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什麼時間方便見個……楊老板，我這裡還有些事，再聊。”主管不經意間瞥到站在門口的賀寒川，嚇得心髒驟停，趕掛了電話。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賀總好。”

賀寒川淺淺點了下頭，“突然進來，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主管的心七上八下突突直跳，訕訕地笑道：“就是沒想到您來找我，是……是驚喜，對，驚喜！”

“你今天心似乎不錯。”賀寒川漫不經心地說道。

主管咕咚咽了口唾沫，“能榮幸見到您，所以很高興。”

“嗯？”賀寒川微微挑了下眉梢，意味深長。

“除……除此之外，還有一件高興事。”主管了下頭上的虛汗，有些發，“我最近在古玩市場，淘到一個好寶貝。”

賀寒川幾步走到沙發前，坐下，“那可真是好運氣，不知我是否有幸看下你的寶貝，沾沾運氣？”

“賀總太客氣了，這個玉墜能引起您的注意，是它修來的福氣。”主管心中百般不願，但還是拿出玉墜，雙手遞到了他跟前。

賀寒川看見玉墜，眸深了些，他把玩著手中的玉墜，問道：“明朝的玉墜，得有上千萬了，偏偏被你在古玩市場中淘到了？你這麼有眼，要不要我把你推薦到市藝品鑒定中心？嗯？”

“我……我……”大滴的汗水順著主管額頭往下流。

賀寒川著溫涼的玉墜，聲音低沉了幾分，“不急，想好了再回答。”

主管一，險些跪在地上。他眼神四飄忽不定，最後咬了咬牙，說道：“這個玉墜是向晚給我的，想讓我幫換工作崗位。”

生怕賀寒川誤會，他語速極快地說道：“可我在夢會所十年，兢兢業業，勤守紀，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玉墜就違背原則做事呢？我跟經理請示，同意後，我才給向晚換了職位，絕對沒有徇私枉法！”

此時，他萬分慶幸當初跟經理做了請示。

“向晚什麼時候給你玉墜的？”

“今天下午。”主管答得飛快。

賀寒川右手胳膊肘撐在上，手中把玩著玉墜，漫不經心地問道：“知道為什麼要換工作崗位嗎？”

“清潔工多累啊。”主管想當然地說道：“老是被人嫌棄，工資還不高。要是當公主，遇到個大方的公子哥，一下能拿不錢，還不用那麼累。說不定遇到了個單純的富二代，還能飛上枝頭變凰，總比當清潔工好！”

“這麼跟你說的？”賀寒川掀起眸子，幽深的視線落在他上，仿佛能察人心。

主管心一，漲紅著臉哆哆嗦嗦說道：“不……不是，我猜的。”

賀總怎麼對向晚的事這麼上心，難道跟認識？

那他這段時間給安排這麼多工作，會不會引來賀總不滿？

想到這裡，主管了下頭上的冷汗。

應……應該不會吧，要是賀總真的認識向晚，不可能讓在夢會所當公主和清潔工的，肯定是他想多了。

賀寒川直直地看著他，在他被看得頭皮發麻四肢發頭腦一片空白時，才挪開目，轉往外走。

“賀總！”見此，主管趕拖著發的雙追上去，急急躁躁地喊道。

賀寒川停下腳步，轉看著他，“還有事？”

“賀總，那個……”主管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裡的玉墜，指了指，想要回來又不敢直說，臉憋得通紅。

賀寒川把玩著手裡的玉墜，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嗯？”

“沒……沒事……”主管跟被人挖了心頭似的，不甘心，卻又沒膽量跟賀寒川討東西，只能口是心非地說道：“已經不早了，您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賀寒川微乎其微地點了下頭，在主管痛無比的目中，收起玉墜，轉走了。

“這個向晚，淨給我惹麻煩！”主管咬著牙罵了一句，眼底閃過一抹寒芒，看他怎麼收拾！

賀寒川出門後，往前走了幾步，拐進了經理辦公室。

“賀總好。”有人正在跟夢蘭匯報夢會所最近的采購況，見他進來，忙彎腰問好。

賀寒川嗯了一聲，沖他擺了下手，讓他下去了。

“我剛好有事想跟您說，您就來了，真是趕巧了。”夢蘭笑著站了起來，燒上熱水，準備沏茶，“會所裡面清潔工太多了，公關那邊人數又不太夠，我就自作主張把向晚調到公關那邊了。”

“會所缺公關？要不要我給你招一批？”賀寒川手裡把玩著玉墜，幽幽問道。

想到向晚會穿著大的旗袍陪其他男人喝酒，他攥著玉墜的力度大了些，說不出哪兒不舒服。

夢蘭瞥了眼他手心裡看起來有幾分悉的玉墜，嘖了一聲，“只是跟您開個玩笑而已，您怎麼還上真了？”

“怎麼想起來把調回去？”賀寒川走至辦公椅前，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

見此，夢蘭挑了下眉梢，眸中閃過一抹興味。

敲桌子？

都記不清多久沒見到賀總這樣緒外的樣子了。

又瞥了眼他手心裡的玉墜，笑得意味深長，“這不是您跟向晚有些過節嗎？我想著打人打七寸，像向晚這樣高傲的人，讓做力活沒什麼意思，還是讓陪陪客人，磨磨的子。”

賀寒川敲桌子的作停了下來，表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可夢蘭卻能覺出來老板不高興了。

水開了，邊沏茶邊笑著說道：“您是不是舍不得了？說起來，這位向家大小姐如花似玉，還跟在您屁後面追了您那麼多年，要是您舍不得，倒也是……”

“夢蘭。”賀寒川掀起眸子，涼涼地喊了一聲。

“這是我最近得到的好茶，您嘗嘗。”夢蘭沏好茶，將茶杯推到他前。

賀寒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溫太燙，他皺了下眉，將茶杯放到桌子上。

“哎呦，您真是笑死我了！這是被什麼人勾了魂了，居然喝茶能燙到自己？”夢蘭笑得前仰後合，瀲灩眸底水波漾，“估著我說出都沒人會相信。”

賀寒川沉著臉，斜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