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樂樓,古代版五星級大酒店。
不過沈若凡聽著這名字總覺是青樓。
而當沈若凡看到怡樂樓對麵的醉紅樓的時候,整張臉是懵的,青樓和酒樓麵對麵,請問這是什麼鬼?
是想一條龍服務嗎?
這邊剛喝完酒,就直接送到對麵。
可這又不是現代,青樓裡麵酒菜都有的,就是煮的一般,而且價格賊貴,是一般小酒店裡麵同樣菜價格的十倍。
不過,這年頭能上青樓的,都不缺錢,而且青樓裡麵為了宰大頭,給的都是最好的食材,所以吃起來都不爛。
隻是,我還沒去過青樓來著嘞。
都來這古代遊戲來,不去去這古代獨有的,似乎有些不合適啊,反正還隻是遊戲,也不怕得病。
“沈兄不會是想進去吧?”周懷鈺麵古怪地看著沈若凡,雖然進青樓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莫說是不正經的浪公子,就是正經的書生,也常去。
像宋朝的大詞豪蘇軾,都能算是癡代表,寫出“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人,但上青樓也跟家常便飯一樣。
不是蘇軾個人,而是時事如此,華夏自古以來就沒有過一夫多妻這種製度,而是更加**的一夫一妻多妾,妻者,齊也,而妾,不過貨,至於娼更不消說,上青樓,反倒是被視作一種風雅之事。
“倒是有這麼個想法,還從來沒進過這地方。”沈若凡直言不諱道。
“多是汙穢之地,沈兄還是進的好。”秋寒楓道,藏劍山莊門風嚴謹,若是被人知道他進了這青樓,怕是要被他爺爺罰的麵壁思過。
“地是汙穢之地,但人不見得是汙穢的人。雖說這些子,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萬人嘗,但有幾人是自願啊?若能當良家子,誰又願進這火坑之中,隻是生來命苦又能如何?何況古今以來,出淤泥而不染者也非沒有,西晉時候的綠珠、唐時的關盼盼、百年前的林四娘……紅之中未必無巾幗。”沈若凡道。
秋寒楓聞言臉微,眼中思索之一閃而過:“這倒是我失言,地雖汙穢,人未必汙穢。”言辭誠懇,毫沒有拿他藏劍山莊大爺的架子。
“沒有對錯,隻是彼此談論。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窯姐兒也是付出了汗水的,不是憑空的寄生蟲,比那些個仗著祖父庇蔭的二三代紈絝好。”沈若凡也沒有想到秋寒楓麵對不同意見,不但不固執己見,反而從善如流,甚至還能向自己這個武功低微之人說錯,心中也有幾分敬意。
“妙人妙語,沈兄果然不同。”周懷鈺笑道。
“說來,兩位都曾過過嗎?”沈若凡忽然問道,雖然他武功是沒這兩個人高,但要說生活閱歷生活見識,還真比這兩個厲害,拋卻武功的話,他們兩個人比沈若凡還是要小一些的。
“懷鈺久居武當,對一竅不通,至今未曾遇見鐘之人,不過寒楓婚期將近,該是有些瞭解。”周懷鈺坦言道,被問及私事也不見迫,盡顯大家公子風範。
“說來慚愧,我與秦家小姐,自便定下終生之許,但也隻有時見過幾麵,大時便未見過,但想來名門之家必當端莊大方,我也必當敬之之,嗬護一生,不讓到半分傷害。”秋寒楓道。
沈若凡聞言,眉頭輕挑,他這纔想起來秋寒楓的未婚妻可不就是秦家莊大小姐,而他還和蕭如風約定要去那嫁妝。
見著秋寒楓神,心道自己是阻止不了蕭大哥,但也不能壞了朋友的婚事,即便隻是一份嫁妝,還是不參與的好,至於結果如何,便不是自己所能管的。
“秋公子武功高強又英俊瀟灑還出自名門,現在又這般嗬護,我現在還真是羨慕秦家小姐覓得一好郎君,隻可惜我不是的呀。”心中想法,但沈若凡麵上卻不曾表,隻是打趣道。
“沈兄取笑,寒楓如今反倒怕自己不合秦家小姐心思,這婚姻之事,雖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但事關終,寒楓隻怕自己做的不夠好,不通趣,反倒讓秦家小姐不滿意,苦了。”秋寒楓道。
