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紙條上的容安伯侯柴林拿出一張紙條,由下人遞給唐夕月,「琉璃縣主,昨晚我們夫妻倆接兒子回府的路上,一個乞丐到我手上的。」
「我再是蠢也明白,是有人想利用我來對付琉璃縣主和錢府。」
唐夕月看完紙條,勾冷笑,隻怕是要利用安伯侯府來對付,此人還真是不放過每一個機會,「那安伯侯有何打算?」
將紙條放在小桌上。
春芽是看到紙條上的容的,上麵寫著:安伯侯,我可以幫你報仇。
心裡恨得不行,別被抓到那人,定要那人好看,敢如此算計姑娘。
「是我們夫妻沒有教導好兒子,請琉璃縣主原諒。」柴林朝唐夕月拱手行了一禮,「是我們夫妻倆太蠢,隻想著護著這獨苗苗,卻忽略了很多事。」
「沒有這次的事,以後高興也會因為調戲子給自己,給安伯侯府帶來禍端的。」
唐夕月瞥了眼安伯侯夫人吳氏,聽說吳氏是最寵溺柴高興的,認為柴高興做任何事都是對的,「既然安伯侯認識到錯誤,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這件事可以作罷,但我有個條件。」
「不知琉璃縣主有何條件。」柴林說道。
「柴世子休息那一天,親自到錢府,跪著向我表妹真心賠禮道歉。」唐夕月說道,「做不到這點,我們兩府可以繼續耗著。」
柴林思考一番便同意了,「好。」
「安伯侯可要管好自己夫人。」唐夕月淡淡的說道,「我這人很護短的。」
柴林自是聽懂的,「這點琉璃縣主可以放心。」
安伯侯夫妻待了約莫十幾分鐘,留下重禮離開了。
「姑娘,會是誰要利用安伯侯夫妻?」春芽氣呼呼的說道,「太可惡了,竟是這般歹毒。」
「從筆跡來看,應該是一個男子寫的,幾乎沒有子寫的字會這般有力。」唐夕月說道,「但主謀不一定是男子,可以是吩咐自己的手下寫的。至於是誰,以後會知道的。」
「給老太爺說一聲,請他幫忙好好照顧在軍營裡的柴高興。」
外祖父是文之首,與一些武將也是有來往的,要辦這件事並不難。
柴高興不是不認為自己有錯麼,會讓他好好的驗一番在軍營裡的日子。
「是。」春芽福了一禮,退下去辦事。
唐夕月又拿起紙條看了看,角噙著一抹淺笑,倒真是個聰明人,知道不留下任何的痕跡。可惜古代沒有指紋鑒定的工,不然靠指紋就能找出主謀是誰。
將紙條放在鼻翼下聞了聞,角的笑意加深。有趣,還真是有趣,沒想到會有意外的發現。
又把紙條對準線,線穿紙張。
正巧,白澤走進偏廳,看到唐夕月的作,瞥了眼那張紙條,「在看什麼?」
「看這張紙條咯。」唐夕月把紙條放在小桌上,「發現了不有趣的東西,你那邊發現了什麼沒?」
可不相信白澤不知道這件事。
白澤搖了搖頭,表示什麼沒有也沒發現,「你發現了什麼?」
「第一,這張紙條上有很淡很淡,幾乎聞不到的藥味。」唐夕月說道,「第二,這張紙條是用的花香紙。花香紙因著有一淡淡的花香味,深城貴婦和小姐們的喜歡。但花香紙很,不是誰都買得到的。」
白澤拿起那張紙條,放在鼻翼下聞了聞,並沒有聞出藥味。應該是唐夕月懂醫,所以聞出來。花香味倒是聞到的,細看這種紙確實是花香紙,「你很細心。」
「不過,憑這兩點,是查不到此人的。」
「我明白。」
買花香紙的人也不,且誰懂藥材或者過藥材也不好查,這件事不一定會有誰知道。
「總歸是有了一條線索,可以確定這人是個子。剩下的,再慢慢查,不著急。」
「我會吩咐人排查的。」白澤說道。
唐夕月嗯了一聲,排查也是一種辦法。雖說買花香紙的人不,卻也不會多到哪裡去,花香紙不是誰都可以用得起的,有一個查的範圍總是好的。
錢文博早已想好要如何教訓柴高興,有了唐夕月的主意後,他立即吩咐人去軍營說一聲,『好好的』照顧柴高興。
柴高興一個養尊優,從未吃過苦的公子哥哪裡得了軍營的辛苦,還有特別對待,他苦不迭,卻又不會有人幫他,且他休息還得到錢府跪著賠禮道歉。
當然,這是後話。
城多的是人家願意看到柴高興遭罪,安伯侯府倒黴。這些年,柴高興雖說沒做什麼大的壞事,是調戲姑娘這一點,再加上安伯侯夫妻為了兒子蠻不講理做的一切,早已犯了眾怒,隻差一個契機推到安伯侯府罷了。
皇帝裴初心和太後羅氏暫時也沒懲治安伯侯府,打算再等等看。
時間過得很快,在長假的最後一天,珍玉公主裴芮兒和錢華的婚期定下來了,定在五月初三這一天。
這個時候,錢華總算是認命了,一邊忙著鋪子開張的準備,一邊忙著聘禮的事,隻是他的心不怎麼好就是了。
錢宏正和藍妙之的事也定下來,訂婚的日子在二月初六,婚期定在六月初八。也是考慮到錢宏正和藍妙之的年紀,又考慮到得在珍玉公主裴芮兒嫁錢府後,定下的這個日子。
錢府兩房人要親,二房妻子盧氏忙壞了,幾乎是腳不沾地。
唐夕月是最輕鬆的一個,不管這些,每天忙自己的事或者看看城各個人家合適的公子哥,和崔氏商量商量。
水泥的鋪設也很順利,德親王裴玄很久沒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窩在自己的府邸。關於裴玄的事,仍是時不時會被人提起,熱度總是消不下去。
一月二十一這一天,幾家鋪子和錦瑟酒樓同時開張,人滿為患,差點兒。
也是在這一天,放假一天的柴高興在安伯侯柴林的帶領下來到錢府,向錢琪賠禮道歉。
前廳。
唐夕月和錢琪坐在首位,安伯侯柴林坐在左手第一個位置,柴高興站在中間。
十幾天沒見,柴高興瘦了一大圈,整個人憔悴不已,神不是很好,如同霜打的茄子。
「跪下,向錢二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