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敬亭喊出『大海滄瀾』之前在一邊觀戰的上炎和金誌勇就看出來了,上炎道:「我記得衛師弟是上次南疆之行回來得到大功的獎勵才從傳功殿兌換的這門法吧!」
金誌勇點點頭,他心中的震撼同樣巨大,這纔多久,現在就可以使出三浪來了,而且看現在的況還會有第四浪。書趣樓()
大海滄瀾極為難學,很多天水宗修士都不大願意學,並且這門需要有凝水的配合才行,沒有天一重水,也無法做到元力轉。
在外麵也有類似的法,不過那些都是將一力量分若乾小力量,也就是所謂的『暗勁』和『明勁』。
而大海滄瀾則完全是同一力量迴轉滾攻擊,威力疊加,雙方之間不在一個層麵上。其中能保持力量不消散的主要原因就是裡麵擁有傳導和凝聚水力特的天一重水。
凝水是比大海滄瀾更加難學的法,要凝結出一滴天一重水出來需要耗費十分漫長的時間,這對於修士來說無疑很不劃算,凝鍊天一重水佔用的時間過多修鍊時間就會變,那麼在有限的時間進階的可能也就變小了。
說來話長,其實這一擊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浪洶湧,當第五浪出現時五人再也堅持不住,全部給轟出數十丈遠去。
魏無恙反手收迴天一重水,朝東倒西歪倒在地上的五人拱手道:「得罪了!」說罷飄然離去。
四周圍觀的人這場醒悟過來,駭然的看向遠去的魏無恙,有人問:「這是天水宗的董星魂嗎?」
「不是,是衛華。」有認得的道。
「衛華…好厲害呀!」
「可不是,你不知道,前幾年百果盛會上…」那人開始說起當年在天水宗百果盛會上的事來。
另一邊金誌勇和上炎跟過去,上炎道:「衛師弟,你是怎麼練的,回頭有時間一定要指導指導我。」
「師兄好像修鍊的是『牽機』吧!」魏無恙笑道。
牽機亦是天水宗的八門中的一門,修鍊大後可以牽引萬為己用,是最高明的控。
「這個道理都是相通嘛!」司馬炎當然隻是說笑,在沒有得到宗門許可前,不得私相授不同的法,如果他修鍊的是大海滄瀾那麼倒是可以請教魏無恙。
金誌勇道:「聽說董星魂也是修鍊的大海滄瀾,不知道現在到了幾浪的程度了。」
上炎道:「六浪了,真是強呀!」
大海滄瀾前四浪不是特別難,第五浪開始就有點困難了,一般築基期修士至需要花費五十至一百年時間不等才能修鍊到第五浪,往後每增加一浪沒有上百年的苦修絕對無法做到。
即便是魏無恙在古鏡中也耗費十年時間才將第六浪學會,並且這還是在他全心全意隻做這一件事上,如果分心其它的事,最時間要增加五倍左右。
這也是為什麼都說董星魂隻要進築基後期就是金丹以下第一人的緣故。
他們沒有直接問魏無恙達到了幾浪,這事關個人**,就是再好的關係也很忌諱。
魏無恙得知董星魂可以驅六浪心中同樣十分震驚,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其中的難度,如果沒有古鏡的幫助,他不知什麼時候纔有可能修鍊到如今程度,那董星魂果然不愧是天水宗號稱數百年不遇的天才。
再說元天限五人,元天限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他的雙眼很茫然,在金臺門每個人都說他是天才,以後就不可限量,他也自以為是,沾沾自喜。
可是現在合五人之力連人家一擊都擋不住,還有什麼好誇耀的地方,麵對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真有種找個地鑽進去的想法。
白敬堂要冷靜許多。
這就是自己和他的差距嗎!現在竟然已經大到瞭如此地步,想當初自己還能得對方差點就落敗,自己還停留在原地,能看到的隻是他的背影了。
矛剛則有些詫異,對方的大海滄瀾確實厲害,但是他更奇怪的是自己的念力在及到對方時,竟然被一強大的念力給阻擋在了外麵,別說是控製住對方,差點自己被對方給控製住了,難道他也會念神?這好像不大可能呀!
