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劉青山姍姍來遲,神識籠罩之下,當下便發現了楊默所在。
「愣著作甚,還不快過來!」
楊默察覺到劉青山的神識,當即開口說道。
「我問你,你可知近五百年來,武殿的所作所為?」
屋,楊默看著一路風塵僕僕趕來的劉青山,緩緩開口。
「武殿?據我所知,在您失蹤後,武殿便名存實亡,各部分離,多虧有楊玄師兄從中斡旋,才勉強保住武殿的名頭,但是要說武殿所為?這我得好好想想……」
劉青山聞言一怔,而後陷沉思。
「五百年前,武殿是否下了一紙檄文,清剿迴一族?」
楊默卻是出言提醒道。
「迴族?當時我記得,卻有一次大規模的清剿活,但並非是針對迴族,而是魔族餘孽!」
劉青山聞言沉思片刻後說道。
「你確信?」
楊默偏過頭,雙目盯著劉青山。
「確信!當時武殿下發的檄文,乃是清剿魔族餘孽。」
劉青山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當初他們武閣也曾出手,確實是魔族餘孽無疑。
「奇怪!」
楊默聞言卻是一怔,明明昨日水老所言,是清剿他們迴一族,為何與劉青山所說的不同?
「當時是誰下發的檄文?」
楊默轉而接著問道。
「是楊玄師兄,這其中可是有什麼問題?」
劉青山聞言開口答道,而後詢問出聲。
「這一檄文,恐怕還經由他人之手吧?」
楊默思縝片刻後,方纔緩緩出聲。
「楊玄師兄作為主事人,隻管發布命令,後麵傳訊九州各,卻是由下層各級主辦,難道有人篡改了部分檄文?」
劉青山聞言,卻是心思通達,當即猜測道。
「也並非沒有這種可能!」
楊默點點頭,雙眉皺,看來自他失蹤後,連武殿都變得不幹凈了!
「還有一事,近百年來,武殿對天辰宗製定的蠶食計劃,你可曾聽聞?」
楊默接著問道。
「不可能!天辰老祖與您的關係,我們師兄弟幾個都心知肚明,扶持還來不及,怎麼會下令蠶食!」
劉青山聞言,卻是反駁道,隨後連忙躬,接著說道。
「而且我們幾個,我敢斷信,要說對您的忠誠度,沒有人能超過楊玄師兄,如若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屈武殿,不曾有過任何埋怨。」
師父所問,皆是武殿的事宜,他唯恐師父會對楊玄師兄產生懷疑。
「放心,我不是懷疑楊玄,而是我怕有人越過楊玄,私自發布命令,若真如此,我怕……」
楊默擺擺手,他知曉劉青山在擔心什麼。
「您是怕有人會對小師兄不利?」
劉青山開口說道。
「嗯,既然敢瞞著他私自下發命令,未必就沒有不臣之心,我是怕他重蹈我當年的覆轍!」
楊默皺眉,沉思後說道。
「而且如今魔族潛藏,恐怕武殿,也有人與魔族有瓜葛。」
「那師父,我們該如何是好?」
劉青山聞言連忙問詢出聲,而後看著楊默,神頗為焦急,昔年,楊玄師兄對他頗為照顧,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其彌難?
「明日此間事了,你回去後,派一兩名忠心之人,伴隨你小師兄左右,還有,將這些事告知於你二師兄,讓他留意點武殿的向,若察覺到不對,立即前去支援楊玄!」
楊默聞言開口說道。
「不將此事告訴給楊玄師兄麼,也好讓他有所防備!」
劉青山皺眉,開口問道。
「不行,若將此事告知於他,以他的子,隻會全力徹查武殿,反而驚擾了後麵藏之人,狗急跳牆之下,對他更不利!」
楊默擺擺手,接著寬道。
「放心吧,以你楊玄師兄的實力,整個九州,能威脅到他的不過五指之數,隻要你們稍加留意,自然無憂!」
「是!師父!」
劉青山聞言隻得點點頭,師父一向深謀遠慮,自己隻要認真按照他的要求做事即可。
「哦,對了,師父,您今日我來,就是為了此事?」
「嗯,除了今日之事,還有一事,明日有一場比鬥,事關天辰的未來,我怕會有人從中作梗,到時你要防範好,若真有不可抵擋之人來犯,就給你了!」
楊默聞言點點頭,開口說道。
「您是怕武殿來人?」
劉青山皺眉,詢問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昔年天辰將宗門付於我,而我卻未曾遵守承諾,如今天辰已然落幕至此,不能再出其他的意外!」
楊默皺眉,心有愧疚。
「師父,您不必如此,世事無常,誰能料到會如此。」
劉青山見狀,連忙開口勸解道。
「哎……」
聞言,楊默無奈嘆息一口,擺擺手說道。
「好了,明日就給你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去歇息吧。」
「那師父保重,徒兒先告退了。」
劉青山聞言微微施禮,起告退。
「呼,到底是誰……」
待劉青山走後,楊默起,獨自立於院中,遙中州的方向,喃喃自語。
翌日,天剛亮,大長老便來天心閣等楊默。
「你來的到早。」
楊默角掛著一抹笑,開口說道。
「事關天辰未來,不敢怠慢!」
大長老聞言,躬說道,此時的他,已經對楊默這個宗門供奉再無半點懈怠之心,不說其他,就隻論實力,楊默此時也將他遠遠拋之與後。
「走吧,先去大殿吧!」
楊默聞言點點頭,起前往大殿。
「兩大宗門的人,還沒有來麼?」
楊默看著神略顯焦慮的李尋葉,開口問道。
「應該也快要到了。」
李尋葉聞言回答道,心思卻不知道在糾結著什麼,萬分彆扭。
「怎麼了?還在擔心什麼?」
楊默見狀,詢問出聲。
「我怕,武殿會手。」
李尋葉如實回答,若武殿真的手此事,那他天辰今日恐難逃一劫!
「無妨,不必擔心!」
楊默聞言角微微一扯,開口寬道。
「哎。」
見楊默如此自信,李尋葉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好嘆息一口,坐在一旁,靜靜等待兩大宗門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