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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麵刺客自柴房中被帶出，跪在趙瑞跟前等候被問話，隻聽頭頂傳來一聲略帶急促的話：“現場可理乾凈？”

“下手乾凈利落，傷口也十分蔽，不可能被發現。”

趙瑞聽他語氣中自信滿滿，認可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今後你就在我手下當差吧。”說罷，子略微前傾離開床榻，輕輕扯下了刺客的麵紗，認了個大概後讓朱秦把人帶下去安排個活計好生招待著。

既如此，那便由著那魏真去查吧……

大理寺，驗房。白日裡的驗房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怖，比夜裡好了很多，若不是門上的牌匾寫著三個大字，估計也隻會認為和其他的屋子一樣的用。

這裡也算得上是魏真的一塊小地盤，溫止陌便跟在後麵，一句話也不說，任由翻翻找找，終於在沈悅的旁找到了許由的……

沒想到他們一對夫妻最後的相遇居然是在驗房。

隻是魏真心裡並不替許由覺得毫的惋惜，而是乾脆利落地開始驗。

許由也很是狼狽，布滿傷口，大、肩臂、腰腹都有被刀刺過的痕跡，但都不算致命，最致命的是那脖頸的痕。

“不太對啊，人早就死了。”魏真小聲嘟囔了一句，見溫止陌側首投來疑的目，眨著眼睛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大人，從這斑和傷口來看，脖子的刀傷是在人死後添上的，僅憑刀傷本就找不到兇手，而兇手像是在掩蓋真正的手。”

“既然是偽裝，那你再細細找找。”

“大人不覺得我冒犯首了？”魏真忽然想起那夜在驗房自己親手把別別扭扭的溫止陌打暈，又忍不住想要提起，看看他的反應。

溫止陌劍眉一挑，學著魏真的口氣說道：“我們在辦案不是嗎，真相最重要。”

兩人相視而笑，魏真又低下頭去翻找，還拉著溫止陌幫把翻了個，屋外進來的一小束正打在許由的上半上，魏真忽的覺得好像被什麼東西閃花了眼，趕將許由的腦袋挪到暗，將手背輕輕覆在後頸部上麵，確實覺有東西紮了一下。

細的手指撥開許由的頭發，從自己的小包袱裡掏出一把鑷子，將那異從他後頸取了出來，是一細長的銀針。

“大人，致命的是這銀針，這銀針長度足夠從後麵刺穿許由的氣管，而且就算一時不致命，隻要再把它拔出來，上麵的倒刺也會再次傷到咽，從而致命。”魏真將手裡的銀針小心地放在一塊布匹上，呈給溫止陌，同時將銀針殺人的過程細細道來。

溫止陌取過來觀察一番，銀針通細長，鑲嵌倒刺，尋常人家本用不到這種東西……

“太師府上有人擅長用針，有收集癖好，很有可能……”溫止陌曾聽說過那人，腦海裡第一個聯想到了趙瑞。

“那我們能抓太師嗎？”

溫止陌聽這麼傻乎乎地問一句，苦笑了一聲，放了銀針，按住魏真的雙肩，盯著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道；“你聽我說，太師位高權重，這件事你辦不到，先給我，你呢，先回去把你的傷治好，不管結果如何，你都不要管，好不好？”

他都說到了這份上，魏真怎麼會不知道其中艱難，眼眸低垂，點了點頭。

手中突然塞進來一個小藥瓶，溫止陌推著出了驗房，在大理寺門口分道，翻上馬揚長而去。

之後如何理不得而知，但是既然陛下把尋找真正死因的任務給，如今還是要把驗報告寫出來的，魏真想著，又掉了頭進了大理寺，去了自己頭一回見到許由的那間屋子……

溫止陌打馬連闖幾道宮門，不顧侍衛阻攔，侍衛看見他冷峻的眉眼和腰間令牌便不再追趕，紛紛避讓。他們都知道，那令牌象征著主人如何高貴的份。

上玉階，過殿門，太監急忙稟告，溫止陌已經跪在殿前，見陛下扶了扶金冠，腳底生風地前來，心裡有了幾分瞭然，看來陛下也是等得有些急了。

“卿死，牽及太師。”溫止陌斬釘截鐵的語氣，讓金鑾殿上萬人之上的帝王都心中一。

皇帝遲疑片刻，說道：“趙瑞，暫時不能。”

“微臣知曉。”

“這件事給你，不能提及太師字眼。”

“微臣去辦。”

溫止陌就要起，皇帝瞟見了他因為沾水而耷拉著的袍子，說道：“不急，陪朕喝杯茶吧。”

兩人行至涼亭，溫止陌已經換了一服，是當初皇帝微服出巡時穿過的，可以說是一種賞賜，足以見得眼前之人有多重用他。

“沒想到你竟穿出了幾分朕當年的意氣風發。”皇帝緩緩坐下，打量著玉樹臨風的溫止陌，盡管頭發還沒乾，卻依舊乾凈清爽。

“微臣不敢。”

就著淡淡茶香，骨節分明的手指繞過茶壺把手，給皇帝不不慢地沏了一杯，雨過天晴，涼亭簷角不時滴下幾點雨水，增添了幾分愜意。

皇帝端起杯盞輕輕抿了一口，說道：“是那小仵作查出來的？”

“是。”溫止陌心中一，不知不覺也想起了魏真那張稚的臉龐，給自己添茶水的時候差點讓其溢位，隻好連忙打住。

“看來有兩把刷子，你可有想法了？”

“有了。”

皇帝知他機敏，笑了笑說道：“看來是朕耽誤你了，現在就去辦吧。保重，不然朕可不會再準假。”

“多謝陛下。”

溫止陌草草謝過，便原路返回大理寺。

他心裡自然是清楚皇帝心中憂慮的，太師代表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是朝中一派勢力，若是了這棵大樹，上麵的鳥兒都要出來，皇帝一雙眼睛，想必是盯不住一群驚鳥的。

再次進大牢，又是別一番目的，溫止陌跟著領路的獄卒，從牢中找來一名即將執行死刑的囚犯，那囚犯一臉死相，正如了他的意，於是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家父母健在否？”首輔大人的仵作小娘子，

首輔大人的仵作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