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握拳，晃了一下腦袋，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音。書趣樓()

這骨頭咯嗒的聲音，格外的嚇人。

溫言看他來勢洶洶，還想保護白歡歡，沒想到卻被白歡歡一掌推開。

“別擋著姑辦事，他們把你打這樣，今天姑也要把他們打豬頭！長得一膘嚇我啊？”

白歡歡學過格鬥，擅長關節技。

當初厲訓求了一個軍隊老人很久，最後對方厭煩了，纔不得不答應教防。

是個孩子，在型和力量和男人相都相差太多，所以隻能投機取巧。

白歡歡躲開對方的拳風，每一招都是沖著對方心口、胳膊肘、膝蓋、脖子……這些薄弱的地方去的。

最後一個掃堂，那大漢轟然倒下，發出砰地一聲。

白歡歡有些氣籲籲，香汗淋漓。

了腦門的汗，拳頭像是雨點一樣，落在那人的臉。

“讓你欺負人？姑你也想染指？你特麼也配？老孃今天讓你後悔從孃胎裡出，你回家你媽要是能認出你，我跟你姓！”

“看我一掌不把你拍在墻，想摳都摳不下來。辣，我罩著的人你也敢！”

“渣渣！”

“廢！”

“去死吧！”

溫言看著現在的白歡歡，左一拳右一拳，不亦樂乎。

剛剛還累得氣，現在生龍活虎。

虎……

的確像是母老虎。

白歡歡三個人都教訓完了，小手都微微紅腫了，疼的不斷吹氣。

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學員們，道“這三個廢連個人都打不過，你們還學什麼？趕去退學費，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隨後，拉著溫言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被前臺攔住，前臺還了人。

“是，打了我們的老師，快把抓住，送去警察局。”

溫言立刻張起來，道“人是我打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白歡歡推一邊去。

“這兒有監控，說是你打的，別人會信嗎？”

“那……那怎麼辦？”

溫言看著白歡歡臨危不的樣子，眼睛裡有著閃亮的彩，很迷人。

自信的樣子……很好看。

他一時間，竟然看癡了。

“你們有監控，我也有監控。這三個人昨晚在酒吧調戲我，甚至打了我的朋友，我朋友臉的傷是證據。你大可以鬧到警察局去，我頂多打架賠錢拘留幾天，但是他們三個的醜聞報出去，我相信不會有人再來這兒學習跆拳道。”

“你們試試，看誰的損失重。”

“這……”

前臺猶豫，不知道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可以去問他們。”

前臺立刻讓人去問，沒想到是真的。

如果教練恃強淩弱，調戲醉酒的訊息傳出去，那他們跆拳道館也不用開下去了。

最後，隻能吃下這個啞虧，目送他們離開。

白歡歡進了電梯，繃的肩膀才鬆懈下來，嘗嘗吐了一口氣，小手不斷拍著口。

“好險，如果他們真的起手來，我完了。”

“你不是有證據嗎？”

“是有啊，但是也抵擋不住瘋子啊。”

“可是你也很厲害啊，一挑三很輕鬆的樣子。”

“沒有，我隻能出其不意，況且三個不是一起的，要是一起，我手忙腳的肯定不行，這次也不過是僥幸而已。”

“所以你這次贏了，次三個人應付不過來，是嗎？”

“嗯，而且對方還有兇，我也要保護自己，力所能及的去救人。我也不是什麼大善人，如果危及到我的姓名，算一千一百個人要死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會去救得。”

“他們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我也不喜歡道德綁架，讓我務必去救，我隻想好好的活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之前我們的事當徹底翻篇了，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扯平了。而且，下次遇到這種況，不要逞能，誰的命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雖然沒有殺人的心思，但狗急了還會跳墻，每個人都有心理暗麵，你又不知道誰下一秒會變瘋子。”

“你……你說的話沒錯。”

“嗯，你明白好。”

“但……如果……如果我再遇見，我……我還是會救的。”

他看著，一字一頓的說道，雖然有所停頓，但是誰也無法忽視這話語裡的力量。

白歡歡驚訝，心臟都狠狠一。

如果再發生，他還是會救人。

他是傻嗎？

“誰都救？”

“不……不是，我覺得在乎的人，如……如朋友。”

“那當你的朋友可真幸福，為朋友兩肋刀。當我的朋友慘了，說不定我會朋友兩刀。”

“那……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嗎？”

“你不怕被我刀？”

“不……不怕……”

“那行吧，朋友朋友吧。哎，你做人怎麼這麼實在，以後肯定會吃虧的。”

溫言聽到後笑了笑，沒有回應。

其實他還沒說完。

他也並不是對任何人都如此實在，隻對在乎的人。

他掐指算算，能如此的人掐指可數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卻在心裡莫名其妙的占據了一席地位。

他難得有朋友，所以想要好好珍惜。

兩人出了大廈，白歡歡手機響了，看到這號碼的時候，還楞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的看了溫言一眼，示意自己要接個電話。

背過去接聽。

對麵傳來李峰厚重沉穩的聲音。

“白小姐你好，我是李峰。”

“嗯，你我歡歡好。”

“那好，今晚有空嗎？我晚四點下飛機，晚可以一起吃飯看電影。”

白歡歡聞言知道李峰看自己也不錯，那要接嗎？

接的話，兩人下一步要確立男朋友關繫了吧？

有些糾結。

對麵李峰也是明白人，見猶豫，道“是我唐突了嗎？那今晚算……”

“不是，我在想今晚有沒有空，剛剛搬家了，所以有些瑣碎的事，但不礙事。那我晚給你地址，等你來接我嗎？”

“好，那不見不散。”

李峰鬆了一口氣，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歡歡看著手機，心陡然沉重起來。

這條路是自己選的，可是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許你浮生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