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季明舒上一次發微博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還有人在上一條新年微博底下打卡等營業, 沒想到等著等著就等來這麽個正麵剛的大瓜。
【底盤穩, 剛得狠!總裁夫人is rio!】
【前排瓜子可樂雪碧小板凳通通一塊!】
【?發生什麽了, 李文音是誰?】
【當初我在某導演那篇《我的前任結婚了》博文下留言說:“不想打擾前任你就不該發這篇文章”, 那條留言得了高讚,結果某導演把它刪了還把我拉進了黑名單,至今記得清清楚楚。】
【實不相瞞我老公的前友也是這種極品, 談的時候就三不五時在我們麵前找存在,因為有共同的朋友也不好多說什麽,後來我和我老公結婚, 還在我們結婚那天發朋友圈放兩人以前的合照, 說什麽回不去的從前,懷念。本慫包沒敢撕,但後來越想越氣, 度月都超不開心,老公覺得我委屈了, 就在朋友圈發了條:“我不想回去, 別再提我了謝謝。”本慫包就心滿意足遼:)】
【樓上讓我想起了我的淚史, 幾乎是一一樣的經曆,但同人不同命,我前夫當時沒幫我撕, 我生氣他還嫌我作,後來哺期出軌,就是和他的極品前任:)】
……
其實微博一發, 季明舒心裏那口惡氣也就出得差不多了,真沒想過這條微博會引起一眾同胞及小部分男同胞的強烈共鳴。
這條微博還被一位近千萬的高人氣博主轉發,並附言:“不是所有現任都有總裁夫人撕人的底氣,那麽我們也就隻好希,某些心裏沒有數的前任能主進修一下‘前任的自我修養’這門課程。/微笑”
沒一會兒,#前任的自我修養#就悄然登上熱搜話題榜單,排名從三十開外一路衝進前十,季明舒每秒刷新,都能看到自己後臺的蹭蹭蹭往上漲,轉讚評私信也都是滿狀態。
轉發破三萬時,岑森終於醒了。
“在看什麽。”他的聲音睡啞了似的,有點兒沙。
季明舒轉頭看了他一眼,將手機往背後藏了下,“就…就是看看微博。”
明明之前怒氣衝衝,可微博發完後,又莫名有點心虛。
怎麽說呢,其實並不想讓岑森看見自己比較潑的一麵,在微博上手撕他前任什麽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自己不端莊不大氣。
可這事兒幹都幹完了,鬧這麽大,刪也不好刪,瞞也瞞不住。
季明舒心一橫,忽然抱住岑森湊上去好一頓親,又仰著臉聲撒道:“我跟你講件事,你做下心理準備,你必須接!”
“什麽事?”
岑森垂眸看,聲音還算平靜,但太已經開始不控製地突突起跳。
“事是這樣子的,就李文音昨晚發了微博……”
季明舒邊組織語言還邊舉起手機,給他圖文並茂繪聲繪地展示來龍去脈,“……你看你看,這樣罵我!說我是小三呢!那我怎麽可能不生氣對不對?而且我早上起來就有點起床氣,你也知道的,所以我也發了個微博,就這個,就這個。”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岑森的神,又說:“其實我發完就覺得不太好,和計較這個有什麽意義,但是發都發了……”
半晌沒等到岑森主接話,抱住岑森手臂邊晃邊強道:“反正你不準生氣也不準覺得我是個潑婦!我就是告訴一下你有這麽件事,但是你得忘掉,你心裏的季明舒隻能是個小仙!”
“嗯,小仙。”
岑森看完微博,可有可無地應了聲,放下手機,也放了心。
季明舒試探道:“你…你對我發的微博有沒有什麽看法?”
