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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倉庫到大宋》 第二卷 東京華夢錄 第53章 真有貓膩

見周雲到來,沐也趕相迎,笑道:「表哥你怎麼今日想到來這裡?」

周雲笑了下解釋道:「我剛與幾個朋友在此附近,因腹中有些飢,這才來流芳居用些酒飯。」說著,他又像是才發現一旁的吳掌櫃般問道:「老吳,你怎麼哭喪著臉,可是有什麼為難嗎?」

看著這位蹩腳的演技,孫途眼中閃過了一不以為然。但他也不急著把問題挑明,倒想看看這位來此能做些什麼。而沐卻似沒有看出什麼問題般,順著對方的問題說道:「我也是因為擔心流芳居生意清淡,就想著讓三郎幫忙出出主意,結果吳掌櫃他就……」

周雲一聽,麵就是一沉,帶著敵意的目就落到了孫途的臉上:「是你慫恿二公子這麼做的吧?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麵對周雲那咄咄人的模樣,孫途卻沒有半點張的意思,隻是與之對視:「周公子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什麼慫恿?」

「哼,你可知道老吳在我家有多年了,又幫著打理這流芳居有多年了?恐怕那時候還沒你呢!」周雲滿是不忿地道:「當初他管著流芳居也讓這兒為京城七十二家正店裡數得著的酒店,隻是現在出了些難,你居然就要慫恿二公子把這麼個老臣子給開革了嗎?要是事傳了出去,會讓東京城裡的人如何看他,如何看我們家?」

沐心說我可從未有過這樣的打算,可話還沒說呢,就聽周雲繼續道:「二公子,生意買賣哪有包賺不賠的事,雖然最近這流芳居的生意冷清,讓你拿不到太多利錢,可你也不能如此虧待我家的老人啊。在我看來,最可恨的還是這個孫途,一定是他利慾薰心,才會讓你做出這等糊塗決定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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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搶白,竟讓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而孫途此時也沒有為自己分辯的意思,隻是看著周雲發揮,心裡卻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這時,跟著周雲而來的其中兩名公子也上前勸說道:「二公子,雖然我們都是外人,但有些話卻還是得說的。你實在不該為了一個與你相一兩月,說不定還別有用心之人就如此虧待自家的多年老人,要是事傳了出去,你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吳掌櫃則適時地表態道:「二公子,要是你真要免了我的差事,小老兒是斷然不敢有半句怨言的,怪隻怪小的自己辦事不力,咎由自取……」

好吧,現在紅臉白臉都有人唱了,沐又明顯不是個殺伐決斷的格,此時自然不可能再堅持剛才的想法,隻能苦笑道:「表哥說的是,是我有些過於急切了,此事就先放一邊吧。」

「多謝二公子,小的今後一定想法兒把酒樓打理好了,絕不讓你失。」吳掌櫃大鬆了口氣,趕連連拜謝,其他幾人也紛紛直說沐有見識。隨後,幾人便和沐同桌吃喝起來,席間雖然有說有笑,卻刻意冷落孫途,讓他看著好生沒趣。

沐自然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所以過不了多久,他便藉口還有事,和孫途離開了酒樓。看著他們有些狼狽的離開,周雲眼中出了一得意的神來:「早知道你是這等子了,我自然有的是手段來對付你。」

離了酒樓後,貫便滿是歉意地看著孫途:「三郎,這次要你失了,我確實有些欠缺考慮,再加上表哥他們突然而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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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途和他牽了馬緩步走著,一聽這話便笑了起來:「怎麼,二哥你沒看出來嗎,周公子可是被吳掌櫃特意請來的救兵。」

「哦?」沐一聽,眉頭便是一皺,似乎是有些明白了過來。

「剛才吳掌櫃請我們上樓時,他便曾給一旁的夥計打了眼,這點我卻是看到了。而且哪有這麼湊巧的事,今日我們剛到不久,周公子就突然帶人趕去了,他分明就是沖我們而來。」

沐這才恍然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了。」

「更怪的還是那吳掌櫃的反應,他為何會想著請周公子來救場?還有,剛才當我問他關於外頭那些腳店為何酒價為何會低過我們時,他也閃爍其詞,事可不簡單哪。」孫途又把自己的疑慮給道了出來。

「所以你懷疑這是吳掌櫃在暗地裡了手腳?可他確實是我家多年的老人了,在叔公把這酒樓給我前就一直由他代為打理,他怎麼會……」

那還不是因為你看著好欺,這句話孫途倒不好直說,隻是換了個角度道:「這應該是有人為他撐腰,所以讓他的膽子和貪心變大了。畢竟人心不足哪。」

「你是說表哥?」沐有些遲疑地說了句,隨後便想到了一點:「要說起來,之前叔公確實曾把流芳居給表哥打理。隻是後來我到了東京,叔公為了讓我有些出息,所以就又將酒樓到了我的名下。」

源就在於此了,周公子顯然是不樂意被人奪了自家一塊去的,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孫途瞭然地一點頭,這就能解釋為何那吳掌櫃一遇到麻煩就會想到找周雲求助了,原來他們就是一夥的。再加上他們深知沐的格,知道他是君子可欺之以方,這纔拿什麼家老人,自家名聲什麼的來兌他,從而讓他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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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到底在暗做了什麼手腳?」沐已經有些相信孫途的推斷了,隻是心裡依然有些疑

孫途看了看路邊上幾家腳店,思索了片刻後道:「事真相應該就得著落到這幾家腳店上了。今日他們應該不敢再做什麼,過兩天我們在暗中看看,應該就能有所發現了。」

沐略作猶豫後,終於還是認同了他的這一建議,隻是臉卻不那麼好看。畢竟被人在背後如此算計,換了誰都不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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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臨近黃昏。

街市依然人來人往,不行人在到腹中飢後,便就近尋了一酒店買了酒菜吃喝起來,這讓沿街的不酒店生意都相當不錯。

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流芳居了。這座看著頗為氣派的酒樓此時卻是酒客寥寥,無論掌櫃還是夥計都靠著櫃檯邊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要招攬客人上門的意思。

但就在天黑後,吳掌櫃卻突然了起來,一麵吩咐一個夥計在前頭守著,一麵已帶了人奔到了後門那裡。不一會兒,就有幾輛牛車地出現在了酒樓後門所在的小巷子裡。

看到帶了牛車前來的那名大腹便便的商人後,吳掌櫃便笑了起來,問道:「這次你要多?」

「要是還是老價錢,就要兩百壇。」

「我看你還是多要些的好,最近我們酒樓裡出了些問題,說不定我這兒得消停個一兩月。」

「哦?那就要三百壇吧。」這名商人倒也好說話,當即出了三指頭道:「不過我上沒帶這麼多現錢,等過兩日再送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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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先把兩百壇的錢付了吧。」吳掌櫃滿意地一點頭。

在對方把一個大大的包裹遞過去後,吳掌櫃就趕命人把後門徹底開啟,放了那些輛牛車。直過了好一陣子,這些牛車才重新出來,隻是本來空的大車上此時已經裝滿了一隻隻酒罈。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一座閣樓裡看著的孫途和沐給看了個清清楚楚,後者的臉更是一片鐵青,子都明顯被氣得發抖了:「居然真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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