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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倉庫到大宋》 第二卷 東京華夢錄 第49章 大好機會

孫途此言一出,不是其他人等,就是城府極深,尋常喜怒不形於貫都不有些詫異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接拒絕自己的提攜呢。難道對方又在使什麼以退為進的把戲不

孫途這時也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便又解釋道:「太尉恕罪,在下雖然不才,也有心報效朝廷,可實在不想黔麵當了個普通軍卒。如此還不如回鄆城縣過那清貧卻還算自在的日子呢。」

大宋朝重文抑武表現在了方方麵麵,其中很嚴重的一項就是會在軍尋常士卒臉上刺字,就跟那些犯下重罪發配邊遠的囚徒一般,所以才會有賊配軍這一說法。而這刺青就會這樣跟人一輩子,為永遠都無法洗的侮辱,就連最後做到樞副使的狄青,縱然為朝廷立下無數大功,可他臉上依然帶了這麼個記號。

孫途縱然有報國之心,卻也是無法接在臉上留下如此印記的,所以當下就婉拒了貫的提攜。

本來心中還有些不快的貫聽他這麼一解釋後,便不笑了起來,還搖了下頭。而方謙則適時笑道:「孫途你也太小瞧帥用你之心了,既然我們想要用你,自然會給你一個不錯的前程,又怎麼可能讓你隻去做一個必須黔麵的丘八呢?」

「你且隨我來,坐下了好好說話。」貫不想當了太多人商談此事,便轉往一旁的花廳走去。孫途沒有遲疑,便給沐遞了個眼,這纔跟了上去。

貫落座,自有家奴捧來飲子——一種時下裡頗為流行的,用各種或清涼或溫補的藥煮出來的湯藥——連孫途和方謙都得了一碗。在啜了一口潤了下嚨後,貫才笑道:「孫途,以你的本事老夫自不會讓你從軍卒做起,而是想給你弄一個,當然隻能是武。但是,隻要有了一份合適的差遣,無論文武都能為朝廷效力,也能有個出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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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歷史中的諸多朝代裡,論製大宋朝確實是一個相當奇葩的存在,與別的朝代有著極大的不同。在朝廷裡的員自其實都有兩到三重的份,其一就是本,又或寄錄,這一職位代表了員在朝廷裡的等級,以及每年能因此獲取的俸祿。但事實上,幾乎沒有一個員真是在這個職位上辦差的。

而接領的差遣,纔是這名員現在真正所位,所掌的實權,也是他能做出政績,得以升遷的本所在。而事實上,朝廷外擁有份的人可是要遠超過有著差遣數量的,這便是大宋朝冗冗員問題的其中一個原因所在了。

其實大宋朝所以會弄出個這麼奇葩複雜的員製度還是和他本就立國不正大有關聯。因為心虛,所以對臣下員便不怎麼信任,總想著分權,對武將如此,對文其實也差不多。因為員的差遣是可以隨時更換的,甚至天子都不用找什麼理由,直接一道詔書就能替換了他。

而這次貫還能承諾給孫途謀一份差遣,這可比幫他得一個職更難,雖然大宋朝能得品流的職本其實也相當難得。

直到明白貫這番話的份量後,孫途才為之容,鄭重起,向貫行禮稱謝:「多謝帥對在下的栽培提攜,在下定不負所。」在來到這個時代數月間,他已瞭解此時想真有多難,此時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貫見此,方纔滿意地笑了起來。這小子還是聰明的,反應也快,居然連邊人對自己的稱呼都迅速抓住,並且順勢這麼了。但隨即,他又把臉一肅:「不過你也別謝我太早,老夫能做的隻是給你一個的機會,至於到底能不能魚躍龍門,卻還得看你自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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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孫途有些疑,方謙就在一旁代為解釋道:「明年二月間,三班院便會有一場試殿廷來提拔一些曾在邊地立過功的軍將。到時候,帥自會舉薦你也參加。若你能從中穎而出,則可謀一個九品武的職位了。不過,到時候與你爭競者可著實不,而且多是軍中好手,你若比不了他們,那帥縱然有心照顧於你怕也是不的。」

所謂的試殿廷顧名思義就是在天子前施展自與武藝了。這是眼下重文輕武的大宋朝中有的幾條能讓武人仕做的通道之一。而且這還和每三年就有一次的科舉考試不同,總是不定期的。

而除了那些出低微,卻又在軍中立下過功勞,從而得到邊地重臣保舉的軍將外,朝中大員,比如貫這樣的,便能向朝廷舉薦人選。

對此,孫途倒是很有信心,他相信以自的武藝,以及還算過地去的,應該可以通過這場測試。

「對了,聽你的談吐也讀過些書吧?」方謙又問了一句。

孫途隻能含糊地說道:「在下隻是通文墨。」

「那就好,到時說不定會讓你寫篇策問出來,隻要不是連字都寫不全,文理不通就不是問題了。」顯然方謙以往也沒過這樣的事,對其中門道那是相當清楚的:「還有騎,你可會嗎?」

這下卻是問住孫途了。他前世雖然騎過馬,但因為時代所限也就玩玩,至於到了大宋朝,缺馬的現狀讓他幾乎都沒接過馬匹,又怎麼可能有良好的騎呢?

「那你接下來可得花些心思多加練習了。試殿廷可不隻考校步,騎也是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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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孫途麵貫便一笑道:「你待會兒去馬廄那裡討要一匹馬兒,今後就多些時間好好學學騎,可不要讓老夫丟了麵子。」既然準備提攜孫途,他自然要把好意給足了。這也正是他們這些人的行事風格,隻要真想拉攏某人,就一定會給足好,不然黨勢力也不會那麼大了。

孫途趕再次謝過,隨後纔有些猶豫地說道:「不過在下還有一樁難事。」

「你說來聽聽。」方謙代貫回道。

「在下所以能來東京就是應了縣衙的衙前差事。可是到了今日,這差事還沒個著落呢。」說著,他就把自己在戶部的遭遇簡略地說了一遍。

「這不過是小事而已。明日你就拿我的名帖去一趟戶部,把事辦了即可。」貫不以為然地一笑道,這事對他來說確實不值一提,相比起來,還是把孫途的名字加進試殿廷名單裡更難些。

等到這樁心事也得以解決後,孫途終於是安下心來。告退出來的他臉上頓時就出了振來,他知道自己翻的機會終於快到了。畢竟之前的遭遇已讓他清晰地到瞭如今這時代階級差別之大,能不能當上實在太重要了。

而在花廳裡,看到孫途離開後,方謙便笑著說道:「此子終究還是了心思。看來他也不是真箇淡泊名利,還是有所求的嘛。」

「人在世上,誰能真正做到無無求?真要有,恐怕十有**也是假的。他這樣就很好,隻要有所求,老夫便可助他達所想,到時他自然就能為我所用了。」貫笑嗬嗬地道。他顯然很滿意是這麼個結果。

不過很快地,他的笑容又漸漸去,目裡閃爍著一異樣的芒來。他所以提攜孫途,看重其才能見識還是一方麵,更關鍵的是,此人還有一個現在還不能說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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