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首領聽到『百鬼煉魂陣』後明顯形了一下,然後迅速恢復自然道:「你想誆騙本座,百鬼煉魂陣何等繁瑣,就是玄月宗的弟子都未必敢說能參悟徹了,本座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布陣。書趣樓()」
魏無恙道:「你沒有覺得這個地方有點悉嗎?」
黑袍首領環顧了下四周,發現果然似乎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記起來了吧!昨日你可是追著我經過了這裡,隻是你不知道的是,昨日我悄悄在這埋下了伏筆,今日轉了一圈,再次將你引了過來。」
黑袍首領心中一驚,正要將神識展開檢視究竟,就見魏無恙冷笑著打出一道法訣,剎那間百丈範圍立時風陣陣,黑霧瀰漫了整片樹林。
黑袍首領驚駭中放出七隻灰眼黑煞,這是他最後的底牌,現在也顧不得了,全部召喚了出來。
魏無恙一直切注視著他,見其放出七隻灰眼黑煞,當即令白眼黑煞阿彩將它們全部分隔開。
他之所以現在才激發法陣,目的就是要將那黑袍首領拖到元力枯竭疲憊不堪。在百鬼煉魂陣中,隻要控製法陣的白眼黑煞阿彩不死,百隻惡煞就是不死之。若是黑袍首領是全盛之時自然可以用蠻力破陣,但是現在他與魏無恙均是元力枯竭,實力隻相當於全盛時的十之二三,想要用武力強行破陣絕無可能。
更何況還有魏無恙在一邊護陣,怎麼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這是百鬼煉魂陣練以來第一次用於實戰,白眼黑煞阿彩既張又興。
指揮調著裡麵一百隻惡煞圍殺七隻比它還高一個境界的灰眼黑煞,要是能吞噬了它們,恐怕下一刻就有可能直接進階到灰眼黑煞的境界,是想想都忍不住口水直流呀!
灰眼黑煞雖然厲害,卻是被層出不窮的惡煞給弄得狼狽不堪,剛殺跑幾隻又冒出更多的來,這個在你上咬一口就跑,那個在你背後捅一刀子就走,片刻後七隻灰眼黑煞個個傷痕纍纍,有氣無力。
黑袍首領知道『百鬼煉魂陣』的厲害,不管其它,拚命尋找陣眼位置。
隻要找到陣眼,將在其中指揮控製法陣的傢夥殺了,這個陣也就破了。
可是要找到陣眼何其難,百鬼煉魂陣隔絕五和神識,變化萬千,他在裡麵轉了半圈仍舊一無所獲。
而此時魏無恙已經在百鬼的配合下,一一將七隻灰眼黑煞給攝瓶中,一道法訣打在上麵,一時三刻後這些將被煉化二氣留在瓶裡,以後可以用來滋養。
黑袍首領越來越焦急,他知道對方現在一定是全力在對付自己的七隻灰眼黑煞,等對方騰出手來時,就是對付他的時候。
魏無恙隻看了一會就退出大陣,以那名黑袍首領已經是強弩之末,絕無可能逃出大陣,他索到外麵休整,以防有外人介進來。
不過他這幾天有意將那黑袍首領往深山裡帶,特意選擇了這片人跡罕至的林子下手,一般來說不會有人路過。
三個時辰後,阿彩從大陣中提著被骨刀捅得一窟窿的黑袍首領的跳出來跑到魏無恙前道:「尊敬的主人,您最忠誠和機敏的屬下阿彩替那些小傢夥們向您請功。」