岑森想了想,“語句通順,邏輯清晰,寫得不錯。”
“那,那你不會覺得我有點咄咄人嗎?”畢竟懟的也是你前友。
岑森又想了想,“我知道有這麽件事,但我已經忘記了,你在我心裏永遠是…小仙。”
季明舒:“……”
這種著頭皮說話的覺為什麽特別像在一個良家婦進窯子。
用一種“行吧看得出你已經很努力在跟上時代了”的眼神看了岑森一眼,心滿意足去了浴室。
-
季明舒去浴室洗漱的這會兒,微博上又有了新進度:君逸微沉寂多日後,再次下場點讚季明舒,態度十分鮮明,立場也十分堅定。
【不知道為什麽我從博這一係列的行為中看出了總裁大人強烈的求生。】
【妻管嚴鑒定完畢。】
其實這讚是周佳恒點的,前幾次下場也是他這總助百忙之中空,親自撰寫的文案。
不過周佳恒的意思自然也就代表著岑森的意思,說一句“求生強烈”“妻管嚴”也不算冤枉了他。
與此同時,圈子裏也議論紛紛,有些人覺得季明舒此舉有失份,一名媛天正事不幹在網上和人撕。
但也有人覺得岑森都不介意還用集團微博表態那關你屁事,鹹吃蘿卜淡心的不如看看家裏人給自己安排了什麽缺鼻子眼的聯姻對象。
季明舒二伯得知此事,打電話給季明舒,把給訓斥了一通,訓斥容無非就是些讓拋頭麵,在網上說話,還有趕安排懷孕生子的老生常談。
季明舒“是是是”地裝了會兒孫,給岑森遞眼神求解圍這才得以從二伯一二三分點展開敘述的上級領導訓示中解。
好在這件事除了幾個白富博主披更多李文音白蓮事跡細節,沒再生出什麽意外,也沒在網上掀起更大的波瀾。
至於李文音,一直都沒回應。
本來以為季明舒在歪曲事實的李文音目睹完君逸微下場,又目睹了幾個公認的白富博主料,小心髒早就變得拔涼拔涼。
堅持等了幾天,他們也沒等到李文音解釋,倒是某天半夜,李文音悄悄清空了微博,還改了名,換了頭像。
——後來蔣純稱,李文音的這一舉,標誌著驅逐李小蓮行的革命勝利,有著打擊白蓮|教教|徒使其不敢輕舉妄的深遠影響,而季明舒同誌經此一役,也為了驅蓮師協會終生就獎當之無愧的榮譽獲得者。
季明舒顯然並不是很想要這榮譽,這幾天微博超過李文音,已經是給最大的榮譽了。
不過超過之後的心態就變得佛了起來,本來也沒想當明星當網紅,所以沒再發過微博,更不想再引來更多的關注。
-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事終於隨著新年結束娓娓落幕。年後帝都雖然不再飄雪,但氣溫還未回暖。
正月二十,岑森正式回公司上班。
岑森這次休假休了近二十天,據他所言,是他工作以來休得最長的一次。
可即便如此,季明舒也覺得他每天都在工作,隻不過是把辦公地點挪騰到了家裏。
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岑森確認彼此心意之後,季明舒就有點兒被岑森影響,總有種“他這麽有錢還這麽努力,那我也應該找點事做才配得上他”的覺。
似乎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想要和他走得更近,會很貪心地想要侵他的領地,想要跟他有更多話題。
所以看到岑森麻麻的上半年工作計劃時,季明舒也蹭進了他的書房,一本正經地托腮表示:“我也想寫一個新年計劃,你教教我。”
岑森放在鍵盤上的手略略一頓,“哪方麵的?旅遊還是,購?”
“……”
季明舒用一種“我看起來就這麽好吃懶做不學無嗎”的眼神直勾勾看著他。
岑森也用一種“對你看起來就是這麽好吃懶做不學無”的眼神與對視。
十秒過後,岑森舉了白旗,因為季明舒一直在書桌底下著腳挲他的小側。
他出一份文件遞給季明舒,“我記得你之前對君逸雅集的項目很興趣,酒店今年四月就會落,項目這邊已經了三十多位設計師為客房進行設計,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參與比稿,但前提是,你的設計稿要通過項目組的不記名盲選投票。”
季明舒接過文件認真地看了好一會兒。
等看完,忽然笑了聲,撥了撥頭發狀似不經意地碎碎念道:“這布達拉宮怎麽和我們家書房這麽像。”
“……”
岑森剛開始沒聽明白的意思,等他回過味來,季明舒又蹭著坐到了他的上,吧唧一口,甜膩道:“謝謝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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