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呈看著不斷倒退的路景,沒吱聲。
越是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兩個小時後他們到達目的地,可結果讓他們失。
三十多年過去,那位小組長如今患有阿爾茨海默癥,連家人都認不出,關於過往,他就更不記得。
謝昀呈告辭離開,“抱歉,打擾你們了。”
小組長的兒子聳聳肩,“我也很抱歉,沒幫到你們。”
他明白謝昀呈此番前來的用意,“據我對我父親的瞭解,他不會違背自己的信仰,如果他認定了是直升機故障而不是人為原因,肯定不會錯。”
謝昀呈“我也希事實是這樣,因為遇難者家屬懷疑調查報告的真實,總以為真相被掩蓋,這件事已經傷害了很多人,不管事實怎樣,我還是想弄清楚。”
小組長的兒子表示理解,“好運。”
臨別,謝昀呈又多問了句“當初調查小組的第一位小組長意外去世,您聽過這件事嗎?”
“聽我父親提起過,當初都是謀論,傳得沸沸揚揚,畢竟他是在事故調查期間意外去世。我母親為此還擔心我父親會不會被報復,但我父親堅信,不是謠傳的那樣,他還是堅定參與了事故調查。”
組長的兒子又道,“聽說當初那個肇事司機就是我們當地人,後來神好像出了一點問題,居無定所。”
謝昀呈沒瞞,“我也在找他。”一直沒找到。沒人知道那個司機去了哪裡流浪,這些年過去,是不是還好好活著。
小組長兒子給出自己的想法,“也許,你可以試著在紐約尋找這個司機。”
謝昀呈“理由?”
“我們假設一下,假設那起車禍是他故意為之,時間久了他因為愧疚,心理承不了,後來也因此導致神出了問題,他很有可能去出車禍的那個城市贖罪,尋找心靈的藉。”小組長兒子也不確定,“當然,這是我的想法,僅供參考。”
“非常謝。”謝昀呈跟他握手道別。
可紐約有那麼多流浪漢,而且那麼多年過去,誰還能認出那個司機長什麼樣?
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多。
傭人說,季星遙自從進了畫室就一直沒出來。
謝昀呈沒管,他倒了杯紅酒,邊喝邊給何楚堯打電話,結果被結束通話,何楚堯發來語音“我跟小布丁忙著呢,別來煩我們!”
“大晚上有什麼好忙的!”
“跟你這個土鱉沒什麼好說的。”
何楚堯把手機關了靜音,接著給小布丁塗指甲油,他拿著嘟嘟的小腳,“別啊。”
小布丁靠在床頭,正對著鏡子塗口紅。
這些化妝品是今天何楚堯從ndy那裡來的,上午陪小布丁看視訊,刷到了一個彩妝博主的視訊,小布丁很興趣,想到謝昀呈說過,小布丁活下來的幾率隻有一半,他就一陣窒息,決定帶小布丁提前一下化妝的覺。
“叔叔,你以前給人塗過指甲油?”
“為什麼這麼說?”
“你很專業。”
“這不是專業,是耐心。”何楚堯又塗好了一個腳趾甲,然後換個接著塗下一個,“你該很榮幸,你是我第一個塗指甲油的生。”
手機螢幕不時亮起,應該是謝昀呈發來的訊息,他沒理會。
謝昀呈等了十多分鐘,何楚堯也沒再搭理他,他把手機丟一邊,小布丁現在連想都不想他了,疼了四年也沒用,白眼狼。
果然,人都喜新厭舊。
他剛抿了一口紅酒,手機振,還以為是何楚堯,沒想到是慕靳裴的訊息,星遙現在在哪?曼哈頓還是杉磯?
謝昀呈你是前夫,你問我這個現任男友在哪,合適嗎?還是大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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