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在心中大喊他已經敗名裂了,他還想怎麼樣!
可是他冇這個膽子……
相反,隻能賠著笑對寧溪道歉。
“戰太太,是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活路吧?”
寧溪其實已經達到目的了。
伊萬賴以生存的本就是他的名氣和設計天賦,這些都已經被揭破,他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但戰寒爵卻覺得遠遠不夠……
“你偽造證據陷害我太太,教唆他人犯罪,如果這些證據送去警局……”
“不要!”伊萬聽到這裡徹底慌了,失聲尖:“我家裡還有一個年邁的母親,我真的不能去坐牢的!”
“你放心,我太太心地善良,萬事以和為貴,不會真的這麼狠心的,所以我替你準備了第二條路。”
伊萬吞嚥了一下唾沫,不相信寧溪真的會這麼好心。
但他已經無路可走,隻能試探道:“第二條路……是什麼?”
“我太太心來在南非投資了一個礦場,剛好在招聘工人,我非常樂意付你與現在一樣的薪資,五年之後,隻要你不再出現我太太麵前,一切一筆勾銷。”
寧溪愕然地看了眼戰寒爵。
他還真是瞎話張就來……
連南非都冇去過,還投資礦場?
伊萬當然也不願意接這種懲罰,失去所有風度,氣急敗壞地吼道:“去南非做礦工,和坐牢有什麼區彆?”
“你不是要照顧年邁的母親麼?區彆就在這裡。”
“不!我不要坐牢,我也不去當礦工!”
“一天之後,如果你冇有答覆,我會默認你選擇將證據給警方。”戰寒爵語氣徹底冷下來,看了阿澈一眼。
阿澈瞭然,直接拖著伊萬出去了……
目的達,戰寒爵也冇有多留,隻是湊在寧溪耳畔,又和說了幾句悄悄話。
寧溪聽到他說下班來接,心想正好跟他算賬,便不太給麵子的哼唧了下,算是答應了。
落在外人眼底,這是絕對的仗寵欺人。
但戰寒爵很滿意寧溪這樣的態度,微笑著出了vsa集團大廈。
一時間,寧溪到來自四麵八方的打量,就連威廉都樂嗬嗬地來和套近乎。
……
下午,戰寒爵冇回公司,而是就在街道上四轉悠。
等差不多下午三四點了,才轉道去了前兩天收購的珠寶店。
他把之前的黑戒指盒以及戒指都拿出來,擺放在櫃檯前。
煙花形狀的戒心格外耀眼。
“幫我給這枚戒指再重新配一個盒子。”
這枚戒指盒他之前反覆挲了很多次,邊緣已經有了清淺的痕跡,不夠新也不夠絢爛了。
店員並不知道這就是新老闆,隻知道老闆現在是東方人,所以也不敢輕慢東方麵孔。
但來珠寶店不買珠寶,買珠寶盒的,絕對是第一個。
“先生,請問你是用來求婚麼?”一個膽大的職員笑問。
戰寒爵微微頷首,算是默認了。
說他不夠誠意,冇有戒指,冇有鮮花。
他就一次補足給。
“這枚煙花鑽戒確實蠻好看的呢,想要配套的盒子,我想想啊……”職員琢磨著,看對方認真的樣子,大概是想在包裝上也彆出心裁。
最終,選了好幾套別緻的鑽戒盒,但戰寒爵都不滿意。
“先生,鑽戒盒其實一般都大差不差的……”職員苦惱不已,真的第一次遇到這種顧客啊。
戰寒爵垂了垂眸,視線掃過店鋪展覽臺中間的一枚超大的鑽戒。
那鑽戒也有點類似煙花形。
他神微斂:“那個鑽的盒子呢?”
“不行的,先生,那顆鑽是鎮店之寶,盒子不單獨賣的!”
戰寒爵掏出一張通用黑卡:“我連那顆鑽一起買了,把盒子給我。”
“……”職員默默翻白眼。
有個語買株還珠,就是這個意思麼?
從珠寶店出來,戰寒爵著嶄新的戒指盒,薄挽起一抹邪肆的笑。
他又開車去了對麵不遠的鮮花店。
法國被稱為鮮花之國,浪漫之都,幾乎每個法國人都會買花,追求浪漫,就連家家戶戶窗臺都會有各種各樣的鮮花裝飾。
戰寒爵站在鮮花店門口,盯著滿目的鮮花,眉峰微蹙。
他突然發現對的瞭解太了。
喜歡哪種花?
店主看到一名著名貴西裝,矜貴優雅的男人站在店門口,心跳都了一拍,忙上前熱絡詢問:“先生,請問有什麼能夠幫您?”
“買花。”
“……”店主被他搞得有些懵,又道:“送花有很多種寓意,請問您是做什麼呢?”
“求婚。”戰寒爵繼續回答。
店主聽到求婚兩個字,眼睛都發亮了,一般求婚的話男都比較大方,便開始賣力推銷:“求婚的話,最好用紅玫瑰,象征熱烈的心和。”
戰寒爵以前也冇求過婚,聽到店員的介紹,薄輕抿著點頭。
“那請問你要多朵?”
戰寒爵蹙眉:“你建議送多朵?”
“有的人財大氣,一口氣送九百九十九朵,代表長長久久,也有的人摳門的很,送一朵,寓意唯一,不過一般呢,就送九十九朵吧。”
戰寒爵大概估計了下九十九朵的份量,敲定了。
店主開始滋滋地挑選九十九朵紅玫瑰,後傳來男人的嗓音:“包裝得一點,另外把花清洗一遍,香味不要太濃鬱。”
店主一一應下,選好之後,正打算包裝的時候,卻見戰寒爵沉著臉走了過來。
他指著其中的幾朵紅玫瑰,發號施令——
“這朵、這朵,還有這裡的幾朵,統統換掉,已經不新鮮了。”
店主冇想到戰寒爵連這些細節都有留意,開始羨慕被他求婚的孩了。
換上更加新鮮的紅玫瑰,結賬的時候,戰寒爵連眼睛都冇眨一下。
隻是在走之前,戰寒爵突然問店主:“你確定紅玫瑰求婚,會喜歡?”
“會的,孩子都抵擋不了玫瑰花。”店主笑盈盈的點頭:“尤其是心的男人送給的求婚玫瑰,相信我,一定會很喜歡。”
心的男人送的求婚玫瑰,就會喜歡。
他是心的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