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堂主李力,仗以宗親份,縱容侄兒行兇,不加管束,多次手外門事務,依門規,該殺!」
「另餘下眾多宗親,無視門規,乾涉宗門事,現剝奪宗門職務,發配凡俗,管理凡俗事務!」
楊默說完,轉看著眾人。
「如此罰,爾等可有異議?」
李力李濤叔侄此時心中萬念俱灰,一屁摔落在地,祈求的看向李尋葉。
「多謝楊長老寬恕!」
李尋葉聞言,連忙躬行禮,楊默此舉,已然放過許多人,自己還能如何多言?
「哎,罷了罷了,是時候該放手了!」
李老頭見狀,唯有搖頭緩步離開,如今就連李尋葉都向楊默低頭,他還能如何?
「今日之後,李氏宗親,若誰還敢依仗份,欺同門,當以叛逆置!」
「是!」
眾人聞言,皆是神大震,此令一出,就代表著日後天辰宗再無宗親族一說!
在場的眾多外門弟子,更是神振,如此舉措,不正是為了保護他們這些外姓之人麼!
「好了,此間事了,該殺的殺,該驅逐的驅逐,都散了吧!」
楊默擺擺手,心中仿若放下了一塊巨石,看向眾人說道。
「楊長老,老朽有些事想與你商討一二!」
待眾人走後,水老邁著蹣跚的步伐,走向楊默,開口說道。
「哦?水老還有何指教?」
方纔水老明顯是為了助力而來,楊默自然對其表示出足夠的善意。
「你隨我來!」
水老深深的看了一眼楊默,眼神中有著莫名的意味,楊默不著頭腦,隻好跟了上去。
片刻後,楊默跟隨水老來到一山穀。
穀空靈寧靜,有著潺潺流水聲,頗有一番世外高人的風範。
「水老現在可以說了吧?」
待水老屏退左右侍從,楊默方纔開口問道。
「其實,我來自中州!」
水老開口,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中州?倒是人傑地靈,這與水老想說的有什麼關係?」
楊默仍然是不解。
「此前,曾有幸見到過武殿前任殿主,星河帝尊的畫像!」
水老開口,所言莫名讓楊默心神一震。
「你到底想說什麼!」
楊默皺眉,全氣勢凝聚,迫向水老。
「帝尊莫怪!小老兒並無冒犯之意!」
水老見狀,當即跪伏在地,竟是看破了楊默的真!
「起來說話,我想你特意我過來,不是隻想說這些吧?」
楊默心神震,自重生以來,未曾被人看破真,如今竟被其一語點破,想來是有所求!
「帝尊慧眼,小老兒確有一事相求,還帝尊出手相助!」
水老抬頭,看著楊默懇切說道。
「說吧,若力所能及,我自會幫扶一二。」
楊默擺擺手,不喜這些繁瑣禮儀。
「帝尊可曾聽聞迴一族?」
水老巍巍的站起,佝僂著子問道。
「迴族?」
「小老兒正是迴一族的後人,當年舉世皆敵,我族先輩為保脈,拚死戰,我才能得以茍活於世。」
「當年之事,我亦有耳聞,卻不知道到底為何?」
「帝尊明察,我族自古以來便擁有可看破塵世的迴之眼,當年我族先輩察覺天地異樣,便以迴之眼查探。
發現九州各地竟有魔族徘徊,魔族事大,我族先輩不敢妄自決斷,便差人前往武殿報備。」
水老頓了頓,神中有著些許憤懣,接著說道。
「可誰知,誰知武殿竟是一紙討伐檄文,汙衊我族乃是魔族潛伏在九州的後裔,而後竟還在我族搜出許多魔!」
「自此,我族便被冠以魔族的印記,淪為九州公敵,被世人所不容!」
「等等,你族是何時發現九州變化的?」
楊默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當即開口問道。
「此事是在五百年前!」
水老牙關咬,開口說道。
「五百年前,武殿?」
楊默皺眉,五百年前,武殿大部眾還尚在楊玄手中掌握,卻不知為何會發出如此檄文,難道?
楊默不敢再想下去,若楊玄與魔族勾結,那以武殿對九州的掌控力,豈不任由魔族肆!
「所以,你是想?」
楊默下心中的困,開口問道。
「帝尊明鑒,小老兒希帝尊能助我族沉冤昭雪,還我族一個清白!」
水老再一次深深跪伏在地,神充滿了懇切。
「你若能看出我的真,相比也該知曉我的現狀,如今,我自己都如過江泥塑,如何能到你!」
楊默嘆息一聲,開口說道。
「帝尊誤會了,我並非要求您現在就幫我族沉冤,帝尊之事,我亦有瞭解,還帝尊日後登臨絕巔之時能夠為我族說上一句公道話!」
水老抬起頭,神驀然。
「對了,你是迴一族!可看破前塵,那也必然可以知曉我往昔之事,那你可否查探一下,我到底是被何人所害!」
楊默忽而想起迴一族的天賦神通,當即開口說道。
「帝尊之事,我倒是略知一二,但我並不能全盤告知。」
「為何!」
「帝尊之事,牽扯過大,非是我不願相告,而是不能,若我將此事告知與你,定會引來大敵,輕則帝尊魂飛湮滅,重則整個九州都因此!」
水老神肅穆,並不像假話,楊默見狀,隻好無奈的擺擺手,不再糾纏。
「我隻能說,帝尊眼中的敵人,或許並非敵人!」
楊默聞言,漸漸陷沉思,依照水老所言,自己懷疑的件並不是真兇,那到底是誰,能有實力暗害自己。
「對了,水是你的後輩?」
放下紛的思緒,楊默看向水老,開口問道。
「說實話,水乃是我三百年前收養而來的,並非我的後輩,三百年來,始終長不大,修鍊也十分緩慢,我曾仔細檢查過的,卻始終不知為何。」
水老聞言苦笑一聲,開口解釋。
「哦?如此神異?」
楊默皺眉,心中倒是有了一個答案,傳言中,人族中有一種族,名為天人族,長雖然緩慢,但終有一日,能夠踏臨絕巔,莫非水正是這一族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