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人的心思真難猜晚上,倪等昧特意趕回家送妹妹。
吃過晚飯,一家人圍著茶幾坐在一起,吃著水果嗑著瓜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等昧,你和吳南芳最近怎麼樣了?」
楊若薇想起正事了,現在,天天發愁老二和老三的婚事,心得頭髮都白了。
老二倪昭昧現如今已經升到團級幹部,然而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別說結婚,連相親都不肯。
「你說你二哥是忙著為了國家,邊也沒個選擇,你呢?你和吳南芳怎麼就沒點靜呢?」
楊若薇急的直跺腳,這要是吳南芳被人搶走了,老三就等著哭吧!
倪等昧撓了撓頭,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和吳南芳吵架了?」倪寶珠一針見指出了問題。
果然,倪等昧更加心虛了,他抬頭看著倪寶珠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最近都沒與聯絡吧?這次和戰南一起參加任務,你也不知道吧?」
倪寶珠斜眼看著倪等昧,果然,說完這番話,倪等昧的臉登時就變了。
「什麼?也去參加任務了?瘋了吧?一個人,湊什麼熱鬧?」
倪等昧跳起來,聲音拔高許多。
「難怪人家吳南芳不理你,你這觀念有問題啊,人怎麼了?人就不配去執行任務嗎?人就隻能在家生孩子嗎?」
倪寶珠皺眉說道,三哥這觀念有點陳腐啊,甚至都不及自家親爹思想開放了。
一旁的倪之羽也不悅說道:「老三,你這話有點欠揍啊。」
被親爹和親妹子這麼一懟,倪等昧有些心虛,他忙解釋道:「我不是看不起,我就是著急啊。」
從心底講,他一直很佩服吳南芳,也一直很喜歡的拚勁和堅韌,但越是喜歡,就越是不想讓有危險。
「國的任務都這麼危險,國外的肯定更難說,我上次就給說過了,不要報名。」
倪等昧無奈說道,這個人,總是不能讓他放心。
他勸不要去報名,結果翻了臉,說他看不起,說他想將豢養起來。
天吶,冤枉啊,這樣的人,是翱翔天空的雄鷹,他哪裡有本事豢養呢?
「所以,你倆是因為這件事吵架的?」
倪寶珠問道,今天吳南芳話中有話,應該不止是因為這點事吧?
果然,倪等昧了鼻子,更加心虛了。
「前段時間,他爸病了,要花很多錢治病,我看到湊錢太辛苦,就從源哥那裡拿了一筆錢給救急。」
楊若薇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啊,就算你與是普通朋友,能幫也得幫一把。」
「既然你幫,那為什麼還生氣?還說份低微,配不上你?」
倪寶珠打破砂鍋問到底,擺明瞭不讓倪等昧糊弄過去。
「說打個借條給我,將來有錢了還給我,我不想要,就說,反正這點錢對咱們家不算什麼,沒人看得上這點錢。」
說完這話,吳南芳的臉登時就變了,著他,眼中是被辱的表。
「是,這點錢對你們家來說無所謂,你甚至連個借條都不要,可對我來說,卻是我爸的救命錢,我拚了命卻還是湊不齊這點錢。」
當時,吳南芳的眼眶滿是淚水,抖著手寫好借條,然後塞進倪等昧手裡。
「我雖然借了你的錢,但我不想出賣自己的尊嚴,這筆錢我會儘快還給你的。」
倪等昧一臉懵看著吳南芳離開,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也不知道吳南芳怎麼就生氣了。
「我到底那句話說錯了?怎麼就讓覺得我看不起了?」
倪等昧攤手,看著自家親妹子問道,人心海底針啊,這些話有什麼問題嗎?
倪寶珠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吳南芳這樣的孩兒,自尊心很強,越是在乎你,就越是不想讓你看清,借條也是這個道理。」
不想用金錢玷汙與倪等昧的關係,所以才提出打借條,可是倪等昧卻是不在乎的語氣,甚至還說他們家看不上這點錢。
這樣的不在乎,傷到了吳南芳脆弱的自尊心,或許是過於自卑,然後就出現了現在的局麵。
被妹妹這麼一提醒,倪等昧反應過來。
「所以我當時,應該接過那張借條,然後什麼也不用說,將來還錢,也應該接著,對嗎?」
倪寶珠滿意點頭,孺子可教啊,三哥這榆木腦袋還沒有徹底被水灌滿,還勉強有挽救的餘地。
「所以,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嗎?孩子越是在乎你,就是不想讓你看清。」
倪寶珠拍了拍三哥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
倒黴孩子倪等昧哭喪著一張臉,哀怨說道:「那現在怎麼辦?都走了。」
「等唄,等著平安回來,你負荊請罪求原諒,記住,追孩子時,千萬別要臉,顧著臉麵,什麼事都辦不。」
倪寶珠一副過來人的語氣,畢竟當年史戰南就是靠著不要臉的優點和在一起的。
倪等昧不屑一顧:「那是你們家史戰南的特長,我纔不,我還要臉呢。」
這話說罷,倪之羽的拖鞋已經飛了過來。
「連個人都搞不定,還有什麼臉提麵子?你搞不定吳南芳,纔是最大的丟臉!」
這話像是一連串冰雹砸在倪等昧腦袋上,親爹這是什麼意思?