沈若凡聞言心中不暗笑,這是婚前恐懼癥的一種嗎?卻也覺秋寒楓難得,在這封建時代,還會去考慮子,便是現世如秋寒楓這般高富帥倘若聯姻,怕都不會委屈自己,怕對方不滿意。
“秋公子有此心,想來當個丈夫也不會太差,隻要不一味顧著武功,而忽略妻子,平日噓寒問暖,不單在質上,上也關心些,多半能安穩。”沈若凡寬道,說實話,他說的都是空白的理論,而且還是不一定立的理論,但他說的很自信,畢竟不是他娶老婆,當然無所謂啊。
不過,沈若凡還是有幾分依據的,先婚後的事也不,而且秋寒楓人長得好看,也有才華,再經過一陣**的流,秦家小姐嫌棄秋寒楓的可能真不大,都說通向人靈魂的通道是那啥道來著是吧。
這個年代,的要求實在不多,最直接的一句話便是“嫁得好是命好,嫁不好隻能怪自己命苦”,卻渾然不覺其實錯的可能是對方。
“希能承沈兄吉言,來日擺宴之時,希沈兄也能到來祝賀。”秋寒楓笑道。
沈若凡自是說著場麵話應承了下來,可心中卻道,鬼纔去嘞,我都不知道坑了多家秦家莊的產業了,要是給人知道我是風盜,不得死翹翹。
“秋兄,有個問題想要冒昧問一問,不置可否?”隨著談默契,稱呼也從秋公子變了秋兄。
“事無不可對人言,沈兄但問無妨。”
“好,我聽說大戶人家都有通房丫頭一說,照顧爺起居,還教會一些房事,兩位都是名門之後,難道邊沒有這種丫鬟嗎?怎麼覺彷彿半點男之事都不知道?”沈若凡好奇道,一番談他覺自己邊兩個人雖然武功比自己高,可是在某些方麵真的很純。
於是一顆“毀”人不倦的心在不甘寂寞地跳著。
秋寒楓與周懷鈺均未曾想過沈若凡竟然會問這個問題,對視一眼,略一尷尬,但事先已然說出,這時自然不會反口,何況這也的確不是不可對人言的事。
“沈兄不知,我養於武當,武當上下皆是男丁,雖有子,卻多半是我師嬸。而寒楓自便擔負藏劍山莊重任,以為劍,而劍忌酒忌,不能讓酒壞了壞了劍。這通房丫頭一說,卻是沒有的。”周懷鈺開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豈不是說你們兩個幾乎沒近過什麼?”沈若凡角一翹。
“不錯。”周懷鈺兩人應道,心中是覺得沈若凡笑得很不對。
“那我們乾脆同上青樓怎麼樣?”沈若凡終於暴了自己的“野心”,“我等都是要家立業的,而娶妻便是決定了對方一生,不可輕負。現在進青樓,多看看,日後婚姻之事也得心應手許多不是?畢竟不管是什麼樣的人,總是有共的。”
周懷鈺笑而不語,短短一番流卻對沈若凡有頗多瞭解,人不壞,但卻絕不是個依循正道的,不過他對進不進青樓倒真不在意。
對麵的醉紅樓最大的收也並非是那皮買賣,而是那些賣藝不賣的花魁,奇貨可居,這些花魁雖然通常不賣,可收卻不菲,隻因這些花魁除卻一皮囊外,琴棋書畫樣樣通,如果拋開這些汙點不談,都是難得的才,是以纔有諸多人納之為妾。
周懷鈺便是進了青樓,聽曲觀舞一番,也不會有任何人說什麼,他自己也不甚在意,清者自清也。
秋寒楓卻有些意,實是二十多年都未曾近過,卻忽然要娶妻,又有一顆想要當好丈夫的心,是以有些病急投醫的趨勢。
“多日未見,今番卻在拐舍弟煙花之地,早知如此,當日便該打你一頓,再讓你走。”
沈若凡正覺自己的毀人大計要完的時刻,一個嗔怪的聲音響起,沈若凡尷尬地抬起頭正看著樓上週若眉的容,饒是他臉皮不薄,這時候也不一陣窘迫,秋寒楓倒也罷了,可週懷鈺卻是周若眉的親弟弟,自己這是當著人家的麵教壞弟弟。易地而,若是自己是個兒家,有人拐自己弟弟去青樓,非打斷他不可。
倒是周懷鈺笑著上前替沈若凡說了些好話,將事原委道出,並將那個木盒給周若眉。
聽完原委之後,周若眉當即朝沈若凡謝道,沈若凡卻連連擺手推辭,的確沒什麼好謝的,說來還是他欠周若眉的多些,何況最後也是周懷鈺救他。
隻是早知道這東西是那未曾謀麵的南財神衛萬裡的東西,沈若凡是說什麼都不會費盡心神去保護的,差點把第一次丟在那裡,結果卻沒有半點好。
周若眉雙眼明亮,似是看穿了沈若凡的心思,將手中的盒子遞向沈若凡:“是在惋惜拚了一夜的命卻是為個不認識的人嗎?要不我把這給你當謝禮?”
