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小魚

「這不一樣！還有氣兒，還是個人。」說話的男孩頭髮枯黃，像窩一樣蓬鬆淩，腳下蹬著一雙草鞋，似是十二三歲的稚模樣。

「還有氣兒？不會吧？」桃花眼年一驚，連忙走過來。

兩人合力將沾滿沙子的子拖上岸，翻開狼狽的烏髮，出子巧秀麗的容。

兩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氣，這可真啊！

比飛鷹寨寨主的第三十八房小妾可好看不知多！

「這人必須得救！」年一槌定音。

有著這麼一張麗的臉，可不能就這樣看死掉。

「哥，這還有一把劍。」

「帶上，回去。」

日夜變換，很快就過了三天。

蔥蘢樹林中，泥塑牆頭裡，傳出一道欣喜的聲音——

「姑……姑娘，你終於醒了，這要再燒下去，人就活不了。」

麻布被子被素白的手掀開，子悠悠轉醒，目獃滯迷茫，直到旁的男孩不斷好奇催促，才反應過來。

「我……這是哪裡？你是？」

「啊，我莫小草，我哥莫小樹，我們在海邊撿到了你，你的頭有傷，還泡了水，一直發高燒，現在燒還沒見退呢，不過你醒了就好，起碼葯能喂進去了，不會變傻子了，姐姐，你什麼啊？」莫小草燦爛一笑，雙眼彎彎，期待漂亮姐姐的名字。

「我……也不記得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的腦袋裡空的，好像很不甘，但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連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來。

莫小草臉一變，「怎麼會？該不會是頭被撞壞了吧？哥！哥！」

他扭頭朝外連聲大喊。

「聽到了聽到了。」

泥屋是沒有木門的，隻有乾草編織的一塊門簾，被莫小樹悉地搬到一旁。

看到進來的莫小樹，莫小草驚呼呆了，「哥，你穿的這不是……你不是一直以來都捨不得穿嗎？」

這還是叔父留給他哥的唯一一件不溜秋的裳，看起來就寶貴得很，一直被莫小樹箱底哩！他連看都不給看，今天居然穿在上了。

莫小草覺得莫小樹很不正常。

莫小樹輕咳一聲，眼神飄向床榻上的子，也不敢看，隻盯著麻布被褥上的破。

「那個……姑娘，你醒了啊？」

這不廢話嗎？莫小草給他哥翻了一個白眼，給他說子失憶的事兒。

半晌，莫小樹皺眉，「撞到腦袋還被水泡了半天，不死已是命大，我也不知是為何原因，要是朱老四，他肯定知道，不過我們去問他的話，我們沒錢，他不可能搭理咱們。」

「那怎麼辦？」莫小草問。

「現在先吃藥，退了燒再說，如果姑…姑娘你不介意，我就先給你起個名怎麼樣？」不過說幾句話，莫小樹臉都紅了。

自從蘇醒說了第一句話，子一直撚著被褥一角沒有再說話了，靜靜地坐在那兒，除去一開始的迷茫，已然歸於平靜。

很快就接了自己現今的境，什麼都記不得了，還有兩個把從海邊拖回來的救命恩人。

啟，聲音緩慢卻無比清晰，「不用了，我給自己起，既然你們一個小草，一個小樹，那我便小魚好了。」

「小魚？這名字好！以後我就你小魚姐姐啦！」

「那……那我便小魚妹妹。」莫小樹道。

小魚輕輕勾，說不清楚為什麼，好像冥冥之中有種錯覺，有一個人總在耳邊輕聲喚著魚兒二字，還似乎帶著笑。

覺得應該跟的份有關。

「對了小魚姐姐……」莫小草的話還沒說出口，莫小樹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把他往外拉。

直到把人拉到院外的泥牆腳下，莫小樹才鬆了手。

「哥，你幹嘛拉我出來？你是不是不想我跟小魚姐姐說被衝到海岸邊時手裡還有一把劍的事兒？」

莫小樹道：「我確實不想讓你跟說，我認真看過那把劍了，劍上鑲有寶石，跟小時候我看到的寶石一模一樣，不……好像還要更好看一點，劍吹可斷，鋒利非常，一看就知道十分不尋常。」

「哥，難道你想賣了那把劍？」莫小草瞪大眼。

「想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我再窮也不會賣了別人東西來換錢，你想，這劍不簡單，拿著這把劍的小魚……妹妹份又怎麼可能簡單得了？是後腦勺傷的，之前肯定遇到什麼危險，如果我把劍拿給，到時候去找線索，萬一被不懷好意的人發現，那些危險豈不是又來了？到時候怎麼應付得了？」

莫小草一向聽莫小樹的話，聞言他愁眉苦臉地問：「那咋辦？難道我們一直藏著這把劍，一直掖著小魚姐姐的份？」

「最起碼也不能現在，還燒著呢，先等傷好了，到時候再想想怎麼辦。」

兄弟兩的商議，小魚並不知道，躺在床上喝了兩天的葯，燒終於退掉了。

草草披了件外裳踏出房門，從醒來，還沒有出來看過外麵的景。

不過……這周圍為什麼這麼多樹？

見出來，正在收整柴火的莫小草連忙跑過來，「小魚姐姐，你怎麼出來啦？外麵風大，我去給你拿件服。」

小魚穿的是莫小草連夜趕製出來的麻布服，眼下莫小草拿出來的，正是用半床舊棉花製的襖子。

「小草，你的綉工可真好，不像我，都不會。」小魚瞇起眼眸笑道。

莫小草得了誇獎，興極了，「小魚姐姐不會，我會就行了，我和我哥的服一直都是我自己做的呢，能生巧嘛。」

小魚聞言有些疑：「那你們的爹孃呢？你看上去才十二歲，怎麼不見你們的爹孃？」

從醒來到現在，隻見過莫小樹跟莫小草兩個人，而且這院子好像在森林中央，四周也沒有其他的房屋了。

說到這個，莫小草興的臉瞬間變得暗淡。

小魚瞧見，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