親爹這是讓他將倪家男人的臉麵踩在腳底下?天吶,這到底是什麼世道?
史遠航笑瞇瞇看著倪等昧,語重心長說道:「等昧啊,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的貓纔是好貓,英雄不問過程,隻要結果。」
這話如醍醐灌頂,瞬間點醒了倪等昧。
「史伯伯,不如您傳授下您的經驗,我一直都覺得你被我李阿姨調教得很……不要臉。」
倪等昧湊上前一臉狗樣說道。
這話讓眾人都笑出聲來,史遠航笑罵道:「你這小子,知道就行,幹嘛非得說出來?我不要麵子嗎?」
「剛纔不是你說,麵子這玩意兒不重要嗎?」倪等昧一臉無辜說道。
史遠航笑得更歡快了:「你小子,很可以嘛,很會學以致用,走,咱們爺倆去書房好好聊聊,我給你好好講述下我當年追你李阿姨的悲慘史。」
李棠瞪了丈夫一眼,笑著罵道:「什麼悲慘史?怎麼,娶了我你覺得委屈嗎?」
史遠航虎軀一震,忙舉手闡明:「不,一點都不委屈,我覺得我這輩子最正確的事就是娶了你,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倪等昧目瞪口呆,我靠,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將不要臉的境界發揮至此,說出這麼一番話時竟然是臉不紅心不跳,這得是對麼深厚的造詣啊?
李棠對這番話很用,笑著揮揮手:「滾滾滾,天天油舌沒個正經,你別把等昧教壞了啊!」
「等昧就是太死心眼,就得讓他史伯伯給好好教教才行,老史,等昧就給你了啊。」
楊若薇笑著說道,就覺得史遠航比自家丈夫要會說話。
你看人家老史,天天將媳婦兒哄得合不攏,自家的男人,笨手笨腳還笨,三個孩子都隨他了。
史遠航笑出了聲:「隻要你不怕我把等昧帶歪,那就給我吧,保證讓他早日抱得人歸。」
說罷,他搭著倪等昧的肩膀說道:「走,咱們爺倆聊聊人生去。」
目送著倪等昧和史遠航進了書房,眾人笑出聲來。
「這個老史,天天都沒正行,都半截子埋進土裡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李棠上埋怨著,眼中卻滿是溫。
「這纔好,夫妻過日子嘛,就得有有趣的,不然多乏味,是不是啊?老倪?」
楊若薇這話說得很有深意,聽得倪之羽有些發虛。
「那啥,我還是聽老史講課吧。你倆看著幫小幺整理整理行李,別落下什麼了。」
史遠航一臉心虛站起來,灰溜溜也躲進了臥室裡,人惹不起啊,人惹不起啊!
客廳裡,隻剩下倪寶珠與兩位媽媽。
「若薇,咱倆再捋捋,看看還缺什麼東西沒給寶珠帶著。」
李棠看著楊若薇說道,表很是認真。
一聽這話,倪寶珠忙求饒道:「別捋了,再捋,我那箱子就裝不下了。」
「我聽正源說,阿布紮生活條件不如咱們這邊,你多帶點東西,到了那邊不能委屈自己。」
李棠擔憂說道,恨不得將整個家都給倪寶珠搬過去。
倪寶珠一手攬著李棠,一手攬著楊若薇,笑道:「沒那麼邪乎,好歹是首都城市,不會差到哪裡去的,到了那邊,我要是缺東西,你們給我寄也行。」
聽了這話,李棠才安下心來:「這樣也行,總之你不能委屈到自個兒,缺什麼就給家裡打電話。」
「知道啦,兩位太後大人,我都記住啦,我出國這麼久,家裡就辛苦你們二位了,得照顧這麼多孩子,怪辛苦的。」
倪寶珠其實很是愧疚,孩子是自己生的,可一直忙於工作,孩子幾乎都是婆婆和媽媽養大的。
聽到這話,楊若薇握著倪寶珠的手說道:「你隻管放心工作,家裡有我們,你什麼都不用心,媽媽就盼著你平平安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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