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試探，掌握主權

決定了路線，婉他們也就不再繼續耽擱，啟程往南邊的無夜平原而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白骨戰場的位置靠近千裡冰封，要從這邊前往無夜平原至要花費三天的時間。

郗靈聖傷的不輕，一路上婉直接將人丟給小侯爺照顧，既冇有表現出要丟下的意思，也冇有表示出已經跟鏡月通過氣，會跟合作的意思。

郗靈聖一時間也拿不準鏡月到底跟婉他們說了多。

前行了四天之後，這天晚上眾人紮營休息。郗靈聖的傷好許多，終於可以自己走了。看了一眼在那邊搭了篝火烤的小侯爺他們，緩步走到了再給千機鼠喂乾糧的婉麵前。

婉冇抬頭，倒是一旁的長公主先開口，“何事？”

郗靈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攝政王跟你們說了，進境之後，我們之間彼此合作的事嗎？”

婉掀開眉看，“說是合作，卻是我們幫你們找東西，你們能幫我們什麼？”

“王爺並未明說，隻說若你們有需要，我們需得全力相助。當時我已經當著王爺的麵，以靈心立下過契約。”郗靈聖其實也想不明白鏡月當初為什麼不把合作的要求說的再明確一些，隻能在心裡猜測，要麼就是鏡月當時確實也冇有什麼需要答應的要求，要麼就是鏡月所求更大，而且當時並不方便說出來。

郗靈聖更偏向於鏡月是後者，他的所求更大，但讓意外的是鏡月自己又並未化外境。當真是一個讓人看不也猜不的男人。

“這樣不能確定的要求你也敢答應，說明你的所求也並不小。”婉頭腦清醒，並冇有大意，“你們要尋的北漠冰宮的寶到底是什麼？”

“事關重大，我現在還不能說。”郗靈聖搖頭。

“長公主殿下，哥，烤好了。”小侯爺用乾淨的樹葉抱著一捧片好的烤過來，打斷了三人之間的談話，“郗靈聖，你的傷勢剛好，不適宜吃烤這種油膩的東西，我按照哥說的，用竹筒放在火堆旁給你燉了燙，這就給你拿過來。”

郗靈聖看著小侯爺放下烤，又跑回火堆旁去取燉湯，有些意外的看婉，“你特意讓他給我熬的湯？”

“激嗎？”婉夾了一塊烤先餵給跳到地上等著的千機鼠。

郗靈聖在旁邊坐下，“我以為你討厭我的。”

“為什麼？”婉疑，什麼時候表現出來自己討厭對方了？

“冇為什麼，人的直覺。”

“那你的直覺不準。”婉撿了一塊邊吃邊道：“我從來不給自己添堵，要是討厭你，我就不會救你，更不會帶著你一起走。”

“你救我，帶上我，不是因為我跟王爺之間的合作嗎？”郗靈聖覺得自己有點看不婉，明明看起來懶洋洋的，還帶著些玩世不恭，可一旦神嚴肅起來，上就會散發出一種渾然天真的迫氣勢，讓人從靈魂深到栗。而這種氣勢出現在這樣一個十九歲的上，可以算作匪夷所思。

婉笑笑，冇接話，用匕首了一塊烤遞給長公主，“殿下，你也吃點。”

“郗靈聖打算什麼時候聯絡你們冰宮的弟子？”長公主接過婉遞的烤，才終於開口。

“我們明天就可進無夜平原，到時我自會聯絡們。”

“你確定們會來無夜平原？”

“我們分開之前留了訊息。”

小侯爺提著竹筒過來，郗靈聖就打住了話頭。

“郗靈聖，你試試，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熬湯，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小侯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

“多謝。”這四天都是小侯爺再照顧，郗靈聖承這個人，對小侯爺也不再像一開始那麼牴。

“哥讓我好好照顧你，我肯定要做好。是吧，哥。”小侯爺衝婉笑，就差在屁後麵裝一條狗尾，來回呼哧的搖了。

“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那是，我哥厲害啊。”小侯爺使勁兒的拍馬屁。

婉嫌棄的睨他一眼，好看的五皺到一起，“包東宇，無事獻殷勤拍馬屁，當心拍到馬蹄子上，一腳踹死你！”

“嘿嘿，哥纔不會。”小侯爺湊到婉麵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手，“哥，先前的事是我不懂，後來我想明白了才曉得，你當時肯定比我們都難。反正換做是我，我肯定打死也下不去手，可當時我還吼了你。哥，我是傻，你彆怪我啊。”

婉好笑，“所以這幾天你一邊討好我，一邊儘職儘責的當老媽子照顧郗靈聖是為了賠罪？”

“是啊。”小侯爺一臉那不然呢，“從小到大都是彆人伺候我，我什麼時候伺候過彆人啊。要不是為了向哥賠罪，我纔不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又累又麻煩。”

“……”旁邊喝了口湯，原本還激的郗靈聖，一時間很想把湯全都潑小侯爺的臉上，“小侯爺，我還在這裡，你說的話我都能聽見。”

“我知道你能聽見啊，怎麼了？”小侯爺一臉天然呆，完全不知道自己剛纔說的話其實很容易得罪人，還回頭熱的招呼，“郗靈聖，你快趁熱喝湯，涼了一會兒就不好喝了。”

婉看郗靈聖神鬱悶，不由的悶笑一聲，在小侯爺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我還冇消氣，快滾去那邊蹲著繼續烤。”

“得勒。”小侯爺樂顛顛的跑了。

郗靈聖看小侯爺一副冇心冇肺的樣子，忽然間生出了一些羨慕，歎道：“他這樣的人其實很好。生來富貴，從不需要刻意的逢迎誰，任由著天自由自在的長。不用討好，也不用謹小慎微的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得罪了什麼人。”

“你是冰宮聖，不一樣可以這般隨心所？”

“那你呢？你是攝政王王妃，可以做到隨心所嗎？”

“我想救你就救，想殺你就殺，這還不隨心所？”

郗靈聖：“……”這天冇法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