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月道人如此說法,當然不會是安了什麼好心,而是他今日才確定,劍陣之中的蝕月霧正在慢慢消失!
這蝕月劍陣他手不過一年有餘,還浪費了一年時間來祭煉,誰知威力卻不增反減,因此他才將蝕月霧煉劍陣之,兩相結合,威力確實大增,但一旦沒了蝕月霧,這威力自然也就小了一半。
好在這蝕月劍陣隔絕外,在陣無法吸納元炁,隻能靠元珠來恢復真元,而元珠終有用盡之時,到得那時,便是對方授首之日。
蝕月道人殺人煉陣的行徑已經被周慶知曉,自然不可能再放他離去,如此一說,隻不過是想試一下是否能騙得過陣中之人,若對方果真上當,豈不是了一番手腳?
但如果對方不上當,他也隻能靠劍氣來與陣中之人慢慢消磨。
但周慶怎麼可能會搭理他?
就算這蝕月道人真願意信守承諾,他也不可能將落魂鐘送與他人,更何況這惡道人所行之事已近魔道,為天下修士所不容,他又怎麼會放周慶離去給自己招來禍患?
等了半晌沒聽到回應,蝕月道人也不氣惱,仍如往日一般摧劍陣,過得一會便是數百道劍氣齊齊劈到落魂鐘上。
此時周慶盤坐落魂鐘,在他麵前,一團淡淡的芒包裹著那柄一寸來長的劍胚,劍丸已經初形態,接下來隻需繼續引灰霧祭煉,當那團芒凝實之時,便是劍丸大之日。
他不知道外麵蝕月道人還有何手段,因此不敢浪費時間,用神念應了一下劍胚之後,又凝神開始吐納祭煉起來。
時間一晃即逝,轉眼間落魂鐘又過了半年,劍陣的蝕月霧才將將煉化一半,進展極為緩慢,而在這十來天,蝕月道人也不停摧劍陣,時不時便用言語試探,譏諷辱罵,試圖激得周慶自己從法寶現出來。
周慶也不去管他,一門心思隻放到祭煉劍丸之上,以期早日將陣灰霧全部煉化,到時再尋破陣之法。
又是大半年過去,灰霧終於被消耗一空,然而劍丸卻還差了一些火候,周慶又將蝕月道人所給的礪星砂拿了出來,繼續祭煉。
許礪星砂經過真元煉化之後,逐漸與未完全形的劍丸融合,過得一會,周慶卻發現了一異樣。
原來那劍丸吸收了礪星砂後,竟然“排”了一縷灰白的水霧出來,他一招手攝過那縷水霧,用神念仔細觀察,覺這水霧與以前的灰霧並無不同之,但卻沒有惡心之。
經過一番試驗之後,周慶確定這縷水霧的腐蝕比灰霧更加強烈,或許是因為經過煉化的緣故,卻不會對自己造傷害,而且在注一神識之後,這縷水霧竟然非常靈,指揮自如。
如果用得好了,用來對敵比一般的法寶還要好用。
這一下週慶的乾勁更足,他不斷地煉化礪星砂融劍胚,收集到的水霧也越來越多,到得玉瓶中的礪星砂隻剩下三兩之時,劍丸終於完全形,而收集到的水霧也有了一米見方的一大團。
這還是經過的緣故,若是膨脹開來,足以覆蓋數十丈大小的空間。
這積還是有點太大,不方便當法寶來使用,周慶繼續用真元和神識將它,最終一團拳頭大小的水團。
雖然還是不盡如人意,但勉強已經可以當法寶來使用,周慶給水團取了一個“玄水珠”的名字將它收進黃庭,然後才將懸浮在一旁的劍丸攝了過來。
劍丸外麵的芒已經完全凝實,外表看起來就像一個銀閃閃的圓球,銀球之劍凜冽,但卻一也泄不出來。
到了此時,周慶才發覺以前的可笑之。
以前他的飛劍沒有經過凝丸,直接便收進黃庭溫養,但這飛劍本就是殺戮之,不劍氣凜冽,而且還殺氣十足,沒有劍丸包裹斂其鋒芒,時日一久,神識自然都承不住,未得其利,先其害。
周慶摧法訣,運轉真元,駕馭著劍丸在空間四閃轉騰挪,等到完全練之後,再將法訣一變,那劍丸白一閃,現出裡麵一柄一寸來長的飛劍,眨眼間又變得三尺來長,上下翻騰,時刺時劈時斬,看得人眼花繚。
這飛劍之主要是靠劍丸發出劍氣來拚殺,將飛劍本用來攻擊,了許多靈活變化不說,反而容易使飛劍損,因此周慶玩得一會過後,便又將飛劍凝劍丸,練習如何縱。
練得兩月,已經能夠將劍丸控自如,接下來便是練習真正的殺伐之。
周慶得到的這部劍訣名為“無鋒劍訣”,其中隻有四式劍招,一為無鋒,二為不工,三名地裂,四為天崩。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此劍訣的第一式無鋒式,就是要將劍氣練得重逾山嶽,不靠其利,隻倚其重,劍氣練之後即可無堅不摧,然而,要練這無鋒劍氣卻殊為不易。
得劍氣,先有劍意,劍訣有雲:‘劍無劍意,猶如人無魂魄,行走之徒……心神與劍相合,便劍意’,這心神與劍相合隻短短六個字,但要做起來卻不簡單。
首先,這“心神”與以往所知的心神並不相同,“心”這一字就包含了人的炁神,而“神”指的就是神意,略一點講,“心神與劍相合”,就是摒棄一切,全心地融劍中,方可悟出劍意。
周慶日夜不停苦思一年,終於悟出無鋒劍意,又在兩年之後練了無鋒式,按劍訣上所說,此式一,若非境界相差太大,普通法寶飛劍完全是不堪一擊。
心神引留在外麵的那神念,發現劍陣之仍然劍氣縱橫,知道蝕月道人仍未放棄之後,周慶角連浮出了一冷笑。
他將劍丸收進黃庭之站起來,準備到外麵去試一試自己新練的劍氣威力到底如何。
若果真如劍訣上所說,單憑無鋒式便可破了他這劍陣。
“老賊困我數載,若此番困,定要取他狗命,方泄我心頭之恨!”
落魂鐘數載,外界不過三月,修士都是極有耐心之輩,蝕月道人又豈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放棄?
我本煉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