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淩沙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開始整理原主對於家人的記憶。
親娘盧氏,是個刀子豆腐心,潑辣火子卻心地善良的人,孝敬公婆,敬丈夫,對於自家幾個孩子,很護短。
在這個村子裡,這位盧氏很有名,因潑辣而出名。
誰家孩子欺負了自家孩子,盧氏一定會上門一頓磋磨,直到人家低頭求饒說好話,才罷休。
也因此,這幾年,幾個兒子越來越大了,卻還都單著,沒定下個媳婦。
親爹杜老二,本名杜長順,是杜家的二兒子,人憨厚老實,這家要不是有個潑辣厲害的盧氏,一定會被人欺負的。
杜老二平日間除了帶著幾個兒子種地外,還會帶著兒子們進山去打獵,給一家人的生活新增點油水,山裡大型野,他們平日間能捕獵到的,也都是些野豬野野兔之類的東西。
大哥杜淩江,子隨了爹,忠厚老實,不言語,有些沉默寡言,但絕不死板。
二哥杜淩海,子有些急躁,脾氣火,但是心地善良,有些像他娘,是個明麵上不吃虧的子。
三哥杜淩河,子最是讓人看不懂的一個,心思很深沉,就連他的爹孃都不準他的子隨了誰。三哥是讀書人,在鎮上的書館裡求學。
最小的弟弟杜淩洋,年僅十歲,在村裡的私塾裡啟蒙,今日恰逢夫子休沐,所以在家。
一家人都很上進,心地也並不壞,他們在村子裡的人緣倒也不差,差的就是沒人敢嫁進來,怕這個婆婆以後會欺負媳婦。
原主杜淩沙,十五歲,子溫善良,像爹,平時不怎麼說話。今年本也是可以定親的了,可就是因為孃的名聲,目前還沒有人上門來給說親事。
淩沙心再次嘆了口氣,好歹,這家人的日子還是過的去的,不是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家。
但是家裡多,爹孃又不捨得孩子們著,還要供三郎在鎮上讀書,家裡如今住的房子還是分家時分來的三間土坯房,擋風可以,下雨天,家裡得到擺滿小盆接進來的雨水。
一家人見淩沙隻是默默的看了他們一眼不說話,有些擔心。
「沙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認得娘了?」盧氏的臉變了,小心問著。
可是聽說過,村裡楊武家的兒子摔了一跤,腦袋磕在石頭上,醒來人就摔傻了,不記得以前的事不說,還整日傻乎乎。
「沒有。娘,我就是頭疼,想睡覺!」淩沙此時此刻心很不好,隻想做隻鴕鳥。
「好,那娘給你把傷口的頭髮剃了,包好傷口,你再睡,好不好?」盧氏輕聲問道。
其他人一起沖著點頭。
「不用剃,娘隻要多拿幾繩,把頭髮分開紮,出傷口來,清洗乾淨傷口,撒上藥就行了!」淩沙用手了一下傷口,並不大,還沒到了需要針的地步,頭髮可以不用剃。
「沙沙,那樣行嗎?李大夫說要剃的。」盧氏有些擔憂。
「沒事,娘,聽我的,每天清洗一次傷口就行了,你來看看,我著傷口並不大的。」杜淩沙看盧氏擔心,耐心的說道。
盧氏看完傷口後點了點頭,「嗯,確實不大,那就聽你的吧!」
「孩他娘,李大夫不是說」杜老二也有些擔憂的說話了。
「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盧氏一叉腰,怒瞪向了自己男人,怎麼這麼磨嘰,孩子都說不剃了,他還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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