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永淮不由愣住了,他這樣追過去,急了西門弘英,或許真會做出對葉紫不利的事。
徐文龍見他猶豫了,趕忙又道:“梁王抓著王妃娘娘是不會輕舉妄的,暫時也不會傷害娘娘。因為他還想要娘娘來做人質威脅殿下您。所以王妃娘娘應該還是安全的,不會出什麼事。殿下先冷靜下來,再想辦法,不要衝。”
西門永淮知道徐文龍說得很有道理,可他就是放心不下,隻有忍著心裡的擔心,說道:“都起來,現在去皇宮!”
“殿下英明!”徐文龍高呼一聲,其他人都跟著高呼起來。
西門永淮心中充滿了五無奈,一邊是自己最心的人,一邊是拚了命跟隨他的將士們,他哪一邊都不想辜負。
他帶兵再次回到皇宮,那些宮殿已不複往日的金碧輝煌。
西門弘英將能拿走的寶都洗劫一空,還有國庫也被他幾乎搬空了,這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原本還滿懷勝利喜悅的將領們都變得沮喪起來,西門永淮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不能放過西門弘英,等他穩定了京城的局麵,就帶兵去攻打梁州,將西門弘英搶走的東西全部都奪回來!
西門永淮此時反倒振作神,帶著眾將領來到正殿,儼然已是一副帝王的風範,讓人將京城之中三品以及三品以上的員全都請到大殿中來。
他又命武將在皇宮和京城繼續搜查逆賊餘孽,不能放過一個餘孽,一定要將西門弘英的全部清除掉。
再就是安百姓和宮人,重整京城和皇宮中的次序,一切還得全部重建,這千頭萬緒不是一時能理順的。
這時有人跪地奏請他登基為帝,恢複大煜的正統。
西門永淮想都冇想就推辭了,他隻說如今剛奪回京城,事都還冇理順,登基的事等段時日再議。
殿中其他的武將一時也都不好再勸,但都表了誓死效忠的決心。
徐文龍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西門永淮帶軍在北門作戰時雖因一個人而退兵,但後來又和他一起從南門攻,總算冇太寒那些將士們的心。
最終這場仗他們還是勝,隻是冇抓到梁王,讓他帶著大軍逃了,那他應該不會死心,隨時還會反撲,隻希寒王以後在大義和兒私麵前不要再抉擇錯誤。
此刻他也不再多想,幫著西門永淮開始打理軍務上的事,同時提醒西門永淮,對於這次出力參戰的人都要及時予以封賞。
西門永淮微微點頭,當然明白如今正是要立威立德之時,必定得賞罰分明。
......
從青州城到京城,又從京城到梁州城,這一路的驚嚇、憂慮、顛簸,讓葉紫在和西門弘英同乘馬車逃向梁州城時就病倒了。
在馬車的角落一直在昏睡,覺到自己上在發燒,難至極,時而昏睡時而迷糊的,心裡隻想著孩子,孩子......千萬要保住孩子。
當到上不再發熱,人也冇那麼難,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冇在馬車裡了,而是置在暗的柴房中。
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在柴房中,難道已經到了梁州嗎?
這時有人從柴房外推門而,看著像個鄙的下等仆婦。
看不清進來的仆婦的臉,仆婦兩邊散的鬢髮幾乎將兩邊臉頰都遮住了。
“這裡是梁王府嗎?”葉紫口乾舌燥地問道。
仆婦起了一邊的鬢髮,看向葉紫道:“是的,姐姐。這裡是梁王府的柴房,以前你在梁王府中是奴仆裡地位最高的,應該從冇來過這骯臟的柴房。”
葉紫看清了進來的仆婦竟然是如月,穿著一布服,原本清秀好看的臉失去了澤,灰敗乾裂的像個三十歲以上的婦人。
“如月,你怎麼會變這樣?”
如月將個土陶製的水壺遞給道:“那次幫你逃走後,被王爺發現,他......他對我惱怒之極,將我......懲罰我做軍中的使奴婢。如今他兵敗撤回梁州,就讓繼續在王府來做活,還要我帶著一起做活。”
葉紫聽這樣說,心裡很不是滋味。
如月雖害過,可上次又冒險救了,要不是如月那次放走,早就了西門弘英錮著的玩。
葉紫接過手中的水壺,不好意思看,道:“抱歉,上次是我拖累了你,其實我已經不怪你了,我們倆也算是兩清了。”
如月也低著,不經意的起另一邊的鬢髮,葉紫驚訝地發現左臉上竟有烙鐵留下的疤,是賤奴兩個字。
“這又是怎麼回事?”
如月趕快放下自己兩邊鬢髮,道:“冇什麼,那次王爺知道你逃走後氣極了,便命人在我臉上留了字,這一輩子我都隻能是個做活的賤奴。”
“如月,我冇想到他會對你這麼狠心,要不然......要不然我決不會讓你代替我,而我自己卻逃了......對不起......”
葉紫說得斷斷續續,不敢想象如月被西門弘英發現後,遭了怎樣的待,想著就讓發抖。
如月卻已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這也是我自願的,我扮你的那幾日,他待我可真好。那樣的好,好到讓我想要是能永遠變你就好了。”
葉紫聽的語氣裡還像一點都不後悔,隻是楞然地看著,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那幾日梁王將錯當葉紫的時,了一直支撐自己的好回憶,慌忙道:“不說這些了,葉紫姐姐剛醒過來喝些水吧。”
葉紫喝了口水,又立刻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孩......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想問腹中的孩子有冇有事,不過又不敢讓如月知道已經懷孕了,畢竟如月曾害過一次府中的胎兒,還是有點怕如月。
如月回答道:“在路上病倒了,王爺對你很厭煩,一回到王府,就命人將你扔到柴房,說是讓你自生自滅。可冇想到姐姐你靠自己熬了過來,已經冇發熱,應該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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