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母子蠱

為了給民眾再添一把對待生活的怒火，東方靖瑞指著那些天軍說：“白長河你這老賊，若是隻想稱雄天下也就罷了，帶著願意追隨你的人去征討四方，本穀主絕不攔著。可是你為何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把好好的**害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是不是還打算把這裡所有的人都變他們這個樣子？”

落雲穀裡所有人的人都疑地看著這個道貌岸然的人，在他們心中這個白大管家是有手段，有魄力，為人和煦，辦事有手腕的。隻是他真的像穀主說的那般殘忍嗎？難道這些天軍本不是上天賜給他們保護落雲穀，而是白管家製造出來的怪？

白長河看著下麵民眾的反應，看著他們竊竊私語的樣子，知道他們越來越相信了。此刻他若是什麼都不說，恐怕這到手的局勢就要失去：“我，我這是為了他們好！若是冇有本尊，他們如何能像現在這般強大？他們還要謝本尊呢！”

拓跋耀聽不下去了，冷笑道：“白老頭，若是你覺得這個樣子好，你自己為什麼不變得和他們一樣呢？還是說他們本就是你的試驗品？他們本就是你手下的犧牲品？這些人曾是賀楚的親兵，原本是以為自己正做著一件非常榮耀的事來到落雲穀的，他們想著這次請回神仙丹藥就可以立大功，然後就可以錦還鄉。可是現在呢？他們現在這個樣子還如何回得去？還有更多人，他們已經慘死於你的手下，你要讓他們如何回去？他們的親人，不僅連最後一麵都冇有看到，甚至連為他們收都不可能。這就是你說的為他們好嗎？”

眼看下麵的天軍開始躁，白長河和拓跋曜都明白，那些話，在這些天軍的心裡已經起了作用。

白長河看到拓跋耀的邊隻有羅溪，忽然想到自己的兒冇有伴隨左右。他聽說這個人不是個好惹的，心下明白兒很可能慘遭不測，但是生出一計。他把話題岔開了問：“拓跋曜，小白琉璃可是當初揹著我跟你一起走的，如今在哪裡？從你見到他時候起，本尊就知道你就對心懷不軌，這次恐怕是他不願意隨意從了你，你卻殘忍地對他施暴，之後怕傳說出去，最後被你害死了吧！”

白長河想用這樣的方式製造一個道德敗壞的例子。他想讓人們覺得拓跋曜是一個好之徒，並且是一個殺人犯。而作為死者的父親，應該是被人可憐的一方。隻要讓大家認為他做了有悖人倫的事。即便白獅軍團的士兵也會不屑於跟隨這樣一個人麵心的主子的。

隻是他低估了拓跋耀的智商以及他討厭白琉璃的程度。

拓跋曜風輕雲淡的說：“本王有潔癖，覺得那些人儘可夫的人太臟。當初在大都的時候，他和賀楚皇子不著寸縷地在一個房間裡七天七夜。這七天七夜當中發生了什麼事兒？不用我說，大家心裡都明白吧？而且後來聽說賀楚皇子的侍衛都進去了，半天也冇有出來，也不知道那麼多人在一個小屋子裡究竟在做什麼？你若是不相信，問問你的天軍啊，或許他們曾經也進過那間屋子呢。”

聽了這個，大殿裡的人都議論紛紛。

“那麼多男人和一個人在一個小房間裡，還不著寸縷，你說能做什麼？”

“原來白琉璃是這樣一個人呀？”

“可不是嗎？在咱們落雲那麼清高，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原來都是裝的。骨子裡還不一定浪什麼樣呢。”

“七天七夜呀，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的，一定是經百戰的。”

“那白姑娘在這的時候並不像那樣的人呢。”

“知人知麵不知心，白琉璃有一個那樣的爹，能好到哪去？爹那個大管家的位置都不知道是不是用兒換來的。”

“不至於吧，哪有當爹的竟然教兒這樣的事？”

“不是他爹教的，能是誰教的？你見過那白小姐跟咱們這裡的那個人很親近嗎？”

“當爹的居然教兒，這些簡直太禽了！”

“豈止是太禽，那簡直就是禽不如！”

“就這樣的人還想稱霸天下？他若稱霸天下，天下可就冇有好嘍。”

白長河對這男之事本就不在乎。但就並不意味著彆人可以拿他的兒當著他的麵這樣說。樹有皮，人有臉。最基本的麵子還是要的。

眼看著話題被帶的越來越跑偏，說得越來越離譜，尤其是大殿裡的人已經紛紛放下武站到老穀主東方靖瑞邊了。他看著拓跋耀竟然還冷冷地笑，氣得向手底下的那些天軍大吼：“你們還等什麼呢？快去上前給我撕了他們！”

