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年來是正月,東京汴梁城的歡慶氣氛卻要比年前更濃重了許多。
這是很自然的事,因為如今的年節其實可不止到除夕,此時無論是百姓還是員,他們都得要等到過完了整個上元佳節纔算真正開啟全新的一年,而且與除夕前後忙著各種準備和祭祖、酬神不同,正月裡纔是人們四走,走親訪友或到遊玩的時候。
再加上今年的天氣還算不錯,過了初三便晴空萬裡,人們更是紛紛走出家門,這難得的休閑時。這讓汴京城裡的各家酒店生意全都大好,就連剛出了事的牛樓酒店似乎也都已從災禍中走了出來,重新開門營業。
其實早在張秉蒼這個一家之主突然死在大牢中,隨後又被冠上確鑿罪證後,張家便徹底散了,本來屬於他們的牛樓酒店也迅速換了主人。而在過了年後,大家甚至都已經淡忘了這幾起聳人聽聞的案子,畢竟所有人都要向前看,誰會為了些素不相識的人而花費太大的心思呢?
不是街上的那些酒樓生意遠勝往常,大相國寺一帶的人流也是平日裡的兩倍不止,男老都蜂擁而至,他們或是為了購買所需品,或是為了給佛祖上香以求得新一年的全家平安,又或是純粹為了湊湊熱鬧,反正如今的相國寺附近真是人洶湧,熱鬧非凡。
也隻有遠離正門一帶,於偏僻的菜園子這裡才稍微清靜一些了。
不過今日菜園子裡也沒清靜多,在幾間瓦房前的空地上,一群漢子圍著紛紛好,而在他們中間,孫途正持棒與魯智深過著招,兩人形不斷遊走,棒飛舞,帶著風聲打得好不激烈。
雖然孫途真正從魯智深這兒學得槍棒功夫也就短短兩個多月時間,但憑著自對武藝的瞭解,他已經漸漸索出了一些門道來,所以即便與魯智深正麵鋒,也不再如之前般完全被,而是可以與之打個有來有回了。
不過相比起魯智深每一棒揮出都能在嗚嗚作響的同時找到最合適的攻擊點,孫途依然明顯是守多攻,隻是仗著法輕靈來做支撐。似乎每一打來都可能擊中他,但他卻依舊能險險地閃避開去,同時看到一破綻再實施回擊。
這等打鬥自然是看得邊上唐十五等人一陣目眩神迷,他們自知自己下場本挨不了招,而孫途居然與魯智深過了三十多招不落下風,這讓他們對孫途更生佩服,甚至都不斷在旁喝彩著為他打起氣來。
唯有人群中的雅兒小臉卻因為張而有些發白了,看著三哥哥每次都險些被魯大哥用掃到,的心就要跟著猛跳,覺著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去了。小丫頭縱然對孫途有再大的信心,在見識了魯智深那如狂風疾浪般的攻勢時,還是為三哥哥很了把汗,生怕對方一個不小心真傷了人。
隻有孫途自己知道,雖然看似兇險,其實自己已經漸漸清了對方的招數,足以自保有餘。魯智深也明顯察覺到了這一點,這讓他心下也有些發了急,當即低喝一聲,手腕一,以點字訣退孫途的同時,突然收步往後撤了半步,然後雙手握了子,一招泰山頂,直撲孫途麵門就砸了下來。
在這番戰鬥過程裡,魯智深發現自己很多時候力量都無法用足了,這是孫途在巧妙地運用距離來平衡雙方力量差距的戰略。本來他並沒有以力破敵的念頭,但在就戰不下後,便不再留手,刻意後撤拉開距離,然後想著一招製敵。
看到魯智深兇悍的一砸來,孫途的麵也變得極其凝重,趕雙擺好了馬步,雙手托朝上迎去。這一已罩住了他左右後三路,讓他連退路都找不到,隻能正麵招架。
隻眨眼間,兩子已重重地撞在一起,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孫途的腳步猛向後一撤的同時,手中棒突然就從中間斷裂,分作了兩截。魯智深這一的力量極大,而且用力極準,居然一下就砸斷了堅韌的哨棒。
這下確實大大出乎了在場眾人的意料,那些漢子齊齊發出驚嘆,雅兒更是驚得尖出聲:「三哥哥小心……」
而魯智深的這一棒居然並沒有因為打斷了孫途的兵就有回收的意思,而是順勢繼續下落,直取孫途的頂門。
好個孫途,即便突遭變故,也沒有了分寸,眼見棒頂,子突然一折,竟隻憑腰力來了招鐵板橋,讓過了頭上一。而魯智深的反應也自不慢,在這一招落空後,手腕一抖,再次使橫掠,直朝孫途的脖子掃來。
與此同時,本來完全於被的孫途腳上一發力,在子繼續彎折著的況下,呼地一下朝前一撲,同時手中斷作兩截的棒子被他當了短劍,唰地一下就直刺對方心坎和小腹兩要害。
看著這等兩敗俱傷的打法,那些漢子早已沒了任何反應,而雅兒更是啊地發出了一聲尖,閉上雙眼都不敢看了。
可就在兩人都將各自中招時,他們的作突然就是一停,在棒離對方隻剩數寸陡然而止,並沒有出現真讓人害怕的況來,這才讓眾人鬆了口氣,同時不人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給浸了。
就在這一瞬間,院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啪啪的掌聲,同時還帶上了一聲喝彩:「兩位好武藝,好手!」誰也沒發現,外頭什麼時候居然已有人在觀看這場打鬥。
孫途和魯智深在互相看了眼,出欽佩的笑容後,方纔緩緩收招,重新站定了。隨後,魯智深才轉頭看向外邊說話之人:「這位兄弟卻是何人,可否進來說話。」
那人答應一聲,手在半人高的院牆上一按,人已如一隻鷂子般輕盈地一躍而,同時抱拳說道:「小可剛纔在外看二位手不凡了迷,以至打攪了幾位,還請恕罪。」說著又團團作了個揖,顯得很有禮數。
那幾名漢子本追究,但看此人如此道歉,卻也不好發作了。而孫途則在打量此人的模樣,這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量高大,麵板略黑,額頭突出,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再配上頷下的一副須髯,倒也顯得相貌堂堂,氣度不凡。而且隻從對方騰院的輕鬆模樣,便可知其手不一般,便開口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看來你也是習武之人了。」
「小可林沖,現在軍中謀得一職,確實也懂些把式。」男子謙和地一笑道。
他的話一出,孫途卻是一呆——林沖?豹子頭林沖?八十萬軍教頭,豹子頭林沖?
他所以有如此疑,說到底還是了後世影視作品的影響。因為在那些電視劇裡,飾演林沖的都看著文質彬彬,像書生多過武夫。可在一愣後,孫途便知道眼前此人應該就是自己認為的那個林沖了,這不是因為同名同姓,又都在軍中任職,更因為此人的模樣確實擔得起豹子頭這一說,那略突起的額頭,正如獵豹的頭顱,再加上其上所散發出來的沉穩幹練的高手氣質,就更足以證明這一點了。
這時,魯智深的一問就更是完全把答案給敲定了:「林沖?閣下可是當今八十萬軍教頭,被人稱作豹子頭的林沖林教頭嗎?」
林沖微微一愕,但隨即還是笑了下道:「這位大師說的是,小可正是軍教頭林沖,因這副容貌而得了個豹子頭的諢號,倒讓你們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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