魏無恙道:「不錯,撤陣,帶它們進瓶,那些灰眼黑煞應該都化了二氣,你們能吸納多就算多吧!」
白眼黑煞阿彩高興的蹦蹦跳跳進來大陣,不一會功夫帶著百名惡煞喜滋滋地扛著令旗陣盤鑽進了瓶中。
魏無恙打量了一番地上的。
這是個麵板白凈的中年男子,上有十幾個儲袋,裡麵什麼都有,看來應該從那些被騙來的各宗門修士上劫掠來的,元晶、丹藥、材料、玉簡、各種劍、法不知多,現在全部便宜了他。
要知道這次來的都是築基中、後期修士,家底均是相當厚實。
稍稍整理了一下,發現竟然有二百多萬枚下品元晶,中品元晶有二十三枚,元氣丹和療傷丹藥無數,有鐵一千餘斤,銅三百餘斤,其它各種珍惜材料若乾。
劍初階上品的有十七口,初階中品的有三十八口,最令他欣喜的是有一件中階下品法魂鎖,這可是一件祭煉了四層製的法,這三天的追逐中黑袍首領用這件法幾次差點將他的神魂鎖住,其威力之大可想而知。另外其它初階上品法有十一件,初階中品法有二十六件都是不錯的品。
當然他最在意的還是那些玉簡,法目前對他的吸引力不是特別大,這些玉簡大多來自那些死在黑袍首領之下的各宗築基中、後期修士上,有兩枚玉簡是黑袍首領自己所有,裡麵有幾篇不錯的功法和十幾門法,這是一筆無法用元晶來衡量的寶藏。
他已經有了主修功法,幾篇功法對他而言沒有什麼用,但是用在以後蛇盤山基地的建設中卻正合適。而那十幾門法儘管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也各有可取之,對他而言則是多多益善了。
不過這名金丹修士也確實了得,跟自己耗了三天,還能在百鬼煉魂陣裡堅持這麼長時間,恐怕實力還在元昊之上。
整理完後,魏無恙讓炎雀阿寶替他護法,他需要好好休整一下,然後再去尋找其它四人。
第二天旁晚時分,魏無恙來到西域邊陲的一個小鎮揭鎮,當初進西域時他與上炎、金誌勇兩人曾經約定,如果萬一走散了就到這座小鎮上唯一的酒店『大風酒家』匯合。
這件事隻有他們三人知道,如果上炎和金誌勇沒事的話應該會在這裡等他。
小鎮上依舊和他們當初經過時一樣熱鬧,來往客商聚集在大風酒店喝酒吃,解除一路的疲乏。
酒店外搭著個涼棚,涼棚裡有四五桌客人,其中一桌的兩個客人卻似乎沒有心喝酒而是不斷左顧四盼,一臉愁容,他們正是上炎和金誌勇。
魏無恙見了心中到一溫暖,他其實沒有報太大的希,畢竟距離從瀑布逃出來已經四天了,不說那幾人會不會被十五名黑袍人追上,就是沒有,能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等到現在實屬不易。
他神識查探了一下,沒有應到異常之便朝著涼棚方向去。
上炎和金誌勇正自心急,已經是第四天了,可是仍舊沒有見到魏無恙的影子,一種不好的念頭湧上心間,難道…他們一直不願往那方麵去想,衛師弟的實力就是地淵深的六翅猴都能單獨滅殺,要勝過那黑袍金丹修士比較困難,獨自逃跑應該還是能做到,但是為什麼這麼多天了還沒有來!
