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不用洪百萬說,馮飛也想上畫舫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子,能將這首蒹葭唱的勾起聽者的回憶,馮飛本能的覺,演唱者必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河邊有一個小碼頭,碼頭和畫舫之間搭上了木板,整個畫舫長約十米,寬三米左右,整看起來就像一件藝品,船尾用雕花的欄桿圍起來,中部是船艙,畫舫的船艙被做涼亭模樣,四周垂著白的布幔,船上隨可見祥雲與花卉的雕刻,給整條船增添了富貴和華麗的氣質。
馮飛兩人剛登上畫舫,船艙裡就出來一個丫鬟,紅齒白,看年紀大約有十五六歲。看著二人道「我家主人想問兩位登上畫舫所為何事?」
馮飛和洪百萬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尷尬,這畫舫是人傢俬有,自己兩人不請自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丫鬟見來人不說話,皺著眉頭道「兩位,已經很晚了,還請速速離去。」
洪百萬酒勁還沒下去,紅著臉嚷道「這怎麼行,我們還沒見到人呢」
丫鬟見洪百萬有點耍無賴,杏眼圓睜,道「你們究竟是誰?」
馮飛怕兩人吵起來,急忙解釋道「是這樣,我們兄弟二人路過河邊,聽見畫舫中傳來歌聲,一時間如癡如醉,在下略懂音律,所以前來拜訪,還請你稟報一下你家主人,能否一見?」
丫鬟還想趕人,就聽船艙中傳來一個聲音,「香兒,讓他們進來吧。」和剛才委婉的歌聲不同,這次更加顯得清脆悅耳,百靈鳥的聲也莫過如此。
兩人心中一喜,丫鬟輕輕的應了一聲後為二人挑起布幔,一道倩影立刻映眼簾,一白似雪,五清秀,細長白的手指正按在一張古琴上。
眼前的人給馮飛第一覺就和胡小麗一樣,有種特殊的氣質,胡小麗是不食人間煙火,古靈怪,而這一位則是,憂鬱,給人一種我見猶憐,想要立刻上前保護的**。
馮飛和洪百萬進到倉裡,還沒開口,就見那子緩緩站起,右手左手,左手按在左骨上,雙併攏屈膝,微低頭,對著兩人淺淺的行了一禮,道「小子秦思思,這廂有禮了。」
馮飛見對方行禮,也急忙一拱手道「在下馮飛,這位是在下朋友洪百萬。剛才我兄弟二人在岸邊聽了思思胡孃的一曲蒹葭,甚是喜歡,不知是何人竟能唱出這樣的歌曲,冒昧來訪,還請思思胡娘不要見怪。「
秦思思微微一笑,示意兩人坐下,道「想必思思俗人一個,讓兩位失了。」馮飛剛想接茬,洪百萬一臉豬哥相的道「不失,不失,思思胡娘若天仙,簡直仙下凡,驚為天人啊。」
馮飛心中笑,原來洪百萬看上這子了,不過你年齡都四十多歲了,人家姑娘看著也就二十左右,合著你上畫舫就為老牛吃草來了。
秦思思臉一紅,低頭道「這位先生謬讚了,」抬眼對馮飛道「這位公子說通曉音律,不知可否演唱一曲,讓小子也欣賞一下。」
馮飛對於古樂僅限於知道五音,宮商角徵羽,其他的一概不懂,他說的通曉音律,指的是現代音樂,上學那會學過吉他,偶爾也能彈上幾曲自娛自樂。
「在下的那點東西,難登大雅之堂,就不拿出來獻醜了,倒是思思姑娘你,能否再彈一曲?」馮飛急忙將話鋒轉移向對方。
「馮公子謙虛了,莫不是嫌棄思思才疏學淺,不值得一聽?」秦思思看著馮飛,微微一笑說道。
馮飛急忙道「不是的,隻是因為我所悉的音樂和你的不同,所以才……」
「那就更要聽了,思思自好音律,博取眾家之特長,正是我的理想,所以馮公子莫要推辭了,」秦思思不等馮飛說話,就搶過話頭。
一旁的洪百萬也勸道「馮兄弟,你既然會,那就來一曲唄,讓思思胡娘和老哥我聽一聽。」
馮飛苦笑一聲,看來今日是非唱不可了,於是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道,「這首曲子是在下家鄉的音樂,和一般曲子略有不同,還請思思姑娘給予指點。」
想來想去,還是唱一首和古代沾點邊的歌曲吧,王菲的《明月幾時有》就不錯。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歌詞是蘇軾的一首詞,《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被世人譜上音樂,再由王菲唱出來,一時間紅遍了大江南北,原曲是聲,但是由馮飛唱出來後,也是別有一番味道。
一曲唱罷,馮飛看了一眼仍舊沒有回過神來的洪百萬和秦思思,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兩人頓時驚醒。
秦思思站起,對著馮飛重新行了一個大禮,「馮公子當小子一拜,」
馮飛急忙上前攙扶起秦思思,這是鬧哪樣?難道古代人的習慣就是這樣,不就行禮,比男子禮數還多。
「思思姑娘這是何意?」扶起對方後,馮飛詫異的問道。
「公子的曲子,思思聞所未聞,比起思思剛才所奏不知高明多,小子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馮公子乃是音律大家,這一拜是贖罪,」秦思思輕輕出被馮飛握住的手臂,輕聲說道。
一旁的洪百萬也拍手好,「哈哈,馮兄弟真不愧是奇人,不但通曉音律,而且所唱還是如此好聽,老哥我真是佩服啊!」
馮飛尷尬的了腦袋,笑著道「有這麼厲害嗎?這在我們家鄉,幾乎人人會唱。」
「公子這首詞不知是何人所做?音律奇特,轉折跌宕起伏,而且詞句也堪稱絕妙,如此作品,思思竟然沒有聽過,實在是孤陋寡聞了。」秦思思腦海中迴響著剛才馮飛唱的曲子,一時間又開始出神。
「歌詞是一個詩人所做,名蘇軾,曲子是誰譜的我就不知道了,」馮飛如實的回答道。
「哦?不知馮公子能否引薦小子見一見這位蘇軾?」秦思思好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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