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本就無法推開，就隻能被的承著，以至於很快所有的清醒被吞沒。

初嘗到的滋味，就如品嘗到了最甜帶有令人著迷上癮的果子。

忘我。

什麼時候投其中的，墨江潤並不清楚，更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樓著的腰的。

一切超乎了他的意料，他的自控，卻又那麼順理章。

他作為一個將死之人，雖然一直故意去忽略對自己的影響，不去羨慕和師兄們的親近，但心深卻無法忽視的存在，反而越是刻意去忽略，在他心裡紮的越是深。

不可否認，他是的。

也因此，不可收拾。

所以，紀寧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蘇靈喬和墨江潤正不可自拔地在深深口勿著，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出現。

門口出現黑影，墨江潤眼瞳一，到驚嚇般鬆開了蘇靈喬。

蘇靈喬意猶未盡，看著墨江潤晶瑩剔殷的紅，留地又落下了一個安的輕吻。

「慌什麼。」蘇靈喬聲音暗啞地笑了，「不過也很好看。」

墨江潤緋紅著臉頰，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用拳抵住了。

當到明顯的敵意後，墨江潤視線落在了紀寧，不過此時墨江潤深藍的眼眸已經恢復了冰涼。

「你來幹什麼？」

因為意猶未盡被打擾，蘇靈喬十分不高興地看向了紀寧。

看到蘇靈喬眼中的冷沉犀利，紀寧低下頭斂下了眸子，「二位公子初來乍到，我過來瞧瞧有什麼需要的。」

「阿城和阿潤的起居有盛長老照料就可以，你不用多此一舉，還有，你不要再來這裡。」

麵對蘇靈喬毫不留麵的話，紀寧麵容一僵，咬了一下角後，很是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墨城田和墨江潤後，最終難以理解地看著蘇靈喬，「你明知道他們是他的本源，為什麼還要留著他們，剛才還……」

無法將「吻」字說出口，紀寧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曾經他獨佔對自己的好，但從未那樣對自己，連都不他一下。

「本尊的事還不到你來管。」

蘇靈喬沉下了嗓音，目沉地盯著紀寧，「你膽敢再讓本尊聽到這些話，你就別怪本尊不念舊。」

要不是魔界創始之初，紀寧不顧一切追隨於，盡忠職守輔佐，能恢復也有他的功勞，否則絕不會還留著他。

但的耐心是十分有限的，尤其是在看到紀寧對墨城田和墨江潤不善的眼神時。

見紀寧繃著也不，蘇靈喬再次低聲音，「還不退下？」

紀寧死死咬著牙關，僵著點了一下頭才狼狽地走了出去。

等到紀寧走了之後，墨江潤才開口問道，「他，是誰？」

「阿潤，你不是猜到了嗎？」蘇靈喬不答反問。

「我們真的隻是……一個人的化？」

蘇靈喬也沒打算瞞著，就點了一下頭。

墨江潤影一晃，墨城田同樣臉難看。

「原來，我們連一個完整的人都不算……」墨江潤低喃。

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蘇靈喬蹙起了眉心，抬手捂住了墨江潤的。

「現在我還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但我不準你說這樣的話，你們是完整的人，是我喜歡的人。」

又見墨江潤眉心蹙，蘇靈喬鬆開捂著墨江潤的手，用指腹平他眉宇間的褶皺，「其實，很多事不需要有多清楚，也不需要過多解釋，要知道當下的是最真實的，最好的。」

墨江潤垂眸凝視著自己麵前俏麗的子，此時的沉穩霸道，有著為魔尊的威嚴，可在他心裡始終無法將當做人族極為畏懼的子來看待，心底裡始終將視為自己乖巧惹他喜的小徒弟。

進蘇靈喬清澈的眼底，他也知道該適可而止，可是墨江潤還是開了口，「可你一直在迴避那個他。」

「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但我介意。」

墨江潤深呼吸了一口，對蘇靈喬出有些難看的笑。

他一直以來不笑，也不笑，所以現在不知道該如何笑，以至於想讓自己笑得看起來輕鬆些，反而臉部僵了。

他想要答案，卻又害怕答案，卻又必須得到答案。

墨江潤的堅持，讓蘇靈喬微微蹙了一下眉心，然後轉頭看向了墨城田。

因為剛才的迴避，墨城田就離他們有些距離，蘇靈喬看他之後他就走了過去。

走到蘇靈喬麵前後，墨城田聲音醇厚低啞開口，「我也想知道。」

紀寧的那些話讓他耿耿於懷，心中的不安一直盤旋著，所以他很想要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又為什麼要迴避。