而圍觀的一名材瘦高的玄月宗青年修士則眼中異一閃即逝,四下了一眼後跟著魏無恙三人來到天水宗的營地。
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營房,魏無恙正準備再好好研習下大海滄瀾,外麵傳來一名天水宗鍊氣期修士的聲音。
「衛師叔,有位玄月宗的秦前輩想見您!」
「玄月宗的秦前輩…請他進來吧!」魏無恙不曾想起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一名玄月宗姓秦的築基修士。
營房的門被開啟,從外麵進來一名相貌俊逸的瘦高個青年。
魏無恙可以確認自己並不認識對方。
那瘦高個青年也打量了一番對麵的他,然後拱手道:「農夫道友,可還記得當年境中的秦玉川嗎?」
魏無恙驚愕道:「是你!」
若是別人他或許還不記得,可是這傢夥曾經一連數月給他發了不下千條資訊,兩人在域鬥場傳送門外也曾經短暫的談過,雖然當時都是用的境裡的角,可是這人的聲音和名字還是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更令他驚訝的是接著秦玉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在周圍開啟了一道隔音製。
「現在沒事了。抱歉,衛道友,這次冒昧打攪是有一件極為要的事想跟你說。」
魏無恙暗自戒備,說道:「秦道友,恕我直言,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像還並沒有到達那種可以互相信任、分資訊的程度吧!」
秦玉川苦笑道:「道友說的不錯,不過請相信在下,在下這次來絕對沒有歹意,之所以來找道友,是以為道友或許也知道一點這方麵的資訊。」
魏無恙道:「既然這樣,道友不妨先說說看好了。」
「多謝道友的信任,不過在這之前道友能否告訴在下為何後來一直沒有進境的原因嗎?」
魏無恙看了他一眼,還是說道:「我對境不大信任,每次進覺都有一雙看不見的無形眼睛在暗中窺視,並且進去後多都會損耗一神魂之力,雖然不多,可這是修士的本所在,積累了一定元晶後自然不會再去了。」
秦玉川道:「原來如此,道友的覺還真是非同尋常,在下佩服。」
魏無恙道:「道友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當然。正如道友覺的一樣,境在暗中監視著所有進裡麵的修士,修士通過它傳遞的資訊首先會被它過濾一遍,沒有任何**可言。另外更為恐怖的是它可以汲取進裡麵的修士的神魂之力,雖然每次每人都隻汲取很微小的一點,修士隻要靜養幾個時辰就可以恢復,但是因為每天進裡麵的修士多如牛,累積起來時這個數字就相當可觀了。」
魏無恙聽到這裡忽然想起裂口下方深淵裡的那座巨殿。巨殿的上方有個規模驚人的漩渦,裡麵都是雜的神魂之力,難道…他的神變得凝重起來道:「你的意思是說境和下麵的深淵怪有關?」
「道友真是聰明,在下還沒有說完就知道了,不錯,正是和這下麵的深淵怪有關,境汲取的魂力全部轉移到了下方,至於去了哪裡我就不清楚了。」
「秦道友為何不向本宗的金丹前輩稟告此事?」魏無恙不解道。
秦玉川苦笑道:「這也是我接下來要和道友說的事了。」
「哦,道友請坐下慢慢說。」魏無恙道。
「多謝道友。」秦玉川也沒有客氣,一屁坐在了裡麵的一把椅子上,接過魏無恙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後道:「我在境的事道友是知道的,而境中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他們都是來自兩大宗門,北域的落魂宗和中原的玄月宗,我起先隻是利用空閑時間在裡麵賺點元晶花銷,直至前年進階到築基期後才知道其中的一些之事。」
「道友恐怕是不知道吧!北域的落魂宗和中原的玄月宗其實都是一家上古宗門魂教,是『魂教』的兩分支。」
魏無恙聽到這裡想起當時在萬鬼窟見到落魂宗宗主婿劉培德時的形,劉培德明明是落魂宗的人可是卻穿著玄月宗的服飾,並且還和兩名玄月宗的鍊氣期修士在一起,當時沒想明白,現在算是清楚了!
