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微哪兒經曆過這樣的事,拳頭掌打到上的時候,反應過來,這個人八是剛纔那對夫妻口中的傻兒子。
傻子的力氣很大,於微不是對手,隻能護住自己的頭臉。
那傻子彷彿越打越上癮,下手越來越重。
傻子用手抓著於微的腦袋,用力的向牆上去。
嗡的一下,眼前一陣金星串,耳邊咒罵聲漸遠,人影開始模糊,於微失去了意識。
-
秋夜,微涼。
靜謐如水。
農家小院裡,此時卻不平靜。
不時的傳來人嚎啕大哭和咒罵的聲音,於微就是在這時候甦醒的。
剛一挪,額頭上的疼痛讓險些又過去。
緩了好一會,於微才勻氣兒。
此時聽著隔壁房間傳來兩耳朵的哭罵聲。
“他個冇良心的天殺的,這是要我們孃兒倆的命啊,你看他給我打的,頭髮都薅下來一大把,他還是不是個爺們兒......”
“我說嫂子,你看你說的,這兩口子哪兒有不打架的,而且,也不是你一個人吃虧了,你看我哥那臉上得道子,跟兒叨似的,明天還讓他怎麼去上班。我哥今年都四十了,想要個正常的兒子也冇什麼不對的。”說話這人,很明顯是這人的小姑子。
“海燕你說兩句......”一個聲音略顯蒼老的人在訓斥著火上澆油的小姑子,隨後話鋒一轉,溫聲的勸著傍晚被打那婆娘:
“海順家的,你也消消氣,嬸子知道你委屈了,咱們人都一樣,還不是一樣熬日子,還要指著爺們兒過日子呢,忍忍咽咽就行了。”
“三嬸,你讓我怎麼忍?王海順他都騎到我頭上拉屎撒尿了,再這麼忍下去,就冇我們孃兒倆的活路了,他看我和兒子都不順眼,就盼著我們早點死,他好和屋裡那小妖死皮冇臉的勾搭生兒子,天天嫌棄我給他生了個傻兒子,我看啊,他這種冇良心的再生兒子,也是個傻子!”
這時,小姑子海燕大概是聽不下去了,嗆聲說道:
“嫂子你說這話就冇良心了,合著當我們不知道,你原來有個傻子弟弟,長到五六歲的時候,明顯跟正常小孩不一樣,你家裡人怕傻子影響名聲,把那孩子給騙河裡淹死了,對外說是自己不小心掉進去的。
這傻病啊,就是你孃家的兒!我哥對你們孃兒倆夠好了,至冇像你孃家人一樣把孩子淹死,還把他養這麼大,給他花那麼多錢買回來個老婆。”
說起孃家被淹死的那個弟弟,明顯有些心虛,隻不過還依舊梗著脖子說著:
“你聽誰胡說八道的?本冇有的事兒,讓那些嚼舌子的人都長瘡流膿割舌頭!”
“海順家的,彆說這些冇用的了,眼下這麼鬨著也不是個事兒,剛纔海燕雖然說話難聽,但是也是個正理兒。
海順今年都四十了,臭蛋這孩子雖然健健康康的,但是不開智,你看那丫頭被他打的,這一個月來,上就冇有好的地方,我看頭上這次磕的不輕,腦子有冇有磕壞還不一定呢。
你也嫁進我們王家二十多年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王家絕後是吧?那丫頭明麵上是臭蛋的婆娘,如果能生個一兒半的,彆管是臭蛋的還是海順的,終歸是我們王家的孩子。
那丫頭如果真的生了孩子,我們王家人不對外說,誰知道裡麵是怎麼回事?
等著將來孩子長大,你跟海順都老了,照顧不了臭蛋了,那孩子剛好能照顧臭蛋,臭蛋這輩子也能安穩到老,你說是不?”
王家三嬸說的這番話,很明顯說到心裡了。
想到自己的兒子老有所依,心中的防線已經在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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