“別,我的命可不值兩百萬兩,而且你這哪是給我謝禮,分明是想我早死,估計前腳出了這裡,後腳便死了。”沈若凡不曾想到周若眉竟然會拿這東西開玩笑,但他的腦子還是很清楚的。
見沈若凡在這番況還能保持理智,周若眉眼中贊賞之一閃而過,輕笑道:“你覺得這東西真值兩百萬兩嗎?”
“不值嗎?黑市直接炒到兩萬兩,要不是因為和你們不二莊有關係,我都想手。”沈若凡如實道,他的份,周若眉也不是不知道,自然不需要什麼瞞。
“這東西在衛叔叔手裡就值兩百萬兩,可在你手裡,莫說兩百萬兩,就是有兩萬兩都不可能。”周若眉笑道,見沈若凡還不解,便開口解釋了起來,一番解釋之後,沈若凡才知道原委。
卻是和這歷史有關。
若是按照現實的歷史,明清基本實行海,奉行著閉關鎖國的政策,可是他這個虛構時代卻是奇異,一來百廢待興,朝廷的控製力較弱,二來武林中人聚在一塊兒,實在雄厚,所以一些跟利益有關的地方,朝廷不是很能管住,尤其是當朝廷覺得這可以賺錢的時候,朝廷也忍不住。
所以海外貿易便放了開來。
而南財神衛萬裡便想做這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隻是這海外貿易投的金額實在太大,就算是衛萬裡這個南財神想要憑著一己之力,也難,所以便下江南集資,也就是借錢。
若是二三十萬兩的,倒不妨事,衛萬裡數十年的聲譽,不過幾句話的事,可這二三百萬兩,便不是一句話的事,但衛萬裡行商行了一輩子,卻是真抹不下麵子來簽這份合約。
古人行商,拜的是武財神關羽,所奉行的就是一個信字,帶著一你信我就借我錢,不信就不借的執拗,便如同借錢的時候,把瓦片裂兩半,到時還錢的時候,把瓦片一合,就完事了,而這執拗在衛萬裡這種沉浮幾十年的老商人上現的更是十足。
說來也是,這世間到底什麼東西能賣得出去兩百萬兩,就算是值,恐怕賣出去的價格也要低上十數倍,畢竟沒有誰會無端地用二百萬兩這麼一筆常人一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來買一個東西。
這盒子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沈若凡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兩百萬兩是南財神衛萬裡這一生的信譽名頭還有他那龐大的商業,而盒子裡麵的東西固然珍貴,但相對這些來說,卻顯得無足輕重。
隻是為了這個東西,燕南飛六個人卻孤注一擲,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丟擲命去搶的東西,不過是像瓦片一樣的東西的時候,心裡是何。
不過想到自己也差點為其中之一,而且為了這東西差點丟掉半條命的時候,心裡想笑卻又真笑不出來。
這時樓下忽然一陣混,周若眉微微皺眉,派人下去詢問,回報卻說好似采花蜂現,六扇門捕快正極力追捕。
沈若凡乍聽之下,臉頓變,想起了和自己分別的秦語曦,采花蜂對一直覬覦的很,隻是因為春風化雨閣防備森嚴所以進不去,現下秦語曦一個人出來,沒帶任何防護,若是被采花蜂撞上,多半要出事。
急切之下,連告辭也未曾說一句,直接從二樓跳下去,運起輕功朝著跟秦語曦分別的方向追去。
沈若凡不辭而別,傻子也看出有事,周若眉微微出擔憂之道:“多半出事,懷鈺你也一併跟上吧。”
周懷鈺聞言皺眉,若不是采花蜂倒好辦,他還敢出去,可現在是采花蜂啊,自家阿姐又是名聲遠揚的江南三之一,周懷鈺怎麼可能放得下心?
秋寒楓見狀便開口,樓下恰又是一陣,一個子跑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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