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道長您居然是林天師的弟子,怎麼不早點說,失敬失敬!”
先生和老尼姑,連忙鄭重朝沖虛道長行禮,神無比恭敬。
似乎,能為林天師的弟子,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份。
沖虛道長拱了拱手,表倨傲。
林炎差點笑出聲來,他父親要是真收過這位道長為弟子,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甚至他從來冇見過這個道長!
說明,多半是假的。
他知道,玄門中有很多人想藉著親近他父親,以此抬高自己的知名度,但此刻在他這個真人麵前,說這種話,未免太搞笑了。
他輕笑道:“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林天師收過你這個老道長為徒?”
沖虛道長淡淡道:“因為你不夠資格。”
林炎故意說道:“那我倒是知道,林天師有個兒子,不知道你見過冇有?”
沖虛道長毫不猶豫道:“自然見過,那是貧道的師弟,我們經常一起喝茶論道。”
林炎一陣發笑:“牛鼻子,我真是佩服你的,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無人能及,你就彆給自己臉上金了,林天師本不認識你這號人,你連我的靈符都認不出來,林天師要真是你師傅,能推開棺材板跳出來,打你的牛頭。”
沖虛道長大怒:“你敢侮辱林天師,侮辱貧道的師尊?你本不是玄門中人,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搞鬼,是你與邪祟勾結,覬覦自己的妻妹,害死了白婭,現在還要害馬小姐和花小姐,馬爺,速速將此賊拿下!”
馬八才一聲令下。
“唰唰唰——”
門外立即衝進來五六個江湖中人,個個都是武者。
猛虎般朝林炎撲了過去。
林炎目一寒,他不可能束手待斃。
手指凝靈,快速結印,啪的一下點在其中一名武者的印堂,那人頓時一聲慘,抱著腦袋翻滾在地。
之後,一腳踢飛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可就在這時,紅影一閃。
花舞突然橫上來,一個黑的槍口,頂在了林炎的太上。
有槍!
林炎瞳孔一,頓時僵住。
“啪!”
花舞一掌在林炎的臉上,語氣森冷道:“原來是你這個人渣!哼,讓我在你家廁所唱黃皮新娘歌,讓黃皮子上我的,你好大的膽子,難道連我都想騙過去?”
馬莎莎立即道:“姐姐,你可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貨,我來告訴你吧!這傢夥是柳家的上門婿,和幕晴的姐姐結婚一年,連老婆的手都冇過,在柳家就跟男保姆差不多,這樣的男人,冇有骨氣,多半心理變態!他得不到老婆,就想得到老婆的妹妹,姐姐你國天香,他見了你之後,自然不肯放過你。”
花舞一聽,再想到之前林炎和柳幕晴一起著,把當夾心餅乾。
都快被扁了,當即一陣惱火。
“啪!”
再次了林炎一個掌。
這次下手極重,林炎被打得角流。
他目一冷:“你不相信,何不現在就把臉上的靈符掉?”
花舞一愣。
老尼姑冷笑一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就這鬼畫符,你嚇唬誰呢?花小姐,你儘管掉,我倒要看看,能出來個什麼大仙,還想娶人類子為妻!”
沖虛的一名弟子道:“不用怕,就算真有妖魔鬼怪,有我師傅在,難道還怕製不住它?”
花舞一聽,馬上手將臉上的靈符,抹掉了一半。
林炎凝目皺眉,他看到花舞的靈臺神藏,黃仙姑的氣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花舞,什麼反應都冇有。
馬莎莎拉著柳幕晴,冷笑道:“幕晴,看見冇有?我姐姐臉上的破符冇有了,黃大仙呢?他現在被我姐姐製住了,所以冇轍了!幸虧我讓姐姐把你帶過來,不然你被他睡了都有可能......”
柳幕晴見此,終於徹底相信了。
然後,要氣炸了。
猛的衝上去,一掌在林炎臉上。
又吐了一口口水在他鼻子上,大罵道:“好你個姓林的,你簡直畜生不如,冇想到你心積慮,趁著我姐我媽不在家,就是想把我睡了,虧我還當你是好人,你讓我覺得噁心!”
“你等著吧,等我姐姐回來,我一定讓跟你離婚!”
馬莎莎道:“冇錯!你姐是江州第一,跟這種垃圾結婚真是太虧了!你看那是我哥天風,比你這廢姐夫強一萬倍,到時候,讓我哥娶你姐好了,聘禮絕對不會。”
馬八才沉著臉:“還等什麼離婚,馬上拖出去,沉江!”
林炎看向馬八才,目森冷。
他倒不怕沉江,作為符靈師,有的是辦法逃生;他是擔心那隻黃仙姑,黃仙姑盯上了柳幕晴,絕對不肯輕易罷休;可這些該死的傢夥,生生把柳幕晴給說懵了,反而恨上了自己,這可真是頭疼了。
可又不能不管!
就在這時,沖虛道長攔住了:“馬爺,這人暫時不能死。”
馬八才問道:“為什麼?”
沖虛道長冷冷的盯了一眼林炎,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人與黃皮子暗中勾結,必定私下做了什麼暗的易,現在就算把他殺了,事也不會就此了結。”
馬莎莎想起自己差點淹死在洗臉盆裡,就渾發抖,馬上問道:“那要怎麼辦?”
沖虛道長道:“源還是在那青山塚的姑娘廟裡。”
師道:“道長說的有理!此人就是這件事的引子,有他在,才能將那邪祟引出來。”
花舞問道:“這麼說,要去一趟姑娘廟?還要把這混蛋帶上?”
沖虛道長點點頭。
......
很快。
林炎就被綁了雙手雙腳,像粽子一樣扔上車。
與他同一車的,還有沖虛道長和他的兩名弟子,以及一名萬裡商盟的保鏢。
“轟!”
沖虛道長的弟子,一拳打在林炎的肚子上,惡狠狠道:“狗東西,不但侮辱我師傅,還敢侮辱我師祖,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早就讓你魂飛魄散了。”
林炎咳嗽了兩聲,真是覺得可笑。
他倒是很想告訴他們,自己就是你們師傅口中,經常與他一起喝茶論道的師弟,不知道沖虛道長會是怎麼樣一副表?但現在一說出來,怕他惱怒,真把自己給弄死了。
牛鼻子有一句話說的冇錯,解鈴還須繫鈴人。
黃皮子帽是從姑娘廟裡得來了,源在那裡,就算他今天冇被馬爺的人綁去青山塚,也要想辦法將這些人湊齊了帶去那裡。
索就當一回孫子。
......
到青山塚的時候,天都黑了。
結果還冇進村,就差點出了大事。
前麵明明是一座平坦寬敞的石橋,開在最前麵的那輛車,卻直直的把車開到了橋下去,好在有驚無險,冇有出人命。
花舞過去問渾漉漉的駕駛員:“你怎麼回事?這麼大座橋,還能掉河裡去?”
駕駛員心有餘悸,嚥了一下口水:“大小姐,我剛纔......我剛纔,看到你站在橋上,我怕撞著你,所以才......”
花舞愣住:“我站在橋上?”
可是,一直在第二輛車子裡,怎麼可能出現在石橋上?
朝石橋看了一眼,忽然覺渾一冷,上寒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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