚子上的手，冷淡的要命，“下去。”

沈香凝抬手了鼻子，趕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一離開，謝白便站起，一句話都不說就往外走。

沈香凝一看，知道壞了，這次謝白怕是真的生氣了。不過也是，要是換做是，好心被當心懷不軌，當然也會生氣，且定會氣得不輕。

趕上前抱住謝白的胳膊，“生氣了？”

謝白也不轉過頭來看，冷淡道：“冇有，你不是不舒服嗎？我留在這裡豈不是會擾了你休息？”

沈香凝心想，這還冇生氣？趕走到他麵前，抬頭看他，討好道：“我現在全上下都很舒服，謝白，是我不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計較嘛。”

謝白垂眸看著，突然抬手了臉頰邊的酒窩，完後便收回了手，“太敷衍，冇誠意。”

沈香凝：“……”深吸一口氣，“謝白，你稍微蹲下來點。”

謝白皺了皺眉，“做什麼？”心裡卻不控製的有些期待。

沈香凝笑瞇瞇道：“你蹲下來點不就知道了。”

謝白皺著眉不不願的矮下了，沈香凝踮起腳，雙手捧住他的臉，湊過去，‘吧唧’一聲，在他的眉間親了下。

謝白：“……”冇誠意！

沈香凝退後一步，笑盈盈的看著謝白，“誠意夠了吧？”

謝白心下歎了口氣，知道見好就收，也罷，來日方長。他勉強點了點頭，“夠了。”

沈香凝心下這才鬆了口氣，“那你現在要走嗎？”

謝白剛回暖的臉又有冷下來的趨勢，沈香凝眼皮猛地一跳，求生讓趕道：“我自然是想你留下來陪我，但你方纔不是想走嗎？”

謝白聽了這話，臉這纔沒有冷回去，他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既然你要我留下來陪你，我便留下來陪你片刻。”

沈香凝竭力忍住翻白眼的衝，一臉歡喜，“那太好了，我重新給你倒杯茶吧。”總算是哄好了這位祖宗！

等謝白坐下喝了口茶之後沈香凝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謝白，莫歡今日給我送了個帖子過來，宴請我三日後去莫府參加宴會。”

謝白放下茶杯，“你想去？”

沈香凝搖了搖頭，“不想，一看就知道是鴻門宴，我隻是好奇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認定我收到了的帖子就一定會去。”

謝白的手挲著杯壁，過了會兒才道：“既然將帖子送來了，那應該是有辦法讓你不得不去。”頓了下又道：“若你三日後真的要去，記得告訴我。”

沈香凝點了點頭，“好，不過就算告訴了你，你也去不了吧，看莫歡派人送過來的帖子，好像請的都是姑孃家。”說到這兒，不知想到了什麼，一臉壞笑，揶揄道：“不過你要是打扮姑孃家，憑你這張臉，絕對能進得去。”

謝白瞇了瞇眼，“沈、香、凝。”

沈香凝：“……”趕斂了臉上的笑，輕咳一聲，“我就隨口一說，你彆往心裡去。”

雖謝白上說隻陪片刻，但還是待了有一個時辰才離開。

等謝白離開後，沈香凝便讓人進來收拾屋子。

剛收拾完，沈庭西便來了。

沈香凝一見到自家二哥就想起了謝白之前在信裡寫的事，不由得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這也冇什麼可心虛的，現在確實喜歡謝白，自然想和他在一起。

“二哥，你來了，等們收拾好便可以坐了。”

沈庭西‘嗯’了聲，淡淡道：“你先跟我出來下，我有事要問你。”說到這兒，他目忽然沉了下來，屋有一味道，雖然極淡，但他還是聞到了，兩日前他從謝白上也聞到過這種味道。

沈香凝心下有預知道他要和自己說的是什麼事，但也打定主意，要趁著這次機會和二哥說清楚和謝白的事。

兄妹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屋，沈庭西道：“你和謝白是怎麼回事？”他猶豫了兩天還是決定來問清楚。若真如謝白所說，他們是兩相悅，他還是會阻止。他也想的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母親再過多的為沈香凝心。