「兩家這次聯合了下麵的怪,設下陷阱準備將這次聚會的所有修士全部一網打盡,這樣魂教就可以稱雄天下了。」
魏無恙道:「你也是玄月宗的人,為何要來這裡告訴我這些幕?」
這很矛盾,不能不讓他到懷疑秦玉川的機。
「我雖然是玄月宗的修士,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將所有人都殺,另外那些服用了上麵賜予的神丹的同門都大變,十分嗜,我可不想為它們殺人的工和傀儡。」
「你沒有服用神丹?」
魏無恙看向對麵的人,想知道他如何回答,如果說神丹會令人變魔鬼,那麼他沒有服用怎麼可能獲得魔鬼的信任,清楚這麼多幕。
秦玉川臉難看道:「實話跟導遊說,我也服用了,要是我不吃下去,恐怕早就變了一。不過我有種特殊能力,可以將藥力暫時封閉住不發作,隻要在五年請一位金丹修士替我將其出外就沒事了。」
魏無恙點點頭,姑且相信這是真的,問道:「你知道他們在下麵設下了什麼樣的陷阱嗎?」
秦玉川搖了搖頭,說道:「我的級別不夠,隻能知道大概況,是什麼陷阱我就不清楚了。」說到這裡,他忽然臉一變道:「不好,他們在找我了,我得趕回去,道友最好想法子阻止他們下去,還有,我不會出來作證的。」
魏無恙等他走後思慮了良久,最後才走向北宮皓月的營帳。
北宮皓月並不在營帳了,作為這次天水宗派遣出來的五名金丹後期修士之一,他有許多事要安排。
直到傍晚時分他才見到北宮皓月。
結果他失的從北宮皓月那裡出來,北宮皓月說的也很有道理,沒有證據,單憑一個玄月宗築基期小修士的話沒有人會相信,更何況秦玉川還不能出來作證,這種莫須有的事北宮皓月如何跟君無忌說,十萬修士遠征,不是兒戲之事。
另外,更為重要的是,這次出征明麵上是為了剷除地淵猴,實際上各大宗門的大佬全是奔著那元神境金翅猴去的。
都說天荒大陸的天地元氣越來越稀薄,不可能產生元神修士,可現在出現了一頭元神境的金翅猴,這些被困在金丹後期不知多年的老傢夥們哪個不想下去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元神境金翅猴很可怕,可是你見過人會因為怕什麼而不敢下筷子嗎?越是珍惜猛,越是有人鍾,不管是抓起來吃也好,還是關在籠子裡取樂也好,都無法阻擋人們的**。
更別說這些老傢夥本來是坐等壽元耗盡而死,現在有了一線進階的希,沒有任何人能讓他們停下腳步。
最後北宮皓月道:說實在的,當初宗裡高層開會時就有分歧,一半的人建議不將訊息傳遞出去,以一宗之力剿滅下麵的猴,這樣的話就可以獨進階元神境界的了。另一半的人則認為那樣做風險太大,天水宗有可能因此一蹶不振,要知道他們麵對的是元神境金翅猴,而且下麵還有八翅猴和眾多六翅、四翅猴,還是通知天下各宗安全一點。
不管哪方麵的意見,可見上麵的意圖都是在那元神境金翅猴上,現在讓他們不要下去,除非有鐵一般的證據才行。
北宮皓月的態度也代表了絕大部分頂尖修士的意見,秦玉川出現的太突然了,就是他自己也隻是半信半疑,有許多的地方合他的一些想法,但那並不代表那就是事實真相。
他來找北宮皓月完全出於謹慎小心的態度,事前打個招呼,讓北宮皓月心裡有個底,下去時會更加小心一點,這位師兄對他不錯,他現在能做到的也就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