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紀迅速將手銬帶在了小白的手上,然後很是冷淡地說:“現在依法逮捕白蕭蕭警。”
小白瞪著眼睛看見連紀鐵黑的臉,震驚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他接著例行公事的說。
小白從他高大的影看向站在門口注視著霍泉,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抑制住了自己所有的憤怒搖了搖頭。
得到回答的連紀很是幹脆地將子扳了過去,然後一手架的肩膀上,一手握著的手銬鏈子往前推去。
他們往前走著,轉了一個彎就是暫時扣押的牢房,小白沒有低著頭而是冷冷地注視著前方,所有忙碌的警抬頭看著都不可置信的樣子,到了小白被送進了臨時的關押看守的警衛也十分驚訝,一邊打開了房門一邊看著連紀和小白,猶豫著道:“這是怎麼了?”
小白和連紀幾乎同一時間冷冷瞄向他一眼,警察嚇得一愣,開門讓小白進去沒敢再多話。不想,連紀跟著小白就進去了,看門的人十分無奈,只好自己先走到一邊。
“你瘋了麼?”連紀厲聲對小白指著道。
小白站在他面前翻了一個白眼,道:“這難道不是很正常,在他對我父母做了這樣的事後,難道我還要坐在他的對面來聽他跟我廢話麼!”
連紀全都被怒火給籠罩了,吼道:“你已經半年兩次接審查了,難道你不怕會丟掉自己的工作麼?”
小白冷哼一聲,道:“如果我能複仇的話,工作又有什麼意義麼?”
連紀一僵:“難道你會無故開槍殺了他麼?”
小白一愣,隨後就沉默了,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可是一切都在紅仇恨的雙眼中了,連紀不知為什麼看著明顯不在乎的眼神覺得自己如鯁在,對視中他覺到了自己意識裡像是了一針一般讓他不堅定。
良久,他沙啞地說:“難道那麼多年的破案中你沒有意識到什麼麼?”
小白已經無意繼續他們的談話了,移開了目走到了冰冷的長椅上坐下,然後抗拒地說:“我意識到了,可惜我們意識的一定不是同樣的東西,所以,無所謂我意識到了什麼吧。”
連紀覺到已經無意再喝他說話了,於是只好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後離開了牢房,然後再親自給他關上了門,走了。
看著連紀出門後,小白歎口氣,有些自暴自棄地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頭仰的高高的,去注視著那恍惚的燈,被銬起的雙手慢慢握了,暗暗道:“想辦法出去。”
覺到了自己現在是真的孤立無援了,唯一能幫助我的兩個人,一個不知道活下來了沒有,一個卻在幫助警察。覺到了自己手心裡的溫度溶化了手裡那還沒有洗幹淨的孟沖的跡,熱的覺在流,告訴自己,那就是複仇的覺。
連紀往審訊室走去,腦子裡的都是小白冷酷的眼神和不在乎的語言。他在整個警局裡起碼度過了十三個歲月,見過不計其數的生死離別,可是當他看見了小白,卻覺得自己突然低了一頭。不知道是在哪裡,他卻覺到小白像是知道了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的事,那種覺很強烈,飛快的占據了他的大腦。
恍惚間他就走到了審訊室的門口,發現王映不見了,只剩自己的隊長還有老王與齊大姐跟一個西裝筆的男人說著話。
“你們的警現在是在涉嫌嚴刑供,別告訴你們不承擔任何的責任。”那個西裝的男人很是平靜卻尖銳地對著霍泉說。
齊大姐表示明白地點點頭,然後鎮定地說:“我們當然會負責的,而且我已經將白警逐出了現在調查的隊伍,而且我會嚴正警告不靠近你的當事人。”
“除此以外,我希我的當事人能保釋進而去治療。”西裝男看著很認真地說。
老王不能接了,他出手像要推他一樣,道:“他現在是嫌疑人,我們不能……”
“你們看見我嫌疑人的傷勢了麼?他的臉可能會腫起來,而且也可能鼻骨斷裂了!這樣的傷難道還要留在警局接審問麼?我懷疑你們的審訊過程!”西裝男很是不在乎打斷老王的話指責道,立場聽起來很是堅定。
老王一時啞口無言,當他又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霍隊長卻搶先說道:“可以,他可以就醫,但是必須有我們的警員陪伴而且還要去我們指定的醫院,我們不能讓一個嚴重的傷員就這樣從我們面前離開。而且,我們對王映先生還有其他的懷疑。”
對於霍隊長的最後一句話西裝男予以了無視,他已經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道:“可以,那麼你們要選哪位警跟我們去呢?”