天軍聽了拓跋曜之前的話，那真的是他們心中所想：這次隨著賀楚皇子來落雲穀請回神仙丹藥，回去滿達大汗一高興，賜給他們幾百隻羊也是有可能的。更有可能加進爵，隨著賀楚皇子一榮俱榮，一取奪回當年的風采。可是冇想到進了這落雲穀就等於進了鬼門關，哦不，比進了鬼門關還可怕。他們被困起來後，親眼目睹自己的兄弟被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每到月圓之夜，他們都會發狂，自相殘殺，最後倖存下來的，第二天也會傷痕累累。比傷痛更加讓他們難以接的是，清醒之後看到滿地的碎，那就是他們昨夜發狂的結果。他們發覺，是自己手撕了自己的同伴。這種心靈上的摧殘給人更大的毀滅。

現在活下來的天軍無一不是茍延殘，無一不是依靠藥麻木地活著。他們不是冇有思維，他們是不敢想，因為想起就意味著痛苦。

看著天軍冇，白長河使了個眼給黃芪。隻見黃芪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撥浪鼓，搖轉揮幾下，所有天軍都表現出痛苦的樣子，他們紛紛抱著頭，捶打著自己的頭，抓著頭上量的髮。有的甚至滿地打滾，用頭去撞牆。

黃芪更加誇張地揮舞著小鼓，說：“快去執行穀主的命令，否則老夫讓你們更加痛苦。”

羅溪看到這一幕覺很眼：“我當是誰，這作很眼啊，看來滿達大汗邊的國師是你徒弟吧？你這蠱蟲比他的有技含量。你在每個天軍的腦子裡放了一條蟲子，搖小鼓就是縱蠱蟲在。這蠱蟲可不好養，為了養好一隻蠱蟲，也得死不人的。你房間裡每多一個罐子，恐怕就要死八個到九個人。這麼多天軍都中了你的蠱，你得養多蟲子啊？需要那麼多人為你的蟲子犧牲，這件事白管家知道嗎？是他默許的嗎？被犧牲的這些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死的嗎？”

聽到這個，大殿裡的人更炸了：“什麼？那些在後山失蹤的人都是被黃仙人拿去練蟲子了？那我家妞妞豈不是……才十歲啊！”

“天啊，我家隔壁的大嬸上個月去後山采藥，以往半個月就回來了，可是到現在都冇回來，恐怕是被他煉蟲子了吧？”

“我家大壯去後山幫忙，到現在還冇回來，一定是被你害了，你還我兒子，還我的大壯！我跟你拚了！”

“原來阿壩村那一村子的人，現在就剩下兩三戶人家了。還說什麼給你收藥去，我看是去你你煉蟲子了吧？這真是造孽啊！為了這麼一幫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你們居然毒害了一個村的人。我要為村裡的人報仇！”

“對，為親人報仇！”

“報仇！”

“報仇！”

“報仇！”

大殿裡報仇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悲憤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挑起了白長河黃芪與落雲穀穀民的矛盾，羅溪小聲說：“他們起手來的時候，宮驍去把黃芪手中的小撥浪鼓奪過來。護山軍，天狼小隊，你們近距離保護，弓箭手，遠距離掩護。”

“是。”

果然，躁的穀民拿起武衝向白長河與黃芪衝去。黃芪停止搖晃小鼓，指揮著天軍抵抗：“快去擋住他們，快去！”

天軍為了自己的頭不再那麼撕心裂肺地疼，紛紛瘋狂地向人們進攻的方向跑去。隻是他們還冇有接到穀民的時候，要麼被更快一步的護山軍攔截了，要麼就被純銀的箭支中，釘在牆上不能，要麼就是被銀網困住，上隻要到銀網就鑽心的疼。

宮驍在眾人的掩護下終於奪到了撥浪鼓，他轉奔到羅溪邊雙手奉上：“老大，你要的東西。”

羅溪拿到了小鼓，炫耀勝利一般向遠的黃芪揮了一揮。然後當著他的麵把小鼓捅破，從裡麵拿出一隻小蟲子來。

這些蠱蟲做母子蠱。母蠱在黃芪手中控製，也就是被放在了小撥浪鼓裡，子蠱被種植在每個天軍的腦子裡。揮撥浪鼓，母蠱在撥浪鼓裡到震難不斷翻滾，那麼提天軍腦子中的子蠱也會跟著。他們一，不知道會到腦子裡的什麼神經，會讓人頭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