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的人一躍,跳到了雲裳麵前,夜太濃,雲裳瞧不見他此刻的表,卻隻看見一雙亮的驚人的眼睛,眼中寫滿了冰冷。
“若本王不在,怎麼能夠瞧見這麼有意思的事呢”靖王圍著雲裳走了一圈,才道,“本王倒是沒想到,公主一個剛剛及笄的子,似乎對這男之事倒是不陌生啊。方纔竟然在那裡臉不紅氣不的看了好一會兒呢。”
雲裳聞言,心中有些怒意,卻發出一串笑聲,“比不得皇叔。”雲裳盯著他的眼睛道,“皇叔莫要忘了,我們可是有過約定的,如今也算是一繩上的螞蚱,又何必這樣互相針對著。”
靖王點了點頭,“公主說得有道理,不過本王最近一直在想,這宮中竟然會有公主這般聰明又有膽識的子,倒一點兒也不像是皇家兒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冒充的”
“你冒充一個給我瞧瞧”雲裳皺了皺眉,語氣愈發的不善起來。
靖王聞言,又笑了起來,“罷了罷了,真是一隻經不得逗的野貓兒,對了,本王聽說,冬至那日,皇後要對付你,可要小心了。”
靖王突如其來的語氣轉換讓雲裳有些無法適應,愣了愣,才道,“嗯,已經知道了。多謝皇叔提醒。”
靖王點了點頭,又道,“風頭太不好,容易讓人把你當靶子,適當時候,要學會,嫁禍他人。”
雲裳又是一愣,剛想回應,卻見眼前人影一閃,哪裡還有靖王的影。雲裳皺了皺眉,細細的考量了一下方纔靖王的話,也轉回了清心殿。
淺音見雲裳回來,連忙上前道,“公主回來了呀,明兒個早上的事也已經安排好了。這一次,一定萬無一失。”
雲裳點了點頭,轉過向淺音道,“你在這宮中三年,你覺得,這宮中的嬪妃若是以派係來論,是什麼樣子的格局呢”
淺音聞言,拉過雲裳坐到椅子上才道,“公主可算是問對人了,關於這個,奴婢還真的專程去查過呢。這宮中,一共吧,妃子也不算多,人以上的共十七人,分三派,一派是以皇後為尊的,主要有陸昭儀,李淑媛,藍貴嬪,還有花、琴兩位婕妤。一派表麵上與皇後也是和和氣氣,其實以淑妃為尊,主要有,秦昭容、栩淑儀、婉貴嬪。還有一位連麵上都不願意給皇後孃娘好臉的瑩婕妤,瑩婕妤之前曾經有孕,有一次請安的時候犯了皇後孃娘,被皇後孃娘罰跪,孩子掉了,從此,瑩婕妤便恨上了皇後孃娘,還曾經揚言,若是出了什麼事,定然是皇後所為。其餘的人倒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派係,也沒怎麼寵,奴婢便也沒有怎麼留意。”
雲裳點了點頭,裡喃喃地道,“瑩婕妤麼”
“去將這個瑩婕妤的事兒都查清楚了,給我報來,一定要細致,細致到這位瑩婕妤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平日裡都做些什麼樣的事,信任的丫鬟是誰”
淺音連忙應了聲,“奴婢盡快派人去打聽,公主,夜深了,你先歇著吧。”
雲裳“嗯”了一聲,任由淺音侍候著梳洗了,便上床休息了。
翌日,棲梧宮。正是嬪妃請安的時辰,皇後正在和前來請安的嬪妃說著話兒。
“皇上好些日子沒有到棲梧宮了,昨兒個好不容易來了,娘娘怎麼那般大度,竟然還讓皇上隻待了一個多時辰便離開了呢臣妾聽說,皇上昨兒個都沒有回勤政殿呢,也不知道半路上被哪個狐子給勾搭著走了。”說話的子角泛著淡淡的嘲諷,一雙丹眼斜睨著坐在主位之上的皇後。
皇後微微一笑,一派從容,“近日朝中事務頗忙,作為後宮之主,為皇上著想也是應當的,也請各位嬪妃們稍稍節製一些,畢竟還是朝中的事最重要的,瑩婕妤也某要總是狐子狐子的掛在邊,若是被聽見了總也不好。”
“皇後孃娘還真是溫賢德,堪稱我後宮之典範呀,臣妾佩服。”另一個子連忙道。
瑩婕妤笑了笑,眼中帶著幾分嘲諷,“藍貴嬪還真是捧場。”
這邊正暗地裡劍拔弩張,繡心卻匆匆上前來湊在皇後耳邊說了些什麼,皇後皺了皺眉,“怎麼能這樣,還不趕帶本宮去。”
“皇後孃娘,發生了什麼”藍貴嬪連忙問道。
皇後站起子,麵上帶著幾分怒氣,自有一番威儀,“前段時間惠國公主宮裡的一個宮因為犯了靖王府,被靖王打斷了,本宮某日散步瞧見跳湖自殺,心中不忍,便將從裳兒手裡要了過來,放在後殿裡,還派人侍候著,沒想到有人瞧見昨兒個晚上出去與人私會,至今未歸。這後宮,若是有了其他男人進來,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擾宮闈,本宮倒是要去瞧瞧,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
眾人聞言,頓時麵麵相覷,藍貴嬪連忙道,“惠國公主對自己的宮也太疏忽了,竟然讓自己的宮人做出了這般事,實在是不妥啊。”
皇後聞言,點了點頭,“人去將惠國公主來吧,大夥兒也跟著本宮一起去瞧瞧去,這宮中向來安寧,許久沒出過這般荒唐的事了,定要嚴懲以肅清宮闈。”
說著,皇後便帶著眾嬪妃出了棲梧宮,往報信的宮人所言的無人宮殿走去。剛走到殿門口,便瞧見雲裳帶著兩個宮匆匆而來,“裳兒見過母後,見過各位嬪妃。”
皇後淡淡的瞟了雲裳一眼,開口道,“你方及笄,對男之事還不甚瞭解,本來本宮也不應當你過來的,但是這琴夢也是你曾經的宮,如今出了此等事,與你也有些乾係,若是事屬實,你恐怕也逃不過一個管教不嚴的罪責,裳兒,你可知道事的嚴重”
雲裳低著頭,神帶著幾分委屈,“裳兒知曉。”
皇後點了點頭,對著前麵帶路的太監道,“給本宮將門撞開。”
前麵的太監連忙應了聲,一擁而上,朝著殿門撞去,隻聽得“嘭”的一聲,門開了。太監們連忙退到兩旁,皇後便帶著一群人走了進去。
殿前的屋簷之下,躺著兩個衫不整的男,皇後一瞧,怒道,“還不趕給本宮將這兩個狗男抓起來。”
宮人連忙上前,將地上的兩人扶了起來,卻突然哆哆嗦嗦地轉過對著皇後道,“皇皇後孃娘,好像,是皇上”
寧雲裳八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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