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是背對著阮靈，等他轉的時候，花含香已經搶了的神格跑了。

也確實難以看見什麼。

阮靈嘆了口氣。

必須找到花含香，奪回神格才行。

「你知道神像被搬到哪裡了嗎？」問裴殊。

裴殊道：「這幾天，我打聽過，舊的神像被搬到那邊九秋山的饅頭庵裡了。」

尼姑庵？

轉了轉眼睛。

夜後，趁著家人都睡下了，悄悄從家裡溜出來，朝九秋山跑去。

九秋山位於白村和靠山村中間。

山上不野味獵，裴殊和朱子雲他們大多時候，都是在九秋山上打獵。

一路小跑，跑到靠山村的時候，已經累的氣籲籲。

沒有了神格，無法使用神力，也就是個手無縛之力的普通小姑娘。

「深更半夜，你跑出來做什麼？」一道聲音忽然在邊上響起。

阮靈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辨認出是裴殊的聲音。

天上的月亮特別黯淡。

黑黢黢的樹下，約能看見一道修長影，邊似乎還有一堆東西。

「裴殊？」

「是。」

「你鬼鬼祟祟站在這裡，是要嚇死誰？」阮靈走過去，看清他邊擺著的是一輛平板小推車。

有些想笑：「你推著車，莫不是跟我一個想法？」

裴殊挑眉：「你也是要去饅頭庵，把神像出來？」

阮靈笑了：「英雄所見略同。」

的笑聲特別甜，跟帶著兩個梨渦的臉蛋一樣。

在黑的夜中，也似乎能看見的亮晶晶的清澈雙眸。

裴殊移開視線，嗤笑道：「所見略同？你是準備把神像抗在肩膀上，還是準備抱在懷裡？」

阮靈：「……」

裴殊接著問：「還有，來了神像，你打算放進你自己的臥房裡，還是藏在被窩裡？」

阮靈：「……」

「什麼都沒考慮清楚，就腦袋發熱跑來神像。我可不做你這樣的英雄。」裴殊哼了聲，拉著平板車向九秋山走去。

阮靈連忙跟上去：「怎麼，你這種去尼姑庵神像的也算是個英雄？」

「我從未說過我是英雄。」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去神像？」

「那你呢？」

「土地神傳授我醫，好歹算是我恩施，如今不見了，我去找，是很正常的事。」阮靈問他，「那你呢？土地神又沒教過你什麼。」

「……不要你管。」

裴殊走的很快，阮靈必須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仲夏夜，夜裡也炎熱。

很快，的汗就了衫。

「你走慢點！」阮靈著氣，用手扇風。

「你這樣的，還妄想神像下山，笑話。」裴殊冷冷道。

「你笑話我？好。」阮靈快跑幾步，一把抓住他的平板車邊緣，一屁坐了上去。

平板車被的向後一歪。

裴殊回頭：「你幹什麼？」

「坐車啊。」阮靈整個人都挪到中間，舒舒服服的坐著，「你這個大男人這麼厲害，不會介意多拉一個小子吧？」

「下去。」

「不下！」阮靈兩隻手抓著扶手，屁坐的穩穩噹噹，「要麼，你就來趕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