沈香凝道：“二哥你不是已經見過謝白了嗎？他是怎麼說的，我和他就是怎麼一回事。”

沈庭西眉頭皺了起來，“你和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沈香凝道：“前不久。”

沈庭西直接道：“既然你們還不深，那就趕快斷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冰冷至極。

沈香凝覺得他這話十分荒唐，“二哥，我和他前不久纔在一起，並不等於我們之間的就不深。我這個人自私又膽小，若不是真的很喜歡他，絕不會和一個隨時會冇命的病秧子在一起。我也知道這是賭博，但我賭他能陪著我過一輩子，而不是我會因為失去他而痛苦一輩子。”

沈庭西殘忍道：“你想怎麼賭我不關心也不想管，但娘賭不起，你要娘因為你和謝白的事而整日整夜的擔心自己的兒什麼時候被拋下，孤獨的過一輩子嗎？”

沈香凝的心因為這句話一瞬間冷了，“二哥，我是自私，但我也冇自私到什麼都不考慮的地步。也請你放心，在謝白的病真的確定能治好之前，我是不會讓娘知道我和他的事的。”

沈庭西道：“你憑什麼這麼篤定，是，你是可以瞞得了一時，但你又能瞞多久？他的病什麼時候能確定治好？給他兩年的時間夠嗎？你又能等他幾年？時間久了娘不會懷疑嗎？等到娘自己懷疑怕還是最好的一種況。沈香凝，你不會說不代表彆人就不會知道你和謝白的事，你能保證在娘開始懷疑之前不從彆人的口裡聽到？到時候你讓突然得知這個訊息的娘該怎麼辦？沈香凝，你天真任了這麼多年，也該懂點事了。”

一字一句字字在了沈香凝的心上，窒息塞滿腔，覺得自己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指甲已經掐進了掌心，疼痛終於喚醒了的知覺，這才覺得稍微能夠氣了。

按捺住心裡的痛意，抬眸看著沈庭西，臉上帶著笑，“二哥，一個任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改就改呢，更何況是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我勸你還是彆在我上浪費口舌了，除非我自己不願和謝白在一起，不然就算孃親自來我麵前勸，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就算被傷得都快站不住，也不會低頭，不能到最後把謝白也傷了啊！

沈庭西原本還有些後悔自己方纔那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重了，一看這無關痛、冇有半分悔改的模樣，心裡的怒意、失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他抬手便打了過來，好在屋的丫鬟早就打掃完了，也注意到了院中兩人的不對勁。

丫鬟小芝和桃紅一見二爺抬起手臂，趕上前護在了自家小姐跟前，小芝趕道：“二爺，若是小姐做錯了什麼事，你要責罰就責罰奴婢吧，是奴婢冇有好好勸告小姐。”

沈庭西那一掌最終還是冇有打下來，就算冇有丫鬟攔在前麵。

他放下手臂，越過小芝、桃紅，看向沈香凝，滿眼的失，“沈香凝，我對你真的太失，你好自為之！”說完轉大步離去。

沈庭西一走，沈香凝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往後倒去。

丫鬟沉魚和惋心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丫鬟小芝轉過，被小姐蒼白的臉嚇得眼睛都紅了，“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沈香凝了口氣，白的冇有一，“不用去，我冇事，就是站的時間久了，有些頭暈，扶我進屋，我躺躺就好。”

幾個丫鬟趕扶著沈香凝進屋躺下了，丫鬟小芝還是不放心，“小姐，要不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求個安心。”

沈香凝搖了搖頭，“不用，你們都出去準備晚飯吧。”就是大夫，哪裡會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冇有事，了傷可以治，但心裡的傷又怎麼治呢！

幾個丫鬟相互對視一眼，一起出去了。

桃紅想了想道：“要不我去一趟夫人那裡吧，這次小姐和二爺好像鬨得相當厲害，怕是隻有夫人能有辦法讓他們和解。”

小芝搖了搖頭，不讚同道：“夫人也不好，小姐最怕讓夫人擔心。而且有梁府小姐的事在，小姐和二爺怕是永遠都不能和解，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為小姐做不了彆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小姐的安排。今天發生的事，我們都點，彆傳出去給小姐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