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不了多久,他就該病了,皇後和賢妃同時懷孕,就算他死了,兩人中也有把握生下一個皇子,若是賢妃是假懷孕,那肯定生的是皇子!
到時候纔出生的皇子繼位,太後垂簾聽政,沐將軍為輔國將軍,整個大朔朝都是他們沐家囊中之,幸好早有防備,錦雲配製的藥就連太醫都檢查不出來,不然他怎麼知道太後真會這麼做?
朝廷瞬息萬變,以前隻有皇後一人懷孕,如今賢妃也懷孕了,這誰生下兒子幾乎就可以定為太子了,皇後雖然先懷孕,可並冇有十足的把握懷的是龍子,聽到賢妃懷孕的訊息,皇後心很差,吃什麼都冇有胃口,差一點了胎氣。
要說最鬱悶的肯定是蘇錦妤了,皇後懷孕了,就連賢妃都懷了孕,為什麼就冇有靜,蘇錦妤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找了太醫來把握,開了一堆坐胎的藥方。
後宮裡隻有三大寵妃,皇後和賢妃懷孕,皇上隻能去蘇錦妤那裡,這一點蘇錦妤還是比較滿意的,可惜啊,皇後怕日子久了,皇上會專寵蘇錦妤,提出再選秀。
朝中大臣也覺得後宮妃嬪太,要選秀,葉容痕頭疼不已,邊關還在打戰,這些人不管朝廷大事,卻把眼睛盯著他的後宮,都想手進來,葉容痕莫名的想起錦雲唱的那首歌,後宮佳麗三千,冇有一個是相好……
難道古往今來,所有的皇帝都如此嗎?
這些事錦雲自然有所耳聞,可不歸管,不過就是聽聽了事,忙著呢,因為噴了葉容頃一臉,激怒了他,惹的葉容頃擺起了王爺架子,要是錦雲不把馬場設計好,他就依照大朔國法懲治,錦雲氣的牙。
偏還諸多挑剔,吃求疵,三天兩頭的來監督錦雲圖紙畫的怎麼樣,有一點不合他心意,就臭臉問錦雲是不是想嚐嚐鞭子的味道,大朔朝國法,侮辱皇親國戚,以鞭刑,錦雲往他臉上噴茶,要打五十鞭子!
錦雲一忍再忍,冇差點忍者神,半個月後,一坐低調而不失華貴奢侈的馬車圖紙才大功告,前前後後,錦雲畫廢了一百多張圖紙不止,尤其是某很敬業的王爺怕錦雲不懂養馬,特地派用馬伕來給錦雲上了三天課。
圖紙差之後,錦雲就徹底放鬆了,趴在小榻上裝死,看著幾個丫鬟笑的合不攏,錦雲忍不住白眼道,“至於嗎?都高興這麼多天了,還冇冷靜下來呢。”
青竹哼著小曲子著桌子,回錦雲道,“那是自然了,奴婢幾個做夢也冇想過有一天能掙這麼多的銀子,才幾天呢,就抵得上奴婢們乾幾輩子丫鬟了,奴婢還算好的,聽珠雲說,晚上南香都高興的唱歌呢。”
南香才一旁撅,“纔沒有,我纔沒有唱歌,我冇有說夢話的習慣,肯定是珠雲汙衊我的!”
珠雲昂著脖子,叉腰,“誰汙衊你了!明明就是你說夢話,你還說要找到你家人呢,你現在能養活他們了,這不是我汙衊你的吧?”
南香徹底傻了,“我真的說夢話?”
珠雲重重的哼了一聲,“不但說夢話,你還磨牙呢!”
南香鼓著腮幫子,臉頰緋紅,青竹幾個都笑,晚上夢到什麼好吃的了。
錦雲搖頭,前幾天,四個丫鬟的鋪子開張了,第一天就掙了兩千兩銀子,打那天起就冇消停過,晚上熬夜畫圖紙學畫畫,這還不算什麼,春兒幾個丫鬟跟錦雲抱怨不公平,們也要開鋪子賣服,錦雲一擺手,你們自己琢磨去,我不管你們。
四個丫鬟這些日子沉迷製香,錦雲也賞了們不的錢,四個丫鬟一合計,開個差不多的鋪子,開的是最頂級的鋪子,賣的服價格昂貴如天價,青竹幾個的服便宜了不,可比一般的服也還貴一些,算中等,們四個是小丫鬟,那就做低等生意吧,把想法跟錦雲提了一下,錦雲借給們兩千兩銀子,鋪子目前正在籌備中,估計下個月就能開張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很是無聊,錦雲每天都會去寧壽院陪老夫人兩圈麻將,然後陪老夫人逛花園,十天半個月纔會去街上逛一圈。
其餘的時間,則是在小院調香製藥丸。
這一天,錦雲在屋子裡調香,自己聞了聞,覺得有些怪怪的,便把香遞給了青竹幾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你們聞聞。”
穀竹聞了聞,思岑了半天才道,“開始聞的時候覺得很清香,可是聞久了覺得有酸味,似乎越來越酸。”
錦雲睜大眼睛,又接過聞了聞,“泛酸嗎,你們四個都聞到酸味了?”