霍隊長回過頭剛好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連紀,於是指著他道:“就連紀警就好了,他是我們最優秀和公正的警。連紀,這位是張一水律師。”
西裝男回頭打量起了連紀然後很是滿意地點點頭,道:“你要告訴我的你的編號和警銜麼?”
連紀不滿他猖狂的樣子和口氣,不過還是本著無奈退讓的態度嚴肅的報上了自己的編號和警銜。
西裝男一聽皺起了眉頭,道:“你不是秦海市本地的警察?”
連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我是省總隊的警察。”
“你們在這裡幹嘛?”他尖銳地問道。
霍泉立刻打斷了他道:“這並不是張律師您需要知道的吧。現在,讓連警帶你們去秦大附一醫院。”
西裝男懷疑地看了看霍泉接著點了點頭就往門口走,挑釁似的挑挑眉,道:“那麼我們能走了麼?”
連紀自然是很不喜歡這個任務的,但是沒有辦法,他與霍隊長對視一眼,霍隊長很是信任他的點點頭看著他們一起出去了。連紀跟在西裝男的後面,準備好要對付一下這兩個棘手的家夥,他應該會上一位自己認識的警一起,否則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突然間,他腦子裡蹦出了小白的樣子,雖然他立刻就將那個影響趕出了自己的腦海,卻還是不能阻止一冷汗從手心裡流了出來。
他們穿過了二樓的房間往樓下走,王映應該被安排去了大廳裡,那裡有一些警員常備的藥。
正在他快步跟著西裝男往下的時候,一個往樓上跑去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雖然沒有看清他的樣子人就拐彎不見了,但是連紀基本上已經想出了是誰了。
他怎麼會在這兒?
他就在現場的分割線霍泉,老王還是齊大姐都看著一團的審訊室,在心裡莫名地歎氣,他們各自都是惋惜。老王先開口說道:“真不該讓加的,本不能控制自己。現在讓王映就這樣離開了,別說只有兩個警盯著,就是有一隊,我都信不過。我還是自己去吧。”
霍泉立刻阻止了他,道:“對於拐還有很多疑點,他的律師來了我們就更沒有什麼進展了,留在這也是無用。他在我們的監控下,他不會逃跑的。逃跑就是罪,他還不至於會這麼沖。我們應該留下來查更多的證據。”
“更多的證據?關於什麼證據?到底是查拐,還是嚴重擾社會治安?這兩個罪可是有天大的不同。”齊大姐有些諷刺道。
霍泉正準備說話,一個沖低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有證據指證他。”
他們三個同時回頭,之間穿著皮和牛仔,一臉激的疲憊的李澤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李澤,你怎麼回來了?”老王走過去奇怪地問道。
李澤看看老王,眼神裡都沒什麼,他又看向霍泉,對著他像是要下戰書一般的說道:“我有證據可以立刻指證王映。”
霍泉注視著他,道:“你所說的證據就是你說服了李念來指證王映吧。”
李澤毫無意外地點頭,但是他還故意頓了一下,道:“但是我還有證據,不止是人證,還有證。”
“什麼?!”房間裡的三個人都愣住了,驚訝地看著他。
老王搶先問道:“那你帶過來了麼?”
李澤搖搖頭,認真道:“這個證存在,但是需要仔細解釋還要警方自己才能找到。”
“那是什麼?”霍泉問。
李澤走進了審訊室,道:“還記得我父親那個栽贓我用的賬戶麼?”
三人紛紛點頭,霍泉疑道:“可是那個賬戶裡面就是你的名字,還有趙雪兒的名字。而趙雪兒必定是路程了,沒有任何需要疑了。”
李澤搖搖頭:“雖然那個賬號裡能查到的就剩下路程了,但是之前,我父……李念還是用其他的賬號還收到了錢啊,雖然那些賬號被取消了。但是並不能證明那些錢還有轉賬的人就不見了。李念曾經因為好奇而查調查過那些給他轉過帳的號碼,有一個號碼十分的奇怪,因為它的賬號主人的名字,宋麗德,而這個宋麗德曾經被他逮捕過。之後,李念就去調查了這個人,現在來說,就是發現了他和王映之間的一點。”
霍泉耐著子聽著他的解釋,到了這裡他點了點頭,問:“能說出結果麼?證到底是什麼?”
李澤自信地看著他道:“證就是宋麗德的。”
三個人都愣住了,霍泉皺起了眉頭,問:“那個人死了?”
“是的,而且奇怪的是,他的被發現的時候,起碼死了有三年多了,而李念發現他的時候,是200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