跟墨城田對視片刻後，蘇靈喬妥協一笑，「既然你們堅持，那我們出去說。」

墨城田和墨江潤同時點了一下頭，隨即跟隨在蘇靈喬後走了出去。

走到屋外，蘇靈喬抬手召喚出了黑龍，上去之後就示意墨城田和墨江潤上來。

墨城田和墨江潤飛而上，一左一右站在蘇靈喬邊，沒問要帶他們去哪裡，因為想去的地方就是刀山火海他們也不會過問。

最終，黑龍一路向上飛行，停在了山巔，山巔之上寸草不生，唯獨一棵參天大樹直雲霄。

「這種樹在魔界很常見，但這棵樹是最高最大，你們知道為什麼嗎？」蘇靈喬抬頭看著大樹悠悠地問道。

為什麼？

他們是不清楚的，可是……墨城田和墨江潤腦中突然出現了同一個答案。

「你親自養的。」

「你親自養的。」

墨城田和墨江潤異口同聲的回答，讓蘇靈喬挑了一下眼尾，「你們想起來了？」

「並沒有。」

墨江潤搖了一下頭後看向了墨城田，而墨城田同樣搖了一下頭，「隻是突然有了答案。」

蘇靈喬到沒有覺得有多意外，笑笑後一躍而上坐在了樹枝上，然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著腳。

