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哥，你來副院長辦公室做什麼？」

像是有點期待。

「哦。」卓不怎麼自在的了鼻子，「為了論文的事。」

其實論文的事，他早就解決了。

潘秀秀著他，隻是笑，笑得憨憨的，也不說話。

小時候小糰子就告訴過潘秀秀，說二哥的話要反過來聽。

而前段時間，潘秀秀決定了要追卓哥之後，小糰子又告訴了一個技巧，就是對於卓哥的話不要太當真，要打破常規，大膽的想，要夠自！

卓被看得不自在，臉發燙，他別開眼去，「你看著我做什麼？」

潘秀秀背著手，人往前湊，笑得像朵小花兒似的，「卓哥，你是為我的事來的吧，你不想我調走，對不對？」

卓一秒正，「潘秀秀，我怎麼才發現你這麼自呢？」

潘秀秀有種兩人拿錯了劇本的覺，卓哥就像是那答答的小姑娘，像個混不吝的惡霸，隻有臉皮夠厚，才能抱得人歸！

潘秀秀深吸口氣，「唉，你既然不是為這事兒來的，也就算了。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副院長非要一言堂，我也沒辦法。走吧，卓哥，你請我吃頓飯，就當是為我送行。」

卓抿著，不說話，可是綳得很。

這次倒是沒有拒絕潘秀秀的要求。

送行要吃頓好的，所以卓沒有帶潘秀秀去醫院食堂，而是去了一家很有調很清雅的餐廳。

潘秀秀拿著選單，數著上邊幾位數，眼睛搐不停，直咂舌，半響，拽住卓，「卓哥，要不我們還是換個位置吧？」

服務生已經給兩人鋪好了餐布，卓極為淡定，「怕什麼，我不差那個錢。」

要送行，必然要吃點好的。

不過這事兒還沒，他等會去找副院長的。

隻是潘秀秀現在心不大好的樣子，他就用金錢彌補一下的心好了。

拿錢買開心，算是最實惠的買賣了。

潘秀秀不敢點，就點了一個牛排，倒是卓不管不顧的點了好多。

等服務生走了，他才道，「不用為我省錢，我本來平時就沒什麼花錢的渠道。」

他屬於賺得多，花的的型別。

平日各種津算一算，講座算一算，再加上工資，還有他在大哥和小糰子公司的投資，說估計年薪也到八位數了。

他對錢沒什麼概念，工作隻是為了滿足需求，不是為了賺錢的，他是完全躺著都可以收錢了。

但是，他花錢真的花的很的，生活很沒有趣，不買服，不買東西，沒時間逛街，也就是吃飯，不過他都是忙的在醫院食堂解決了，醫院食堂是每個月直接發的卡，醫院全包。

這是典型的很多孩子夢寐以求想嫁的型別。

潘秀秀說不過他，「那好吧。」

西餐還沒上來，潘秀秀便跟卓說起副院長給開的條件，說介紹去華東醫院。

卓不住看一眼，「你這水平，還不到華東醫院，去了會拖後的。」

「……」果然是卓哥的風格。

「那卓哥你呢？」潘秀秀托著腮看著他，「你怎麼不去華東醫院？華東醫院應該對你有邀約吧？」

卓悶咳兩聲，那是，華東醫院不止一次邀約他了，幾乎每隔一個月就找他一次。

兩人聊著聊著，卓突然收到了一條簡訊，是他在醫院關係特好的同事，也是醫院的高層。

「你我幫那潘醫生說好話，我已經探了院長和副院長的口風了，沒戲，多半是要調去華東醫院了，說起來華東醫院也不錯的，吃點苦，長多，你就讓借著這個機會去唄。你就也別去副院長那，聽說副院長今天心不好的，省的去了一鼻子灰。」

卓臉沉了沉，盯著手機，他漫不經心道，「接下來你離開醫院以後去那，就去華東醫院？」

潘秀秀嚼著牛排，貴的果然是好的，得不行，覺著一個月奢侈一把，請全家人來這裡吃一次也不錯的，專註食，沒太在意卓的話，隻附和道，「華東醫院好的啊。」

卓聽進去了，這時又一條華東醫院的邀約，準時準點來了。

「卓醫生，我是跟您聯絡已久的李院長。您真的是很優秀的年輕醫生，來我們醫院，不僅有更優厚的報酬，而且還能學到更多。我們這裡的教授，可都是全國響噹噹的。」

李院長跟卓聊了很多次了，他知道這個醫生和一般醫生不同，最看重的不是薪水，如果最看重薪水，他老早就來了。

卓眉頭挑了下，沒猶豫，就直接發了個「好」，他是真的對當前這個醫院失頂了，什麼理方式，糟糕頂。

就去華東醫院吧，他不過是隨手一選，省得折騰而已。

接到這個「好」字的瞬間，李院長欣喜若狂，立刻就打電話過來，他急於確認此事，生怕是弄錯了。

卓正和潘秀秀吃飯呢，怎麼能讓知道他去華東醫院了？

否則還會讓「會錯，表錯意」，以為他是為去的呢？

瞥一眼，卓手忙腳的點了「拒接」，但不一會兒李院長的電話又接踵而至了，卓再次拒絕。

手機再再度響起，震不停。

潘秀秀停下切牛排的手，有點擔憂的看著卓，「卓哥，你現在是不是很忙啊，是不是醫院急著找你回去啊？」

「不是。」卓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是擾電話。」

說著，發了一條簡訊出去，「我確定了，不用打電話過來。」

而後毫不遲疑得把李院長扔進了黑名單。

吃完之後，賬單拿過來，潘秀秀瞥了一眼，驚悚了。

一頓飯吃了五位數……好吧，放棄一個月請爸、媽、潘大龍和妹妹來吃一頓的打算了，一年一次差不多。

吃了卓哥這麼多錢，但並沒有要走啊，潘秀秀不免有些心虛，「卓哥，你忙不忙，現在時間還早，為了消食，能不能陪我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