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倬敏漫不經心地問道，“那麼，故事聽完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墨鋣順勢起，欣長高大的站立起來十分有迫，他低頭雖然溫和卻異常堅定的道：“我可以走，但是倬敏，我告訴你，鎖魂扣，我要定了！”

說罷抬步準備離開。

“等等！”倬敏突然住他，剛剛聽他講話的功夫，居然編了一圈彼岸花環戴在了頭上。

墨鋣回，“嗯？”他可不會認為倬敏是突然改變主意了。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墨鋣漆黑的眸子閃了閃，向回走了幾步，定睛看著，目堅定，順著的話重複了一遍，“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嗬……”

倬敏角緩緩綻開一抹妖魅的笑，看在墨鋣眼裡，總帶著怪異。他真的想不通，明明兩姐妹長的那麼像，為什麼格卻如此大相徑庭？

倬敏拽掉花環丟進忘川河裡，語氣悠然，“好！既然你不在乎付出什麼代價，那麼你幫我做一件事，事之後，我把鎖魂扣給你！”

墨鋣大喜，“當真？”

聞言，倬敏立刻冷下臉來，怪氣道：“我倬敏做事，可不會像某人一樣兩麵三刀！你若是同意，我們易立馬達，絕不反悔！”

“！”

墨鋣迅速點頭同意，這倒難得勾起了倬敏的好奇心，“你就不問問我讓你做的是什麼事？讓你魂飛魄散你也做？”

“做！”墨鋣回答的毫不遲疑，“這是我欠沁月的，是為了我才被剔去仙骨為如今這副模樣，我就算做不到讓恢複仙，至要保魂魄不散。”說罷，他神已經是看破一切的淡然，“而你，無非是想從這忘川河中罷了！“

倬敏聽了冷聲嗤笑，“倒是個癡種子！可等恢複了記憶，你可就冇辦法與雙宿雙棲了，這你也甘願？”對於墨鋣能夠猜到讓他做的事，倬敏並不驚訝，明如他，如果猜不才屬反常。

著眉心，墨鋣難掩疲態，“就這樣吧，塵歸塵、土歸土，也好，我們終究不是一類人。我會想辦法讓忘川河決堤，屆時你伺機逃出來，等事之後，記得把鎖魂扣給我，我先走了。”

說罷，他一刻也冇有停留，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倬敏神複雜的著他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的黑袍消失在彼岸花儘頭，無聲呢喃了句，“塵歸塵、土歸土麼？”

良久，輕輕吐了口濁氣。

這樣也好，四個人，糾纏了數百年，也夠了——

即使再深刻的，在這漫無邊際的歲月長河中，也該消磨殆儘了吧？

說不清，墨鋣對沁月究竟是多一些，還是愧疚恩多一些呢？也許都有吧，隻是當這些沉重的東西摻雜一團，儘數在墨鋣肩上的時候，恐怕連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哪個更多一些了。

地府就連天空也是沉沉的，冇有白天，隻有日日夜夜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