金誌勇煩悶的喝了杯酒,這裡的酒品質很差,不過他現在並不在意酒的味道,他隻想舒緩下心中的煩悶。
這次如果不是魏無恙獨自擋住那黑袍金丹修士,他們一個都跑不掉,別說現在坐在這裡喝悶酒了。
突然上炎一把拉住他的手指著對麵道:「是衛師弟,是衛師弟。」
金誌勇轉頭看去,隻見魏無恙正笑著從對麵走來。
兩人衝出涼棚,都忘了付賬,小二在後麵追著,金誌勇隨意扔了一錠銀子過去。
「衛師弟,你沒事吧,怎麼才來!」
「繞了不圈,對了,楊師兄和陳師兄他們怎麼樣?」魏無恙道。
「陳師弟了不輕的傷,楊師兄先帶他回宗裡去了,我們擔心你,就在這一直等著。」金誌勇道。
「讓兩位師兄久等了。」魏無恙拱手謝道。
「你這是什麼話,要不是你替大家擋住了那黑袍金丹修士,我們又怎麼可能逃出來。」金誌勇道。
「不錯,這次多虧了師弟,不過這裡不是久待之地,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兒,路上慢慢聊。」
「也好。」
三人出了揭鎮,朝著天水宗方向駕馭飛劍而去。
前行約莫一百餘裡,魏無恙停在空中道:「等等,下麵似乎有人在鬥法!」
上炎和金誌勇朝著他指的方向去,隻見下方林中有華閃爍。
「咱們下去看看。」上炎道。
魏無恙和金誌勇點點頭,飛劍向下朝著樹林方向而去。
樹林裡有兩撥人在鬥法,其中一撥人是五羊宗的人,共有五人,裡麵的兩人卻是白敬亭和範小天。
另一邊的人則有十七人,他們上的服飾各異,像是來自不同宗門。
五羊宗那邊五人個個帶傷,眼見是危在旦夕了,魏無恙三人的到來立時讓圍住他們的人攻勢緩了緩。
其中三人從中分出,擋在了他們前麵,一名白須老者道:「三位道友請迴避!」
魏無恙看到這群人中有幾名穿邪教道袍的青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形不停,直接沖了過去。
上炎和金誌勇見他手自然不會幹看著,也是形一晃就撲向對麵三人。
對麵三人不過築基中期修為,見到三名築基後期修士沖了過來,立時臉大變,紛紛後退,準備和後麵的同伴一起應對。
魏無恙右手一抖,從未使用過的十三斷魂釘出手,在空中一閃即逝,下一刻就到了那三人的上空。
幾人心中大駭,立即將元罡罩開啟,持劍護住周。
魏無恙朝著對麵打出一道法訣,十三斷魂釘在空中一個震,幾乎同時三人的神魂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心神陷短暫的恍惚中。
隨後趕來的上炎和金誌勇見了趁機一劍破開三人的元盾,將他們斬殺在當場。
這一下兔起鶻落,那些包圍住五羊宗五人的修士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這邊就死了三個。
剩下十五人驚恐中出十人圍了過了,這十人都是築基初、中期的修士,其中一名落魂宗修士沖著魏無恙祭在空中的斷魂釘道:「那是劉師兄的法,怎麼會出現在你手裡!」
魏無恙冷笑道:「你認為咧!」說話間,又祭出一隻銅鈴,輕輕一點。
鐺…
銅鈴聲響起,一圈黑圈自對麵虛空中漾開來。
「是攝魂鈴!」
十名修士立即運轉心法護住心神,可是空中的十三斷魂釘又一個震,十人當即隻覺神魂被針紮了一下,心神立時失守,被攝魂鈴暫時給控製住了心神。
此時上炎和金誌勇幾乎同時出手,兩道劍如車般碾過去。
那十名修士中修為較高的三名築基中期修士最先擺攝魂鈴的控製,見到迎麵而來的劍慌忙中揮劍抵擋,不過他們三人又如何能擋得住兩名後期修士的強力一擊,全部被震飛了出去。
其餘七名築基初期修士這時也清醒過來,正要揮武上前,陡然間虛空中十三斷魂釘再次一陣震,七人心神恍惚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上炎和金誌勇的形在七人間穿過,劍流轉,七名築基期修士全部被斬殺在當場。
那被震飛的三名築基中期修士趁機祭出飛劍攻向正控製十三口斷魂釘和攝魂鈴的魏無恙,他們是落魂宗修士,知道驅這兩件法必須藉助自神魂之力,神高度集中,是防力量最薄弱的時候。
三口飛劍帶著凜冽的寒芒激過來,眼見就到了魏無恙的前。
魏無恙輕笑一聲,騰出一隻右手朝前方連續彈出三滴天一重水,天一重水一滴重千斤,在他以元力彈出下力量何其大,隻一下就將三口飛劍全部打飛出去。
而這時上炎和金誌勇已經到了他們前,劍落下,直接將三名築基中期修士的頭給斬落下來。
最後剩下的五人見勢不妙,四散逃走。
魏無恙怎麼可能放他們離去,再次激發前的攝魂鈴,鈴聲響起,在五人頭頂上空漾起一道黑圈,五人隻覺心神一盪,正要凝聚心神,白敬亭、範小天等五名五羊宗修士紛紛趁機出手,將他們也斬殺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