墨城田和墨江潤並不清楚是在做什麼，但看著這樣悠然的樣子，很想……將抱在懷裡。

而就在墨城田和墨江潤同時出現這個念頭，蘇靈喬突然飛一躍，從樹枝跳了下來。

看著飄落的樣子，墨城田和墨江潤心頭一，想也沒想地出手臂同時去接。

最後，墨城田和墨江潤一左一右將蘇靈喬接住了。

「怎麼突然跳下來了？」

對於蘇靈喬的行為，墨城田不由擔憂地蹙了劍眉。

雖然知道這點高度對來說並沒什麼，已經不是他們修為低微的小徒弟，可他還是忍不住擔心，深怕到一的傷害。

「因為你們會接住我。」

站定之後，蘇靈喬繼續眺著這棵參天大樹，目開始變得悠遠，「很久之前我就想知道，你會不會再毫無顧及的接住我。」

而結果已經證明瞭一切，雖然很稚，沒有必要，但……這樣的事為什麼不試試？

後沒有聲音，知道他們正安靜地等著說下去，蘇靈喬將視線從樹上緩緩收回之後落在了墨城田和墨江潤上。

「你的記憶是我抹去的，也是我打破了封印，換來你我的重生，至於你一分為五，我剛剛想到了某種可能的原因。」

說著，蘇靈喬朝著天空一揮手，原本昏暗的天空開始灼亮起來，線太刺眼，墨城田和墨江潤瞇起了眼睛，直到強消失，他們看到了天空的裂，還有殘留的五種彩。

著五種殘留著聖的彩輝，蘇靈喬繼續說道，「或許是你用五石以封住魔界導致的，五石畢竟是聖，本就有靈和強大的力量，而且五石同源又可一分為五，你的神魂難免其影響。」

話說到這裡已經很明白，蘇靈喬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墨城田和墨江潤臉一片黯淡。

「所以……我們原真的是……」

答案已經昭然若揭，可是真想問是不是真的有「上古戰神」存在，是不是他們的原時，「上古戰神」這四個字就堵在了嚨，無法說出口。

清風徐來，吹髮，也吹心緒。

在蘇靈喬要走的時候，墨城田一把抓住了蘇靈喬的手臂，「如果我們真的是，對不起。」

「嗯？」蘇靈喬疑問地回頭看向了墨城田。

墨城田抬起低垂的眼眸看著蘇靈喬，想起紀寧的話，現在又在這裡得到了印證，讓他心中愈發不安。

害怕他一放手就會消失，害怕真的會厭惡他們，更害怕就這麼失去。

從來沒有這樣擔心怕過，心中的極度不安讓墨城田無法自控地拽了蘇靈喬一把，牢牢地將抱在了懷裡。

「對不起，將你困在了這裡。」墨城田極為自責地開口。

原來是他們將困在了這暗無天日的魔界，也難怪紀寧會說，隻要恢復之後，就會憎恨他們。

墨江潤站在原地，心也十分的沉重，他雖然沒有記憶，但夢境中有閃過類似的魔界的畫麵，他直覺得知道所說的是真的，的猜測也是真的。

不管他們有多不願意相信，事實無法辯駁，原來，他們纔是罪魁禍首。

沒想到墨城田會突然用力抱住自己，蘇靈喬一臉撞在了墨城田結實的膛，以至於有一瞬間的空白恍惚。

也不是墨城田的力道大的有多離譜，而是很突然的被籠罩在剛之氣中，難免會有恍惚。

腦中產生的空白需要時間反應，所以在看到墨城田和墨江潤臉上的黯然時，蘇靈喬微微愣了一下。

「我想你們是誤會了，來這個地方，用封印徹底隔絕外界，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墨江潤微蹙了一下眉頭。

他不認為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會有人願意留在這裡，而且關於魔族和人族的紛爭，據口口相傳和書中記載，他都有所瞭解，魔族是被驅逐，被迫留在魔界。

蘇靈喬輕輕點了一下頭，看著墨城田擔憂的臉就依偎在了他懷裡，漫不經心地解釋道，「很多事不是眼睛所看到的那般，魔族被驅逐的事同樣如此，如果是其他人問我，我是不願意浪費舌的，但你們不一樣。」

聽到蘇靈喬的話，墨江潤黯淡無的心突然放晴了一般，他也是第一次心這麼忽高忽低。

「所以，紀寧所說的並不是全然是對的？」墨江潤試探著問道。

「我不清楚他對你們說了什麼，但有一件事，隻有你我知道，原本我是想等你們恢復記憶……」

說到這裡蘇靈喬陷了回憶，還默默嘆了一口氣。

「是什麼事？」

懷裡的人兒就這麼依偎著自己，墨城田心下來的同時，渾厚低沉的嗓音也了下來，「雖然很想知道，但你要是為難可以不必說。」

蘇靈喬輕輕搖了一下頭，「其他人可以誤解我，但我不希你們也是，我又不想因為誤解又產生懊悔，更不想讓你們傷神勞心。」

可蘇靈喬越是這麼說，墨城田越是心疼的，或許他們不該急迫的想要知道一切，使得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墨江潤心頭也跟著沉悶難，甚至有些懊悔，本意是想帶他們四周走走看看，看得出來心是好的，然而現在，因為他和三師兄的追問，臉上和眼底的彩都已經不見了。

「對不起，是我們……」

但不等墨江潤說完，蘇靈喬就打斷了他的話，「被那些人稱之為上古戰神的人，是我唯一的徒弟。」

聞言，墨城田和墨江潤愣怔住了，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他們想過了無數種他們過去和之間的瓜葛，卻完全沒想到迴避的問題竟是這個。

跟隨在他們邊的小徒兒，過去竟是他們的師父？

看墨城田和墨江潤的反應，蘇靈喬有些傷腦筋地了太，「我也是真沒想到……我了你們這麼久的師父，真心誠意地視你們為師父，敬重你們，甚至想用盡一切所能來孝敬你們。」

說著，蘇靈喬自我揶揄地笑了，「所以，我覺得很必要得懷疑你們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