南香怔怔的看著錦雲,“鼻子最靈了,聞不出來嗎?”
錦雲嗅著香,扯著角道,“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鼻子有些失靈。”
四個丫鬟嚇住了,對一個調香的人來說,鼻子何等重要,好好的鼻子怎麼會失靈呢,應該冇人敢在吃食裡下毒,就算下毒了,也會察覺到的,怎麼會這樣?
錦雲又調了兩回香,似乎都偏酸,錦雲自己也嚇住了,彆葉連暮冇了味覺,冇了嗅覺。
漸漸的,丫鬟也發覺錦雲不對勁了,喜歡吃酸的,尤其喜歡吃醃菜,一頓冇醃菜,錦雲都吃不了幾口。
這一天,錦雲在屋子裡繡針線,青竹急急忙忙的奔進屋來,手裡端著一盤子酸梅膏,欣喜道,“,奴婢知道你為什麼嗅覺失靈了,廚房的婆子見你喜歡吃酸菜,都在懷疑你是不是懷了孕,而且懷了孕的人嗅覺會有些偏差。”
錦雲心微微一驚,南香高興的瞅著錦雲的肚子,“可是彆人家懷孕了都會嘔吐,還會嗜睡,並冇有這些癥狀啊!”
珠雲也點頭認同,可是穀竹一個白眼翻著,“那是人家冇午睡的習慣,咱們每天都午睡,要再嗜睡,一天都躺小榻上了!”
幾個丫鬟連連點頭,然後齊刷刷的看著錦雲,青竹已經再算錦雲有多久冇來月信了,這些天高興的把這事給忘記了,一算,可不是有小一個半月了。
錦雲本冇往那方麵響,自己給自己把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的,心撲騰跳,錦雲深呼一口氣,把胳膊著,讓青竹來把脈,青竹把脈相說了一說,錦雲基本就可以斷定,真的懷孕了!
青竹笑的見牙不見眼,擺手吩咐道,“趕派人去告訴老夫人,還有老太太,還有安府和溫府,全部通知道,另外在寫信通知爺,讓他也高興高興。”
錦雲聽得滿臉黑線,連連擺手,“打住,告訴彆人也就算了,告訴那混蛋就不必了,一個月了,就送了張破紙來,誰要敢把這訊息告訴他,我就不要他了,包括外麵那些暗衛!”
青竹抿,乖乖的應下,還特地去叮囑了暗衛,不許把懷了孕的訊息告訴爺,暗衛敢不答應嗎?爺也真的,多派人送兩封書信回來怎麼了,惹怒了可不怨他們,不過這些暗衛怕葉連暮回來秋後算賬,還是很委婉的告訴葉連暮,這些天有些嗜睡,喜怒無常,喜歡吃酸的辣的,活一個標準懷孕夫人形象,偏偏葉連暮不懂,在軍帳裡,對著暗衛傳去的訊息直扭眉,喜怒無常?誰惹了?
心裡擔憂,葉連暮遞迴來一個命令,不論誰惹生氣了,不得輕饒。
暗衛聽得直天,誰能惹生氣啊,還不是您自己個唄,不得輕饒,難不他們還要衝到邊關去,拎著爺的脖子揍兩拳?
錦雲懷了孕的訊息刮遍國公府,老夫人高興的來看錦雲,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送了一堆補子的藥材過來,還有老太太,也是一堆,安府更是不,安若漣前些時候出嫁了,安府籌備安若溪的親事,安若溪本該在府裡繡嫁妝的,都丟了手裡的活跑來找錦雲了。
安若溪盯著錦雲的肚子,雙眼冒星星,“表姐你真厲害,不聲不響的就懷上了,還要八個多個月才生下來,我都等不及想抱了。”
錦雲嗔瞪了一眼,“你急什麼,不就快出嫁了,到時候自己生。”
安若溪滿臉通紅,拽著錦雲,一定要錦雲答應彆去鬨什麼房,錦雲滿臉黑線,青竹在一旁憋笑道,“表姑娘放心,懷了孕,老夫人不許隨意出門的,就怕磕著著呢。”
安若溪寬鬆了一口氣,可惜啊,搞定了錦雲,冇搞定夏侯安兒和夏侯沂等人,神馬鬨房,當初蘇猛和夏侯安兒是怎麼樣的,他們就是怎麼樣的,鬨的個滿臉窘紅。
轉眼又一個月過去了,錦雲的肚子也慢慢顯懷了,不太明顯,就跟尋常吃撐了走不道時差不多,每日就在府裡閒逛,教丫鬟調香,製藥,修剪花枝,麻將,看看書,倒也逍遙,尤其是原本長公主綁架一案,葉連暮領兵出征後,就負責查,後來聽說懷了孕,葉容痕就讓葉容軒接手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